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衡要当爹了?”贾璞听紫鹃和林黛玉说完惊喜道,“什么时候的事儿啊,我前两天才见过他怎么没听说?”
“今天刚知道的!”林黛玉将单子递给紫鹃,“就按照这个送过去吧!什么时候去二姐姐那边?”
一说这个贾璞的脸就拉了下来,丁成接二连三的纳妾贾璞可以理解为当代社会的常态化不多做计较,可在自己办女子学院的时候他直接与自己划清界限乃至不让贾迎春回贾府或是来林宅这就让贾璞过不去了。“过去干什么?你要是碰见她就跟她说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丁成要是敢对她怎么样我肯定弄死他!”
林黛玉无奈的摇了摇头,“丁家姐夫都已经松口了,你就......”
“不可能,”贾璞倔强道,“他是因为皇后娘娘才,唉,不说他了,”想起丁成贾璞的心情都不好了,曾经的兄弟因为各自理念不同越走越远,也越来越陌生。“我们去顾家转转吧,好久没去他家了。”林黛玉闻言赶紧叫住紫鹃,自己和贾璞将礼物带上。
荣庆堂,“老太太,老太太,快救命啊!”薛宝钗的侍女莺儿哭哭啼啼的跑了进来。“二老爷要将宝二爷给打死了,谁都拦不住!”
“好好的又打他作甚?”贾母扔掉手中正吃的瓜和鸳鸯等人急急忙忙往贾宅去。到的时候王夫人正哭天喊地的在那拍门。
“老太太,老太太,”王夫人看到贾母就跟看到救星一样,“老爷要将宝玉给打死啊!您快救救他!”
“孽障!孽障!”贾母气急道,她站在门口都能听见里头板子落在肉上的声音,“老二,还不开门,难道要我老太太也给你跪下不成?”
贾政原不准备开门,可怕贾母真在外头跪下,不得已扔下手中的板子对已经奄奄一息的贾宝玉道,“哼,你等老太太走的!”
好容易等贾政将门打开,贾母见他披头散发双眼泛红全无往日的儒雅之风,要叱骂的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你这又是为何啊?宝玉有错好好教就是?何苦如此?”
“老太太,我,”贾政说着直接跪在贾母跟前哽咽道,“是儿子不好生了这么一个孽根祸胎,就由儿子自己打死,省得给祖宗脸上抹黑!”
贾母见状不由惊疑,贾政虽说总爱上纲上线但从未如此。“老二啊,你这是......”
“宝玉,宝玉......”贾母还未说话就听见屋里传来王夫人的痛哭说,“宝玉......”
贾母顾不及在一旁悲戚流泪的贾政,着急往里去。“老太太,得用您的帖子请一下太医!”薛宝钗红着眼眶道,“打得有点儿狠了!”
“鸳鸯!快去!”贾母拉着薛宝钗的手上前去看贾宝玉,只见他双眼紧闭,脸色苍白,裤子上血迹斑斑,出气比进气少,“宝玉啊,这是怎么回事啊?”贾母流着泪道,见贾政那副模样又见贾宝玉这般,也不知该骂哪个。
还没等到太医来,王夫人已经哭晕过去。“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到骨头,按时擦药,我一会儿再开几贴药喝了好好养着就行。”太医开完方子就要走,薛宝钗赶紧让人递上红封然后让他再给王夫人也瞧瞧。
贾母见薛宝钗里里外外的忙活将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不住的点头。“宝丫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等薛宝钗都安排完贾母赶紧问道。
“老太太,”薛宝钗叹了口气,“说句不好听的,今天这事儿打死二爷都不冤枉!”
贾母惊道,“宝丫头!这,”她知道按照薛宝钗的性格肯定不会危言耸听,“这就是怎么回事?”见薛宝钗红着眼眶,“好孩子,别哭,跟老太太说!”
薛宝钗红着眼眶将事情说了,贾母越听越是心惊。原来王夫人将自己房里的彩凤派去服侍贾政,一来二去的贾政有意将她收了房,可贾宝玉不知道,见着彩凤就逗弄她,非要尝尝她嘴上的胭脂正好被路过的贾政看见了。“贱婢,那个贱婢合该打死!”贾母的龙头拐杖将地板砸得邦邦响。“那个贱婢现在在何处?”
“被太太关了起来,”薛宝钗为难道,“老太太,还有一事,我!”
“好孩子,你说,”贾母吐了一口气,“老太太我还有什么禁不住的!你说!”
“彩凤,彩凤刚才被关的时候哭喊说太太在先前让她,”薛宝钗有些说不出口,“让她去勾引璞三爷!上下都听见了!”
