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松拜见先生”
“文水拜见先生”
“文杨拜见先生”
话既然说到这里,再推辞就显得矫情了,于是文松带领两个弟弟跪在地上规规矩矩磕了拜师礼,周明达见三个孩子磕头磕的满额头的土,不禁失笑,他示意梁俊明扶起他们三人,对梁俊明说道,“你虽然跟了我许久,但是咱们序齿排班的话,文松,俊明长你一岁,你应视他为师兄,文水,文杨小于你,他们依然称你为兄,但考虑综合原因为师就不按序齿排班了,文松你来做大师兄,俊明做二师兄,然后是文水,文杨,你们可有异议?”
“先生,我没有异议,我认为文松师兄综合能力要比我强,我觉得您若有事时不在时,凡事由他安排应该没有问题,我是做不到这个统筹兼顾的,我愿做二弟子”
就这样,小一岁的文松就秒变大师兄,文水排行在三,文杨依旧最小,三人相互见了礼,这样文松就顺利的走马上任做起了大师兄,而梁俊明对一下多了几个师兄弟很是高兴,并没有因为他跟随先生时间久而被排成老二不开心,反而仿佛很是应该如此的表情,安父看了很是满意,觉得梁俊明这个孩子性情很是敦厚,不禁心里有些心疼,因为在车里时周明达就简单说了下梁俊明拜师的原因和过程,说的安父心里边酸酸的,从而对梁俊明就多了几分疼爱。
此时文松四人彼此已经行过了礼,文松已经很自然的成了四人的领头人,他见在村外时间久了,已经吸引了不少路过的村民们的侧目了,就和田秀才提到“爷爷,我们带先生村里走走吧”
周明达听了文松对田秀才的称呼奇怪的说道
“田兄,文松这个称呼怎么个由来,他为何不称你夫子反而叫你爷爷呢?”
“哈哈哈,我儿膝下有一女,已和文松有了婚约”田秀才念着胡须得意地说道
“那可要恭喜田兄得此佳婿了”周明达真心实意的恭喜道
“同喜同喜,他现在可是你的弟子了,咱们这关系可就又近了一层,你以后可不能藏私,需多家费心教导与他了”田秀才不客气地说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说道此时,他看到了梁俊明,略一思索不觉失笑心想到:
时间因果就是这样神奇,自己因为得知梁俊明被赐婚安家,心里不甘替梁俊明不值,可心里又觉得太后和梁尚书不会对梁俊明这个唯一的嫡孙的婚姻大事太过儿戏,也许这安家闺女或许不优秀但也不会太过平庸,所以他没有告诉梁俊明,琢磨先来桃李镇和田秀才打听一下,看看安家人品家风如何再做打算,结果到了这里就被叫秀才是破了来的目的,还被他成功地勾起了对安家小姑娘的兴趣,结果到了村头又因惜才加上看梁俊明与他们相处很是融洽,就动了收徒的打算,没成想收完徒再一细谈,自己竟然糊里糊涂中变成了安家和田家共同的亲家,可不就是越来越亲近了!
想到这里,他与田秀才对视一眼后,不禁都哈哈哈大笑,并相携向村里走去,安父看儿子,侄子都被周榜眼给圈走了,心里不禁一喜,其一,自家儿子这下有了名师指导,学问会更上一层楼;其二,周榜眼虽不在仕途,但他同榜的同届进士现在应该都已经仕途有成了,虽说不用他们多操心照顾,但在仕途上有那么点像香火情也是很好的,这样想来,自己的大儿子文有周明达,仕途有田御史和周明达共同提携,以后应该不会太难,而自己的女儿小柳将来是要嫁给梁俊明,嫁进梁府的,那梁俊明现在看来也是个端方的人品,学识也很不错,就小儿子目前差一点,但是他也拜在了周明达门下,想来也糟糕不到哪里去了,这样想下来,自己考中举人就可以不继续考下去了,因为即使自己考中进士,仕途这一块自己也要给文松和文杨让路,因为历来朝里有一个不成文的惯例,儿子的官职不能超过老子,自己官职如果一直上不去,就会耽误影响了文松和文杨的仕途,所以自己不如干脆就放弃了仕途,成全他们兄弟。虽说自己心里也有一些遗憾,觉得这样没能实现自己的抱负,但想想未来,总的来说利大于弊,因为孤木不成林,只有一家的子孙后代上进,这个家才会兴盛起来。所以自己的选择是最好的安排了。
不管安父心里如何盘算,一行人一路走来,离村里的距离是越来越近了,随着一行人离村子越来越近,周明达就发现,村子里没有男子在外边游走,他也没发现村子里有扎堆闲谈的妇人,整个村子外边看起来很是清静,他不觉感到有点子奇怪,随着他们往村子深处走去,村子里隐隐的飘出一阵阵熬制麦芽糖的清香,他让安父随便敲响了一家的院门,想进去看一看,安父自然满口答应,他就近敲开了一家村民的院门,说来凑巧,这家人正是那年修城墙被砸伤腿的安家族人,安致勇的家,安致勇是安父没出五福的堂弟,被砸伤后一直在家里养腿,养好了因为不能动也就不能再出去挣钱了,有一年致勇差点和致勇媳妇和离,还是族里说每年会拨给致勇家一些补贴,致勇媳妇儿才勉强同意留下来,但一直以来两口子还是会经常的吵架拌嘴,村子里的人们也是已经见惯不惯,而此时开门的正好是致勇媳妇。
“是二哥啊,快进来坐,”致勇媳妇见是安父连忙往里边让,她往里边让的同时还朝院里高声喊道“当家的,二哥来咱家串门了,你快快停下来,陪二哥一起来聊聊天”
随着致勇媳妇的喊声,一个男人从厢房拄着拐走了出来,他一边走一边问
“是致义二哥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