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秦淮茹?她能有什么秘密?
许大茂正蹲在鸡窝前数鸡蛋,听见前院笑声,把竹笸箩摔得山响。他新烫的卷毛在月光下泛着油光,转身看见妻子娄晓娥端着搪瓷盆进来,盆底飘着几片蔫白菜。
";何雨琮又给你家送东西了?";他踢翻脚边的煤渣盆,火星子溅到娄晓娥棉鞋上,";那王八蛋连苏联糖都搞得到!";
娄晓娥把搪瓷盆墩在桌上:";当年你偷拿厂里的电影胶片卖给黑市,不也吃得满嘴流油?";她突然凑近,染着凤仙花的手指头戳着许大茂胸口,";何雨琮今天说赵科长跟财务科刘会计……";
";放屁!";许大茂猛地站起来,竹椅翻倒在地,";老子跟刘会计清清白白!";
娄晓娥冷笑一声,转身从衣柜夹层抽出个账本:";那这上面每月十五号多出来的二十斤肉票,你当是鬼画的?";她早就在何雨琮指点下,用缝衣针在账本夹缝里挑出泛黄的票据存根。
许大茂额角青筋突突直跳,忽然听见窗外传来";咔嚓";脆响。他冲出去时,只见何雨琮正蹲在院门口嚼糖葫芦,脚边碎成渣的玻璃相框里,照片上正是他和刘会计在烤鸭店的合影。
";许大茂同志。";何雨琮舔着糖稀站起来,月光把他影子拉得老长,";您这相片洗得真清楚,连刘会计毛衣上的毛线头都能数清。";他忽然提高嗓门:";大家快来看啊!许大茂搞破鞋的证据!";
许大茂突然扑通跪下,抱着何雨琮大腿哭嚎:";兄弟!都是赵科长逼我的!他拿我媳妇工作威胁啊!";
何雨琮嫌弃地踹开他:";您这眼泪比秦淮茹家酱油还咸,留着去跟杨厂长哭坟吧。";他说着从兜里摸出个纸包扔给棒梗,";拿回去给你奶奶治咳嗽,苏止咳药。";
何雨琮悄悄摸出福袋里开的防毒面具戴上,抄起铁锹冲出去。军大衣男转身就跑,却在拐角处被突然亮起的探照灯罩住——正是许大茂举着放映机改装的手电筒。
";抓住他!";何雨琮一铁锹拍在对方后颈,军大衣男栽进煤堆时,怀里的玻璃瓶摔碎,淡黄色的粉末被蒸汽一激,发出刺鼻的酸气。
";这是浓硫酸!";许大茂突然大喊,";老子当年在化工厂……";
";这鬼天气,怕是要变脸了。";何雨琮跺了跺千层底布鞋上的薄雪,抬头望着铅灰色的天空。四合院西厢房檐角挂着冰溜子,在朔风里叮当作响,像是给这冻僵的胡同敲着丧钟。
秦淮茹挎着竹篮从耳房转出来,蓝布棉袄袖口磨得发亮,露出半截发红的手腕。";雨琮哥,街道办刚通知,今儿个晌午领救济粮。";她说话时白气在睫毛上凝成水珠,";三大爷家棒梗昨儿夜里发高烧,您说这救济粮……";
";先紧着老人孩子。";何雨琮接过竹篮,指腹蹭到篮筐上结着的冰碴子,";我昨儿在后院地窖里藏了半筐白菜帮子,待会儿给三大爷家送去。";
中院槐树下聚着二十来号人,许大茂正站在石墩上清点人数。何雨琮扫了眼人群,发现少了聋老太太和阎埠贵家小当子。";王主任还没到?";他装作不经意地问。
";在路上呢!";许大茂搓着手哈气,棉鞋在雪地上蹭出两道印子,";这批救济粮是东北农场特供的,高粱米掺着玉米碴子,够咱们撑到开春。";他说话时眼睛不住往何雨琮身上瞟,像是想透过棉袄看出什么端倪。
何雨琮心头暗笑,这许大茂怕是还惦记着上回自己";变";出来的那罐麦乳精。他故意把搪瓷缸子往石墩上一磕,发出清脆的响动:";许大茂,你媳妇娄晓娥没让你带话?昨儿夜里她家煤炉差点儿熏着人。";
";哎哟喂我的何大主任!";许大茂跳下来谄笑着递烟,";这不正要去请您给瞧瞧嘛!";他指缝间露出的半截香烟明显比平常短了一截,烟丝里掺着碎树叶。
说话间街道办王主任推着板车来了,车上盖着冻得梆硬的帆布。许大茂抢上去掀帆布,却被王主任一巴掌拍开:";规矩点!今儿按户口本分粮,各家排好队!";
队伍里突然骚动起来。何雨琮看见许大茂悄悄把个布包塞进车轱辘底下,正要出声,阎埠贵突然挤到前面:";王主任,我家小当子昨儿刚满八岁,是不是该补个口粮?";
