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得不轻...”
时随把看完的竹简重新卷起,顺手往空中一抛,就被饭桶给回收了。
“宿主你说谁病得不轻?”
饭桶明知故问。
“谈望啊,还能有谁,搞不懂这种人两个耳朵之间夹的是什么东西...反正这脏东西回族是不能看的。”
饭桶觉得自家宿主骂人越来越高级了,它这么智能的系统竟然听不懂。
“宿主,你说的什么意思啊?跟回族有什么关系?”
时随帮小系统长长见识,引导着开口,
“饭桶,回族不吃什么?”
饭桶回答的干脆,这种简单的问题难不倒它,
“不吃猪肉。”
时随耸肩摊手,直接点明,
“谈望顶着那么大个猪头在脖子上,回族肯定是看不得的。”
后知后觉的饭桶长长的“哦”了一声,表示惊叹。
“宿主你好会骂,等我学出师了以后和别的系统对骂绝对能赢。”
时随就是抱怨一句,没打算教坏小系统。
“你少学点这乱七八糟的东西。”
房门被大力踹开,时随下意识的侧身躲过了时雄真甩过来的软鞭。
时雄真没想到他竟然真能躲开,讶异的愣在原地,一时没了动作。
“你个臭小子,是不是又去逛青楼了?”
完了,兴师问罪的来了。
滴酒未沾还被香粉熏了个半死的时随看着气势汹汹环胸站在门口的时雄真,莫名有了想抱头逃窜的想法。
原因无他,时雄真这要揍他的气势真是像极了他爷爷。
“别打我,我错了。”
这旁边又没有趁手的东西,真反抗起来恐怕还要多挨几下。
时随向来能伸能屈,直接抱着头蹲在地上认错。
“爹,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逛青楼了。”
时雄真的手都举起来一半了,看着自己小儿子果断认错,思索了片刻又默默放下,沉着脸冷哼一声,
“时祈安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下次再去逛青楼,我就把你的腿打断。”
时随翻了翻自己的记忆,估摸了下这大概是时雄真第二十三次要说要打断自己儿子的腿了。
“记住了,我保证不会再去了。”
逃过一劫是一劫,现在先服软,之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真是的,就是你娘和你阿姊把你惯坏了,我和你这般大的时候早就上战场杀敌了。”
时雄真把罪过都推给了自己的娘子和闺女,自己平时对小儿子的溺爱那叫一个闭口不提。
“我也可以上战场,爹你教我习武,我这次绝对好好学,不会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时随“噌”地一下站起来,眼眸亮亮的。
时雄真这一身本领他还是有点觊觎的。
“习武?我之前说了多少次教你,你哪次不是半途而废,就学点花架子唬人。”
时雄真上下扫了眼自己不成器的儿子,从鼻腔里发出不屑的冷嗤。
这小子就是滩扶不上墙的烂泥,的亏是生在他们将军府了。
要是生在别家,估计刚出生就被按到夜壶里溺死了。
“爹你相信我,我这次要是半途而废,你就打断我的腿。”
时随对自己的腿不是很在乎。
“真的?”
时雄真还是不相信,把刚抽出的软鞭系回腰间,绕着时随踱步转了一圈,拍板道。
“这样吧,将军府侍卫你随便挑一个,打的过他我就重新教你。”
时雄真敢这么说就没抱着时随能做到的希望。
知子莫若父,他这个儿子最大的本事就是跑过去找他娘撒娇了。
“行,爹你放心,这点小事难不倒我。”
时随对自己还是有点信心的,掌心磨了磨拳头,甚至有点跃跃欲试的冲动。
“爹爹,小安,我和娘亲做了糕点,你们快来尝尝。”
时言蝶轻柔的声音从父子俩的身后响起。
少女一身浅青色罗衣,蛾眉绛唇,明眸善睐,长发在发顶挽成高髻,斜插入两根玉簪,簪尾垂下一帘珍珠,随着动作轻微摇晃。
“祈安先去,我还有事去前厅一趟,小蝶帮我告诉你娘,我等会就去。”
时雄真交代完一双儿女后,转身离开。
“阿姊,糕点呢?”
时随跟在时言蝶的身后走入凉亭却见桌子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小安,你就知道吃。娘亲担心爹爹要打你,才让找个借口把你带走。”
时言蝶转身点了点自家弟弟的额头,颇有些无奈。
“所以没有糕点对吗?”
时随叹了口气,语调遗憾。
“有...在娘亲房里,只不过不是我做的,是刚喊厨子做的。”
鹿婉林生怕时雄真下手没个轻重把自己宝贝儿子给打坏了,火急火燎就喊来女儿救场。
哪里还顾得上亲手做点心?
“那我们过去找娘亲。”
时随从青楼回来这么久,什么东西都没吃,现在能寻些点心垫垫肚子也行啊。
时言蝶见他一副眼睛冒光的急切样,只得跟在他后面走,时不时还叮嘱两句慢点。
“春归,你说小安他该不会被打坏了吧?他身子骨弱,阿真下手又没个手轻手重,我真怕那孩子出事。”
鹿婉林攥着帕子,时不时的抬眼看向门边,对着自己的侍女担忧道。
“夫人你放心,将军他有分寸的。”
春归颔首给她重沏了杯茶,安抚着开口。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