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样说定了,卡洛蕾去歌剧院,你们呢帮我打掩护,让我顺利去梅洛彼得堡。”
芙宁娜一副胜券在握地模样,不停地给美露辛画大拼。
完全没有意识到一点,胆小的美露辛凭什么会帮自己。
毕竟,严格意义来说,美露辛并不太认可水神。
在海沫村,除了厄里那斯的话之外,唯一能够让美露辛帮忙的也只有那维莱特了。
显然如今那维莱特是说不上话了,而厄里那斯也在犹豫不决。
这就导致了,美露辛吃完芙宁娜的大拼之后,面面相觑,除了卡洛蕾之外,几乎都一脸懵逼的模样。
“咳咳,我说的不对吗?你们为什么这样看我?”芙宁娜有些惊讶,也有些心虚。
这情况不对呀。它们不是应该欢呼起来,然后大喊誓死效忠水神的话。
枫丹的人看到她都几乎都这样的,怎么到海沫村就不灵了。
这就让水神感到很尴尬了。
“芙宁娜大人,很抱歉。”卡洛蕾看出了芙宁娜的窘迫,连忙把她拉到一旁。
“村子里的族人怕生,一般都不会出村子,它们应该帮不了芙宁娜大人什么忙。”
之前那维莱特邀请美露辛去枫丹廷工作,也是极少数的美露辛走出海沫村。
连那维莱特的面子都搞不定海沫村的胆小精灵,更别说芙宁娜了,能让她进来吃饭,已经是厄里那斯暗中吩咐了。
要不然,芙宁娜现在还在厄里那斯体内吃着草根呢。
“好吧,确实是我想得太理所当然了。”芙宁娜有些无奈,自己的水神身份居然不管用,这实在让她有点措手不及。
不过她也不是死打烂缠的人,毕竟美露辛过于胆小,她也怕暴露。
既然海沫村帮不了忙,芙宁娜只能另想办法了。
第二天一早,卡洛蕾就告别美露辛们,返回枫丹廷。
芙宁娜并没有送她,而是往海沫村的底下爬下去。
没有海沫村的掩护,她还有花花,她想了一晚上,还是决定让地脉之花把自己送过去。
回到枫丹廷这边。
今天是第九天了。
这就意味着,那维莱特在办公室连续工作了九天,差点没猝死在加班之上。
这不,一大早海马又送来了一堆紧急要处理的文件,毫不留情地扔在他桌子上。
“那维莱特,这是未来枫丹的五年经济计划,我写了一个大概框架,剩下的你补充一下细节。”海马特意挑选了一份文件出来。
那维莱特手死死握住保温杯,说真的,他再这样加班下去,璃月的枸杞泡水也救不了他快猝死的肝。
“你很不像一个反派,至少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一样奇怪的家伙。”那维莱特面无表情说着。
明明就是一个坏人,不搞破坏却在拼命干活,甚至连枫丹的未来工作计划都在做,那维莱特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不务正业的反派。
不务正业也就算了,毕竟谁没点癖好对吧,但是你的癖好为什么是非要拖着我和你一起加班。
那维莱特即使不会表达,也感到郁闷烦躁的情绪。
外面的雨,九天没停了。
枫丹的子民喊破了喉咙让水龙别哭了,也救不了一个加班龙的心情。
“行了,别废话了,你有心思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不如赶紧工作,回头我给你发工资。”海马打了个哈欠,揉了揉黑眼圈。
那维莱特加班九天,它何尝不也加了九天班。
它现在的时间很紧迫,出来不了多久,很快就会某个力量带回天外,因此它需要抓紧时间布局才行。
至于什么不务正业反派的,它的正业就是在拯救芙卡洛斯的同时,也给芙宁娜减减压力,最多也就苦苦那维莱特而已。
这个问题不大,总得有个人受伤,那维莱特应该不会有怨气的吧。
“你们在枫丹到底想干嘛?”那维莱特问道。
“还有,芙宁娜女士在哪?”