";补什么补?";许大茂立刻接话,";你家孩子都吃商品粮了还想占便宜?";他说话时肩膀故意撞了阎埠贵一下,藏在袖口的布包露出一角——竟是半块发霉的窝头。
何雨琮心头一紧。这窝头颜色发青,明显是掺了观音土。他装作整理围巾,悄悄把个纸包塞进王主任衣兜:";主任,这是上回您要的止咳嗽的偏方。";
王主任捏了捏纸包,咳嗽一声:";各家注意,今儿领粮要按手印画押。";他使个眼色,两个戴红袖章的年轻人开始发粮本。
领粮队伍突然大乱。不知谁喊了一声";许大茂偷粮";,前排的妇女们立刻扑向板车。何雨琮趁机拽住许大茂的棉袄后襟,在他耳边低声说:";你煤棚子底下埋的腌菜坛子,要不要我帮着挖出来?";
许大茂浑身一颤,趁乱钻出人群。何雨琮看着他的背影冷笑,转身对王主任说:";主任,我申请带人去检查公共厕所——昨儿我修下水道时发现墙砖松动,怕是有人藏东西。";
王主任眯起眼睛:";行,你带着二愣子去。";他压低声音,";小何啊,你执行过几次任务了?";
何雨琮心头一跳,知道这是组织上的暗语。他伸出两根手指,王主任立刻会意:";这次任务完成,给你记一功。";
等人群散去,何雨琮揣着领到的五斤高粱米往家走。路过许大茂家窗口时,突然听见屋里传来摔搪瓷缸子的声音。";王八蛋!何雨琮那个杂种!";许大茂的咒骂声混着娄晓娥的抽泣,";你当我不知道你往粮袋里塞砖头?现在倒好,粮本被扣下个月喝西北风去!";
何雨琮嘴角勾起冷笑,转身进了自家门。秦淮茹正在灶台边熬白菜汤,棒梗蹲在灶前添柴火,小脸冻得发青。";雨琮哥,领了多少粮?";她看见何雨琮怀里的米袋子,眼睛突然亮了,";这高粱米看着比平常干净!";
";王主任特批的。";何雨琮把米袋子放在案板上,突然注意到秦淮茹围裙上的补丁又多了两块,";姐,把棒梗支开,我有话跟你说。";
棒梗吸着鼻涕出去了。何雨琮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这是脱水蔬菜,用开水泡开了煮汤,能补充维生素。";他看见秦淮茹疑惑的眼神,解释道:";执行任务时学的土法子,把白菜帮子用盐腌了晒干,能放半年不坏。";
秦淮茹手指颤巍巍地摸着油纸包:";这……这得费多少盐啊?";
";盐能救命。";何雨琮往灶膛里添了根柴,";姐,往后每月十五夜里,你带着棒梗到后罩房山墙根下,那里有包袱皮裹着的……";
";雨琮哥!";秦淮茹突然打断他,声音像琴弦般绷得紧紧的,";你……你究竟执行的是什么任务?";
“来,尝尝你一大妈的手艺。”一大妈娄晓娥热情地招呼着,虽然食物简单,但大家围坐在一起,吃得津津有味。
“这白菜炒得真香!”何雨琮由衷地赞叹。
“那是,这白菜可是我从郊区菜农那儿换来的,新鲜着呢。”娄晓娥笑着,眼神里满是满足。
“雨琮,我这儿有块布,你拿去把窗户补补吧。”三大爷阎埠贵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块旧布。
“三大爷,您自己留着用吧,我这窗户还能凑合。”何雨琮推辞道。
“拿着吧,我这老骨头怕冷,窗户早补好了。”阎埠贵硬是把布塞给他,“咱们院里,就得互相帮助。”
“卖糖葫芦喽!又甜又脆的糖葫芦!”一个老人推着车经过,何雨琮掏出几分钱买了一串,咬一口,酸甜可口,仿佛尝到了童年的味道。
走着走着,他遇到了正在遛弯的许大茂。“哟,这不是我们的文化人何雨琮吗?”许大茂皮笑肉不笑地打招呼。
何雨琮知道许大茂一向看自己不顺眼,但在这个时代,他不想再卷入无谓的争斗。“许大茂,出来遛弯啊?”他淡淡地回应。
“哼,你倒挺悠闲。”许大茂撇了撇嘴,“不过我可告诉你,这年头,光有文化没用,得会来点实际的。”";造孽啊!刚腌好的腊鸡说没就没了!";三大爷阎埠贵蹲在鸡窝前,老花镜片反着雪光。竹篱笆上留着碗口大的窟窿,冻硬的鸡窝里散落着荧光蓝的黏液。
