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于叔摆摆手:“这挺好,至少让小雪也变得重新振作起来,叔得感谢你。”
几人又聊了会儿,程林就留下帮忙打理生意,陆阳则拉着一车衣服返回县里。
他先去给楚香玉送了一车货,姚丽丽跑出来拉住他,笑着说:“你奶奶把关秀芹打住院了。”
陆阳笑着说:“我奶手里有那么多把柄,却要顾及他儿子和孙子,又觉得指望孙女面子上过不去,束手束脚的,不然她真不用费这么大劲。”
姚丽丽叹了口气说:“你爸最近还去找过你妈,要逼着你妈出两千帮他还钱。”
“你妈不给他,还喊出了左邻右舍帮忙,你爸没敢动手就走了。”
陆阳点了下头,笑了笑说:“你要下班吗?咱们一起回去。”
姚丽丽回店里和楚香玉说了一声,就和陆阳一起回了家。
陆阳在家住了两天,又去了趟陈记饭店拿到了自己的准考证,考场在四中,离他家不远。
之后的几天,他闭门不出,家里人怕打扰他,走路都尽量放轻脚步。
直到七月七日早上,陆阳才收拾好东西,准备吃晚饭就赶往四中。
陆母拿着盘子端来一根肉肠和两个鸡蛋说:“把这些都吃了,争取每科都考满分。”
陆阳忍不住笑了笑,现在高考不是每科都是一百分,语文和数学满分都是一百二。
生物是七十分,其他科才是一百分。
但他没有说出来扫兴,而是闷头把既然和肉肠都吃了。
他早早赶到四中外面,校门一开,陆阳就随着一众学生走进了校门。
他很快就找到自己的考场,他走进去找到准确位置坐下。
第一科考语文,他前世也曾写文投给杂志社,投十篇总能过六篇,文笔还算凑合。
下午考了化学,七月八日上午考数学,下午考英语,他都考得很顺利。
只差九号一天就考完了,他浑身轻松地回家,刚到家门口就见到了陆建军。
陆建军看了眼他手上提着的书包,寒着脸冷声命令道:“不准考了!”
陆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你阻止晚了,就算明天不考了,我的分也够上大专的。”
“你这个孽障,你是存心让小耀难堪!”
陆建军怒气冲冲地瞪着陆阳,要不是知道打不过陆阳,他一定会动手的。
陆阳笑着说:“那没办法,谁让你就一个私生子,只能抢我一次名额。”
“要不你再找找有没有别的私生子!”
陆建军看了眼左右确定没人,才愤愤道:“闭嘴!”
陆阳大笑了几声:“我就不闭嘴,你能把我咋的?”
“陆建军,你真喜欢自取其辱!”
陆建军气得双眼发红:“你给我等着,小王八羔子,我一定让你后悔!”
说完他就步伐飞快的离开,陆阳将书包丢进院子里,从家里拿出帽子和口罩塞进衣服里,从另外一条路绕路,赶到陆建军前面。
他顺了旁边一户人家装玉米的麻袋,就戴上帽子和口罩,躲在角落等着陆建军。
等陆建军怒气冲冲经过时,直接跳起来从背后将麻袋套在他头上,就一顿拳打脚踢。
陆建军不停咒骂:“卧槽,谁打老子,快特么住手,不然老子饶不了你!”
陆阳也不吭声,将人暴打一顿后,确定陆建军昏过去了,就将人丢进旁边的人工挖的水沟里。
做完这一切,他又绕道一遍,找了没人的地方,把帽子口罩和外套全烧了。
跑到另一边去买了烧鸡和炸鱼,拎着回了家。
“大哥,你没遇到陆建军吧?”
他刚推开门,陆星就从里面跑出来问。
陆阳勾了勾嘴角说:“刚才在门口遇到了,他要我明天别去高考了。”
“我当然拒绝了,被他搞得心情很糟,就去买点吃的。”
陆星厌恶地啐了一口,拉着陆阳进了屋。
“他不会耍阴招对付你吧?”
陆星担忧地说。
陆阳想了想,那条水沟很深,不会被轻易发现,陆建军得后半夜才能醒过来。
他想从沟里发出来,就得爬半天,应该耽误不了他的事。
次日上午陆阳考完物理,刚出校门就见两名公安迎面走过来。
“你是陆阳吗?”
其中一名公安问。
陆阳点头,疑惑道:“怎么了?”
公安严肃道:“陆建军昨天被人套麻袋殴打,他报警说你是打的。”
陆阳装出一副震惊的样子:“他是爸,我打干啥?”
公安语气没啥起伏,冷冷道:“你和我们走一趟,快的话不会耽误你下午考试。”
陆阳点头和公安一起去了派出所,陆建军顶着一个猪头在派出所里咆哮。
“那小子想弑父,他要杀了我,你们快把他抓起来,枪毙他!”
陆阳平静地走进办公室,陆建军转头看向他,眼神像淬了毒一样。
公安严肃道:“你们昨晚见过吗?”
陆阳似笑非笑地说:“见过,他命令我不准高考,我不同意,谈崩了,我就去买了烧鸡和烤鱼就回家吃饭了。”
陆建军指着陆阳大吼道:“你们听听,你们听到了吧。”
“他昨晚肯定尾随我,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要杀了我!你们还不抓他!”
公安摆手说:“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他干的,你自己也说没看到行凶者的脸。”
陆建军跳着脚骂道:“就是他,不可能是别人!”
陆阳无语地看着他:“爸,你为了阻止我高考,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污蔑我杀你?你这么生龙活虎的,像是快死的样子吗?”
陆建军一摆手,直接吼道:“你就说是不是你打的我?”
陆阳摇头:“不是,我虽然挺烦你的,但只差一天高考就结束了,我懒得找事。”
陆建军疯狂摇头:“就是你,就是你,你个孽种还不承认。”
陆阳起身摊了摊手说:“定罪要有证据,你不能因为恨我,就污蔑是我干的。”
“你得罪的人还少吗?整个陆家村上百口户人家的东西,你哪家没贪过,你先还没还清欠村里的钱吧。”
陆建军突然哽住了,他把这茬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