天杀的芙宁娜,已经九天不来救他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加班,该不会也被抓了吧。
那维莱特有些担忧,如果连尘世执政都被抓了,那他真的要好好考虑现在糟糕的处境了。
不过他隐约感觉芙宁娜没有落入敌手,要不然这个不当人的玩意,肯定也把芙宁娜拉来加班了,那维莱特自我安慰着。
“放心吧,只是做一些小事而已。”海马慵懒回答着。
“芙宁娜那家伙跑了,如果你想知道她在哪的话,我只能说她现在在海沫村,是不是感到很意外。”
“堂堂一个水神,有家不回来,就知道在外面浪,有蛋糕不吃非要去刨草根吃!”
说着,海马突然愤怒拍了拍桌子,脸都气红了。
自己可从来没有欺负她,这家伙居然发现不对劲就躲着自己,这实在是让它太伤心了。
尤其是当自己用权能看到芙宁娜在地脉刨树根充饥时,都恨不得把这破玩意带回家。
它就没见过芙宁娜受过这委屈,看着就让人觉得心疼。
当然,它不会承认,这种委屈是它带来的。
那维莱特默默地喝了一口枸杞水,难以理解,这家伙居然对芙宁娜有特殊的情感,这里面是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吗?
不过芙宁娜居然躲在了海沫村那里,这确实让他有些意外。
虽然镇压厄里那斯的时候,芙宁娜去过海沫村一趟。
不过只是匆匆而过,并没有多少交集。
芙宁娜是怎么和美露辛搭上线的。那维莱特有些担忧,我的美露辛该不会要被抢走了吧。
先不说枫丹廷这里。
目光转移到一个比较冷门的地点—枫丹科学院。
“哟,这不是雅各布嘛,在这打工如何,我们这可是五险一金,包吃包住哦,有没有兴趣再打几百年的工呢。”
“你要我做的精铭石刻已经做好了。”
雅各布面无表情地把一块雕刻成叶子的石块扔给坐在窗户上的乌贼。
“至于你说的古名,我还需要一些时间,虽然你给我纳塔有关这方面的资料,但是这些知识来源于神明,甚至天空之上,即使是我,解读起来也很困难。”
乌贼把玩着手中的石刻,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现在计划自己走进一步了。
“古名的事情你还要尽快,我不会给你多少时间。”乌贼把石刻吞下,这枚是中枢石刻,还是要好好保管才行。
“首先说明一点,我已经不眠不休工作九天九夜了,即使是我也需要休息的。”雅各布很不满。
“其次,我们只是合作关系。各取所需而已,我并不是你的打工仔。”
乌贼脸顿时僵硬了下来,一股肃杀之意如同潮水一般向雅各布扑了过去。
“你似乎并不了解现状,雅各布先生,我给你的话从来都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你别想给我耍滑头,我可没有那么好说话,你再露出一点不开心的情绪,我会永久把高天关闭,让不死的雷内永远孤独的活在那个绝望的黑暗之中。”
雅各布不为所动,他冷冷地看着乌贼,没有丝毫退让。
“我见过你,未来预言中毁灭提瓦特的暴君,是你导致了胎海水枯竭,是你让世界变得冰冷。”
“也是你,让雷内活在惶恐不安之中,让世人感到绝望的深渊魔鬼—提瓦特的背叛者—水神德莱厄斯。”
雅各布随手找个椅子坐了下来。
“雷内并不是突然疯的,至少他开始观察世界式时,他发现了世界的毁灭,他并没有绝望。”
“直到他最后一次观察世界式,他在毁灭的浓雾中看到了最后一瞬间。”
“端坐于高天的神明,其背叛者,熄灭了太阳,世界陷入永恒的黑暗,雷光坠入谷底,让风再无法飞行,古老的岩石踏着哀雪,高举着文明的智慧,至此,一切都进入了终焉。”
“目睹了这一切的雷内疯了,也绝望了,因为他从来没有意识到,真正的罪魁祸首会是你。”
乌贼笑着鼓起了手掌,露出了很满意的笑容。
“真是一个很不错的故事,不过我有个疑问。”
“这个故事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呢?”
“是从五十年前?”
“还是今天?”
雅各布愣了一下,不知道乌贼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当然是五十年前……?嗯?……
还是今天?
“蠢货,被别人修改了记忆还帮忙数钱。还不赶紧干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