储时光被关在了海贸署里,虽然左海的百姓们都在议论纷纷,都想问储家到底是犯了什么事情了。
但储时光也只是被关了起来。
没有人去提审他,也没人问他想清楚那笔账该怎么圆的事情。
每日三餐,衙役定时定点的送到他面前。
还是简单的一荤一素,一碗白饭!
只是越是这样,储时光就越绝望。
他眼前的路好像是绝境一样,看着前途光明,其实毫无退路……
……
其实也不是叶辞书他们不想提审储时光,不想从他嘴巴里撬出点东西出来。
光是一个卫千临就不止一次的说要会会这个储时光了。
但镇海王却把大家都给拦下来了。
镇海王的意思很明确,现在京里对番邦的态度还不知道。
到底是往死里打他们,还是把他们打疼了就行,然后该干嘛就干嘛,生意还是照做?
毕竟关系到左海的商贸,大家不得不小心一点。
叶辞书他们都能理解镇海王的心思。
他是藩王,还是曾经和萧武帝争夺过皇位的藩王!
很多事情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
……
这天,镇海王设宴请京里来的这群人。
一来是庆祝世子眼睛终于能看见,只要安心休养个三两月的就又能出海了。
二来也是想问问他们关于左海以后到底该怎么办!
宴席的菜都是天海楼的厨子们过来做的。
席上喝的酒是适合女子喝的果酒和番邦来的葡萄酒。
世子妃带着沈默默,叶辞书,叶秀书坐了一桌。
镇海王十二爷,卫千临,还有病怏怏的世子坐了一桌。
两桌之间用一架屏风隔着。
酒过三巡,镇海王终于说到京里到底会怎么处理左海这边的事情。
“肯定是两派啊,主战主和两派。
兵部尚书领头,建议一定要把番邦给弄死。
而且陛下心里肯定是这个意思。
陛下看着仁和,那可是刚满十八就主张要打北胡的明君,他可不会惯着那些番邦人。
按照陛下以前的脾气,那肯定是照死打。
但其他各部应当都是主和的,其实也不算是主和,应该就是打疼了就行,以后别来骚扰大渝就行了。
毕竟,只要开打了,那银子就哗哗的往外流。
虽然陛下有私库和内府可以贴补兵部。
但是大头的银子还是要户部来出的。
所以,户部应该不愿意打仗,另外礼部那群老家伙肯定还会说什么天朝上国,以理服人的一些狗屁话。
工部……应该站在兵部那边,毕竟武器这些都是工部负责的。
刑部和吏部呢?老规矩,保持中立。
另外,还有沈相和陶朱公也会表态的。
只要打仗了,左海百姓的日子肯定会受影响。
另外,现在北地和西南都有东西往外面卖。
只要打仗,左海肯定会封海,那对其他地方也会有影响。
沈相一定会考虑这个问题。”十二爷认真说道。
镇海王点点头。
是这个道理没错,只要打仗了,肯定会有影响,至少会影响左海百姓的生活的。
“王爷?您肯定是想打的对吧!”十二爷笑着问道。
镇海王大方的点点头。
“我当然想打了,这么多年了,第一次看到有人想对我们动手的。
我不得拉着将是梦吧上去练练啊……”
镇海王话还没说完,府里的管家急匆匆跑了过来。
“王爷,郡主,春不晚的纤娘求见。”
……
纤娘来只是送了京里的信函过来。
太子的亲笔信函,快马加鞭送来的。
沈默默当着大家的面把信打开了,看完后,沈默默有点沉默。
“怎么?京里什么意思?打还是不打?
陛下这次没吵过那帮重臣?”十二爷忙问道。
沈默默摇摇头。
“那就是打了?看来陛下这次应该是力排众议……”十二爷松了口气。
其实,他也想打!
“不是!太子的意思是,原文啊,我给你们读!
番邦意欲侵扰大渝,此举万不可容忍。
一定要将那群番邦人赶尽杀绝。
另外,左海商贸重要,关系民生,万不可受此次行动影响。
此外,左海人才济济,各位定当能想出良策来。
孤事务缠身,尔等可自行处理一些小事……”沈默默照着信读完就看向大家。
所有人都看着沈默默……
“这……什么意思?”卫千临首先发问。
“这还不明白吗?咱们这位太子殿下的意思就是,吗的,都打到我头上来了,这口气能忍吗?
坚决不能忍,给我往死里打。
但他也知道,只要打仗了,肯定会影响大家生活的,他这里也有一个原则。
打归打,但可不能耽误大渝赚钱啊!
还有,不要说什么其他的借口,你们那里那么多人,这点事情解决不了吗?
送了那么多人过去,不是让他们在旁边摇旗呐喊的。
最后就是……我现在很忙,一身的事情,你们不要拿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来烦我了。
能自己办的就自己办!”十二爷很认真的给大家解释了一下。
大家都恍然大悟。
意思很明确,不愧是和太子一起长大的啊!
理解力一流!
“那太子的意思就是……”镇海王看着大家。
“他是既要也要!面子里子都重要!
至于怎么做到让他面子里子都要,那就要看我们的了。”沈默默补充了一下。
大家都默不作声了。
太子果然是太子,直接提出自己的要求,然后要求你们一定要完成。
至于怎么完成,那是你们的事情……
叶辞书更是想到以前听过的一个朋友说的话。
“甲方要求,他要五彩斑斓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