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3 章 是妖是仙
刘珏过来接过她们母子,田世昌这才离开。
田世舒感觉到握着自己的这只手在抖,抬头看他,刘珏道:“走吧,回家。”
她点点头,跟着他上了车,刘珏一路握着她的手没有说话。
刘晨难得的乖巧一回,主要他刚刚闯祸了,他好像一人去了个没去过的地方,还是娘找到了他,他目前还差一顿揍。
回到皇宫,刘珏把母子送到长乐宫,“乖乖待着别乱走。”便走了,这话母子俩都以为是对自己说的,难得的听话。
刘珏和田立人坐在紫宸殿相顾无言。
“老臣身份敏感,倒是让孩子们多想了。”田立人得解释啊,不然自己躲进国库这事怎么说啊。
“朕知道,两位少卿做事一向有章法,正因为如此朕才愿意用他们,与旁的无关。”
田立人无话可说。
“十三安排人送田次辅回家,人也暂时留在田家,待两位大人平安回来了再回来。”
整个下午都是进进出出汇报的人,见各部都平安了,刘珏暗暗松了口气,“喜来你带人去宣旨,让他们四个拿人,关刑部大牢。”
晚上,黄通四人来复命,之后田骄得回刑部,田世昌回家。
待人走了,黄通才道:“梁国舅爷想见您。”
“这时候他想起自己是国舅了?”刘珏嘲讽道:“朕谁也不见。”
黄通道:“他一直喊妖妃误国,臣担心这样下去对娘娘不利。”
一时间刘珏脸色极其难看,“难道你们就不会堵上他们的嘴?跟他们说此生朕再不想见到他们。”
晚上田世舒是带着儿子睡的,还好小家伙心大,没受到丝毫影响。
她的四个婢女福大命大,没有跟着她,不然只怕要出事了。
“主子,您睡不着?”春花坐在她脚边问。
“是啊,春花啊嫁给十三你后不后悔?”
“主子说的这是什么话?您给奴婢找的是最好的。”
“傻样!我就在想啊,这十三几个万一有事,我的丫头们还不得把我淹了啊?简直不敢想。”
“主子......奴婢们更担心主子,若不是主子在,您觉得他们还能对咱们好?”
田世舒叹口气没说话。
“主子担心陛下?”
“嗯。怎么能不担心?”
“那您就去看他啊!”
“我害怕......”她自己也是一身腥啊。唉......心疼男人遭雷劈啊,到底是冲动了。
“陛下这会儿肯定孤灯独坐,您不在家这几日陛下别提多孤单了。”春花怂恿。
田世舒有点心动,自己也想他了呀。可是......怎么办?
“陛下又怎么会生您的气呢?肯定是您自己吓自己。”
田世舒点头,“那我去了?”
春花点头:“有误会要早点解除啊。”
田世舒深吸了一口气,嗯,伸头缩头都是一回事,来吧,直面惨淡的人生。
刘珏见到田世舒探头进来时笑了笑,“怎么像做贼似的?”
田世舒挪了进来,“儿子睡了,我不放心你来看看。”
刘珏拉着她坐到他跟前,“有什么不放心的?”
“你......还好吗?”
刘珏叹口气,摇摇头,“不好,小舒,怎么办?你知道朕醒来第一件事想的是什么吗?”
田世舒摇头。
刘珏把她抱进怀里,“朕在想难道朕的妻子儿子也背叛了朕?”
田世舒想回头看他,刘珏搂得更紧了,“别动。朕一想起来就觉得没脸见你。”
“朕刚刚回忆了朕这前半生,小时候跟着祖父看着他老人家修道,后来父皇即位了朕去了边关,彭将军教朕武功,还有太傅教朕读书,虽然苦了些倒也充实。后来彭家来信说彭家女儿好动,要跟着父亲学武艺,就这样和朕成了同门,后来成亲生子,回宫,再后来就都变了,朕的太傅利用朕,朕的母后盼着朕顶起梁家,彭家盼着朕的儿子早点代替朕,他们甚至都不问问朕的儿子是否愿意。小舒,原来朕拥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刘珏的泪水打湿了田世舒的肩头。“朕现在想,也许朕的皇后本就是很安静的人,是因为朕的缘故她才不得不在边关那么多年,你不是说静柔的名字很奇怪吗,朕如今明白了,想做静柔是是朕的皇后。朕不怕冉子牛这样的对手,怕的是亲人联起手来骗朕。”
“陛下你.......这样对皇后她不公平,也许你说的是对的,可她陪着你,给你生儿育女也是真的,您不能求全责备。”
“你啊......就不能哄哄朕?”
“我......”田世舒词穷,继而叹口气,“许是那两家在高处太久了,害怕失去这场富贵,才急功近利了些。”
“谁要听这些?”
“那你想听什么?”田世舒冒冷汗,该来的还是来了。
“朕知道你有秘密,朕不问,朕只想要一个承诺。”
“承诺?”田世舒不懂。
刘珏把她身体正过来对着自己,“朕要你发誓永远不离开朕。”
“啊?”这么简单?
刘珏急了,“很难吗?还是你不得不走?”
“走?”去哪?他在说什么?
刘珏把她紧紧地搂住,“朕就只有你了,能不能不走?朕可以当什么都不知道?”
田世舒被勒得透不过气,左右顾涌出个空间,“放手,你放开,我往哪走?”
“朕从前看话本说你们神仙被识破真身就会离开凡尘的家。”
田世舒:.......这都脑补了些什么。
“虽然我似乎该高兴,可是并没有。”望着傻了吧唧的皇帝,她忽然来了兴致,就说这口味也够重的。
她半跪着直起身捧着这张刚刚流过泪的脸猛啃,“傻不傻,谁家神仙这样的?”
刘珏堵住了她的嘴,没有什么事是一顿嘿咻解决不了的,不行就两次。
“那你是妖精吗?”事后他仍没忘这个话题。
田世舒想哭,“谁家妖精这么菜?”她都要被榨干了。
刘珏闷笑不已,田世舒枕在他胸口感受着胸腔的震动。
“在你这里我就不能做个人?”
刘珏翻身把人压下去,“那你承什么能?万一玩脱了你让朕如何是好?”
田世舒真哭了,“我错了,再也不会了。地板太硬了,一会儿我要磕傻了。”
云散雨收,黎明将至。田世舒终于回到久违的床榻睡了过去。
刘珏搂着人心满意足,去他的亲戚,家人他难道不会自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