贾母的脸色比刚才还难看,她知道这个事情,虽说当时林黛玉不让往外传可第二天她就知道了,只是不知道这个彩凤就是当时的那个丫鬟。“贱婢,贱婢,马上打发出去!跟宅子里的人说管好那张嘴,要不然一起打发出去!”想了想又对薛宝钗说,“给她一副药,说不出话就行!咱们毕竟是积善之家。”
薛宝钗点头后又为难的看向贾母,“老太太......”
“好孩子,不怕,不让她死就已经是积德了!”贾母以为薛宝钗是心软,“算了,你心善,这事儿还是别沾手,去将周瑞家的喊来!”
一切都处理妥当后,贾母让薛宝钗守着贾宝玉自己则是去书房看贾政,刚才凌乱的书房已经收拾整洁,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贾政失神的坐在椅子上。
“老二,”贾母见他那样也是不忍,“好了,你也上了岁数,不能生那么大的气!莫不是要让我老太太白发人送黑发人!”
“老太太......”贾政哽咽的喊着贾母,让贾母跟着掉下了泪。
“好了,好了,”贾母拍了拍他的胳膊,“宝玉,唉,他不知情的!你打也打过了,就消消气吧!”
“他,”贾政红着双眼看向贾母,“我,老太太,我怎么会有这般不堪的儿子啊,要不是我的珠儿......”
“行了!”贾母叱道,“你要是早早将人纳进房里哪还有这些事,这些年我也看了,宝玉不是那好色之徒,他只是爱与姑娘玩闹,经过这回也就改了!”
贾政痛哭道,“老太太,他可是淫父婢啊!”
贾母见贾政如此有些生气,“那你要怎么样?你已经将他打了个半死,”贾母重重的拍了桌子,“还要将他勒死不成!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到此为止!一个贱婢而已,你好生休息吧!”说完叹了口气离开了贾政的书房。
顾宅,“你也要加把劲了,”郭氏拉着林黛玉的手,“我们还能定个娃娃亲。”
林黛玉红着脸道,“这事儿怎么急得来?可有什么想吃的?我让人送来?”
“你成婚比我还早些呢!”郭氏笑道,“唉,不说这个了,你脸皮薄,”说着指了指桌上的蜜饯,“我当家的买来这些,可我想吃老家的泡菜!做梦都想!蜀道难的大师傅做的那些味道差远了。”林黛玉闻言愣了下,这个她可真解决不了。
贾璞看着顾衡一直压不下的嘴角,嫌弃的将花生壳朝他扔去,“哎呦,差不多行了,这会儿取名字是不是太早了,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见顾衡又提笔在纸上写着名字无奈道。
“哈哈,男女都取一个嘛,你也替我想想,”顾衡说,“你说会不会是双胞胎?”
贾璞震惊的看向他,“你可真贪啊!一个不满足还想一下要两个!”
顾衡听罢自己在那嗤嗤的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看向贾璞,“丁成那边?”见贾璞的脸色顿时变了,“我不是要劝你,只是这么多年!”他见贾璞不说话,继续道,“他毕竟是,丁家世代推崇儒家教育,丁先生更是,他自小在丁先生跟前读书,他还是你姐夫!”
“可别提什么狗屁姐夫!”贾璞气愤道,要是单纯就一个同窗情就算了,很多时候因为贾迎春,他待丁成甚至超过顾衡,“狗儿的,他对我有再大的意见,我都能忍,他丫不让我二姐回家算是什么意思?”贾璞咆哮道。
顾衡听罢赶紧放下手中的笔,“这,这我真不知道!”说着也气愤道,“这确实该骂!只是,”他看向贾璞,叹了口气,“我们一起读书、游学、科举一路走到现在,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你,”顾衡在贾璞前面坐下,“你一路高升,呵,我俩还在老地方打转,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你是不是不需要我们这俩兄弟了,你什么话也不说,出了那么大的事我还是从别人的嘴里知道的!”
贾璞有些心惊的看向顾衡,“我,”他有些悔恨也有些羞愧,“我怕连累你们!”半天嗫嚅了这么一句。
顾衡起身将打开柜子将书都拿了出来,然后拿出一小瓶酒打开自己喝了一口然后递给贾璞,“我不是要跟你翻旧账,”顾衡叹了口气说,“我们先前天天说兄弟一辈子,这才几年啊!”见贾璞咕噜噜喝了几口,他笑道,“丁成这小子,这事儿确实做得不仗义,我知道的时候都想扇他!”
“不说那些了!”贾璞又喝了两口,“你,还是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