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长公主带走顾云湘之后,慕容澈心情大好。
以后没有人缠着他,他顿时松了口气,觉得呼吸都顺畅了!
将聘礼清点一遍,然后请来君轻寒做媒人,然后就让徐来带着聘礼浩浩汤汤的去了白府。
一路招摇而过,还大大方方的接受众人的注目,君轻寒恨不得脸上戴个铁面具。
早知道如此,打死也不能答应过来做什么所谓的媒人!
然而,在朱雀大街还肆意张扬的慕容澈一到白府就直接怂了。
到了府中后,他直接将白府管家拉到了一边,悄咪咪道:“你家小姐呢?”
“……在她的院子里。”管家表示对这位准姑爷有些无语,自己去找人不就好了。
“白叔现在在哪?”
“也在院子里,要不……奴才去将老爷和小姐叫来?”
“嘘!”慕容澈比了跟手指,直接将手臂搭在管家肩膀他,搂着他小声道,“你偷偷的去告诉白叔一声我来了,别惊动你家小姐。一定不能让她知道,明白了么?”
管家摇摇头,“不明白。”
“我已经交代的这么清楚了,你哪里不明白?”慕容澈抓狂。
“小侯爷,奴才不明白您为什么不让小姐知道?”
慕容澈:“……”
“小侯爷?”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慕容澈一把将人推了出去。
然后朝君轻寒身边挪去,“四哥,你跟我来,我们悄悄的将聘礼送到白叔的院子里。”
君轻寒:“……”
刚才的人模狗样哪去了,现在怂成这个样子?
他这哪是送聘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是做贼呢!
“嘘!”慕容澈一边催促着众人抬聘礼,一边比出手指警告他们不许弄出声响。
好不容易来到白升的院子,众人刚刚喘了口气,还没有来得及休息,就听见白升道:“慕容,你小子怎么抬来了这么多东西,这是搬家么?”
不知道具体有多少抬,但是满满当当的摆了一院子。
若是他的院子再小一点,只怕都放不下。
“白叔,您看……可以不?”慕容澈有些忸怩的搓搓小手,像是头一次见老丈人一般,还有些紧张。
“可以什么可以!”白升直接在慕容澈肩膀上拍了一巴掌,“你小子抬了这么多聘礼过来,这让人家怎么看我?是嫁女儿,还是卖女儿?抬回去,都抬回去!”
众人:“……”
若是真的抬回去,他们是不是得跟小侯爷说一说赏银加倍的事情?
“白叔,我……”
“这件事没得商量!”白升拂了拂衣袖。
他一生清廉,可不能晚节被这小子给毁了!
慕容澈看着满院子的聘礼顿时有些懵,这若是抬回去,像什么样子?
“白叔……”
“白太医,如今这聘礼既然抬过来了,哪里有抬回去的道理。”这时,君轻寒淡淡开口。
慕容澈闻言,如捣蒜般点头,“四哥说的是。”
白升叹了口气,“寒王,您说的是,我也知道抬回去不合适,只是……”这也太多了!
“无妨,若是白太医觉得多的话,不妨从中取一部分,算作嫁妆里。”
白升顿时明白了君轻寒的意思,让他将玲儿的嫁妆也打点的丰厚些,这样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白叔,你就答应吧。”慕容澈笑眯眯道。
白升叹了口气,“那好吧。”
就在这时,一个小丫鬟朝这边而来,“老爷,小姐过来了?”
“玲玲来了?在哪里?”慕容澈如惊风之鸟一般,慌忙张望,“不行不行,我得赶紧走!”
他说着拉着君轻寒就要离开,“对了白叔,千万不要跟玲玲说我来过,更不要跟她说我是来送聘礼的。”
成亲一事,他怕白玲不同意,现在还瞒着她呢!
君轻寒:“……”
能不能有点出息?
慕容澈和君轻寒刚走,白玲就在茯苓的搀扶下来到了白升这里。
“爹,刚刚是不是阿澈来了?”
“没有,他没来。”白升说着淡淡看了眼满院子的聘礼。
转眸落在白玲没有焦距的双眸上,眼底划过淡淡的愁绪。
她的眼睛看不见了,这件事根本瞒不住。
“哦……”白玲有些失望,“我刚刚好像听见了他的声音,所以过来瞧瞧,可能是我出现幻听了吧。”
她能感觉得到,这两天她的听力也逐渐开始下降了。
平常,她的耳边还会好端端的响起慕容澈的声音,她明明知道他没来,也许真的是时日无多了。
“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怎么会呢。”
白玲点点头,让茯苓扶着她离开。
她虽然看不见,但是能够感觉得到,刚刚一定发生了什么,爹爹有事瞒着她!
至于到底什么事,她大致能够猜得到。
也许……也许,是婚事吧。
自从他带她去成衣店买衣服,量尺寸,她就隐约猜到了他的意图。
再到之后的喜服一事,她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了。
她做梦都想嫁给他,可是现在的她对他而言完全是个累赘,他不怕么?
……
寒王府。
君轻寒回来的时候,苏青染正趴在书房内练字。
由于她身上有伤,胳膊行动不便,她小心翼翼的开始练字,但是却写得歪歪扭扭的。
依她现在这个字迹,还是不要去写《验尸心得》的好。
看见他回来,苏青染抬眸扫了他一眼,“今天去做媒人做的开心么?”
君轻寒:“……”
苏青染放下笔,抬手托腮,脸上露出向往,“没想到慕容和白玲这么快就要大婚了……”
君轻寒神色一滞,静静的看着她,然后从她身后将人抱住,“想要么?”
“嗯?”
“成亲。”君轻寒贴着她的耳珠道。
苏青染浑身一颤,躲开,“别闹,我们不是已经成果亲了么,在棺材里,冥婚!”
君轻寒:“……”
“好了好了,你既然回来了就赶紧帮我写验尸心得,还有一点就能写完了。”苏青染赶紧催促。
君轻寒的意思,她怎么会听不懂?
只是,现在这个时候,谈婚事对她们来说似乎有点奢侈。
虽然君轻寒没有告诉过她,但是她隐隐的觉得,他有大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