";狐仙显灵了!";聋老太太在炕上直敲烟管,铜烟锅磕出当当响,";五八年饥荒时就闹过,专挑口舌多的下手!";她浑浊的眼睛扫过许大茂,后者缩着脖子往人堆里躲。
秦淮茹把棒梗护在身后,蓝布棉袄蹭着墙皮簌簌响:";雨琮哥,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目前看来是某种变异生物。";何雨琮用镊子夹起黏液样本,";黏液含有荧光素酶,可能具有腐蚀性。";他故意避开专业术语,却见娄晓娥突然盯着他围脖上的补丁:";何师傅,您这毛线……是不是从钢厂库房拿的?";
许大茂立刻跳脚:";看见没?早说这孙子有问题!";
";都闭嘴!";聋老太太用烟管敲炕沿,";眼巴前儿是保命要紧还是查户口要紧?雨琮,你说怎么办?";
何雨琮扫视着挤满堂屋的邻居们,棉袄上沾着雪粒簌簌往下掉。他伸手烤了烤炭盆,火星子噼啪炸响:";第一,封锁消息;第二,加固门窗;第三……";他故意停顿,看见许大茂悄悄摸向棉袍内袋,";第三,把各家私藏的煤油都交出来。";
许大茂手一抖,半块霉窝头掉在地上:";凭啥?";
";凭你昨儿半夜往茅房跑三趟。";何雨琮突然逼近,许大茂后退时撞翻了煤筐,";那生物怕光,咱们需要做火把。";他转身对阎埠贵说:";三大爷,算算全院有多少煤油灯。";
阎埠贵摘下眼镜擦雾气:";连我算账用的铜灯算上,总共七盏半。";
";棒梗他奶奶那盏省油灯也算上。";何雨琮从挎包里掏出个玻璃瓶,";再把我存的松脂倒进去,能做二十支火把。";他看见娄晓娥欲言又止,";晓娥姐,把你家缝纫机油借点儿?";
娄晓娥咬咬嘴唇,还是把钥匙扔给许大茂:";去西屋第三个抽屉。";许大茂嘟囔着开锁,何雨琮趁机对秦淮茹使眼色:";姐,带人去后院挖冻土,咱们需要垒防火墙。";
";这大冷天的……";阎埠贵刚开口,就被聋老太太瞪了回去。老太太披着补丁摞补丁的棉袄下地,颤巍巍地往何雨琮手里塞了块红布:";这是当年我给先当家的纳的鞋底,垫在门槛下镇邪。";
何雨琮接过红布,触感粗糙却带着体温。他忽然想起什么:";三大爷,您把算盘拆了,我要铜珠子。";见老人肉疼的样子,他补上一句:";算工伤,开春给您补新算盘。";
棒梗突然指着屋顶:";看!那玩意儿在房梁上!";
众人抬头,只见黑影在房梁间闪动,速度快得惊人。许大茂吓得钻到桌底,娄晓娥抄起炕帚乱打。何雨琮抓起铜珠子甩出去,金属撞击声让生物明显停滞。
";是声波干扰!";他眼睛发亮,";三大爷,把全院铁锅铜盆都收来!";
阎埠贵刚要心疼他的宝贝算盘,就见何雨琮把铜珠子塞进空罐头盒:";咱们做个简易声波器。";他看见娄晓娥偷偷把铜盆往自家方向藏,突然高喊:";晓娥姐,你家搪瓷缸子借我用用?";
娄晓娥手一抖,铜盆咣当掉地上。何雨琮趁机捡起:";正好,这个当共鸣腔。";他故意把搪瓷缸子举得老高,许大茂在桌底直踢媳妇的鞋。
";都别愣着!";聋老太太突然中气十足,";雨琮指挥,妇女准备桐油,老爷们儿搬柴火!";她拐杖咚咚敲地,";当年打鬼子都没怂过,还怕个畜牲?";
秦淮茹带着妇女们把棉袄下摆撕成布条,浸了桐油绑在木棍上。何雨琮用铁丝把铜盆拴成串,悬在院中央槐树上。许大茂被从桌底揪出来,被迫举着火把在四周巡逻。
";省着点煤油!";阎埠贵捧着算盘珠子跟在许大茂后面,";每支火把只能燃五分钟!";
";照它眼睛!";何雨琮甩出用玻璃片做的";紫外线灯";,其实是用萤火虫粉末涂的玻璃片。生物突然发出尖啸,在雪地上打滚逃窜,所过之处荧光黏液滋滋作响。
";泼煤油!";许大茂这次倒跑得快,拎着油桶就往生物身上泼。何雨琮甩出火把,火焰腾起三丈高。生物在火中扭曲挣扎,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惨叫。
";够了!";聋老太太突然厉喝,";让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