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杨源,你现在在哪?”
“啊,那个我坐出租车马上到家了。”
“城西出事了,你现在赶快过来一趟。”刘亚波停顿一下急忙忙的吼道。
“好,我知道了。”杨源挂断电话。
“师傅,绕一下路,不去下沙镇了,去一下城西。”
杨源家中在县城并没有房子,只在乡下有一座二层自建房。
“这位小哥,你没听到刚刚电台播报啊,城西军事演习呢,去不了。”出租车司机说道。
“那去向阳小区吧,我有点急事,麻烦师傅快一点。”
杨源暗想道:“向阳小区和城西经济开发区挨着,到时候实在不行的话就跑过去吧。”
“唉,小哥,到了,慢走啊。”
“好的,谢谢师傅。”
杨源刚下车刘亚波就又打开电话:“杨源,你去向阳小区,那里有一群怪物突破封锁,你先去牵制住十分钟,我解决完这里就去找你。”
“好,好的。”杨源发着颤音应着。
“呼,独自一人面对一群怪物,虽说只是牵制,但杨源心脏还是砰砰直跳。”
杨源深吸一口气跑向向阳小区。
“这里有好多人。”杨源脑海中的骷髅突然说道。
“你能感应出来?”虽说小区中有很多人很正常,但骷髅以前在人更多的地方也没有这样说,所以杨源猜想骷髅口中的人一定是那些怪物,也就是骷髅的同类。
“我只能感应在这一片范围,具体情况还是感应不出来。”骷髅应道。
“好安静。”这时,杨源才发现整个小区异常的安静,这个时间点正是中午饭点的时候,但是杨源没有看到一个人,就连刚刚进来时都没有保安拦行。
“你先出来吧。”杨源把骷髅放出来,看着骷髅手中的锈铁剑,这是升级过后的骷髅。
杨源与骷髅并肩向着一栋单元楼靠近:“有血腥味。”骷髅对杨源说道。
虽然骷髅并没有鼻子,但既然能说话,杨源并不在意他也有嗅觉:“你能感觉在哪吗?”
“楼上。”
“我们慢慢上去。”杨源谨慎道。
一直上到三楼,杨源发现一户人家的门上有着几个血手印:“应该就是这家了。”
杨源靠在墙边,拿起骷髅的铁剑,示意骷髅开门。
“你的心脏跳动速度已经超过每分一百三十次了。”骷髅开门前在脑海中告诉杨源。
“我没事,开。”杨源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
吱~
一声空洞的开门声响起。
杨源和骷髅踩着地上的血液走了进去。
正常的两室一厅套房,杨源看了看地上的血迹,示意杨源先去主卧室。
咔!随着卧室的门被打开,杨源忘记了呼吸:“两具被剥了皮的尸体被钉在墙上,看着那鲜红的肉体,血管在上面干瘪的贴着,杨源顿时一阵反胃,随后便是无尽的恐惧。”
“小心!”骷髅一把推开杨源,随后自身便被一剑砍成一滩碎骨。
杨源扭头,看到一具身披暗红铁锈铠甲,手持一把铁剑的骷髅正用那双空洞的眼神瞪着杨源。
“我不怕,我也有武器,他的身体非常脆弱,只需一剑。”杨源给自己打气。
对面骷髅率先发动进攻:“当头一剑想要劈开杨源的头骨。”
杨源一个侧跃跳到床上:“随后高高跃起持剑劈下。”
骷髅举剑格挡,没想到杨源的剑削铁如泥一直劈到骷髅脖颈处被胸甲挡住。
“我,我这么厉害?”杨源回过神念叨一句便转手复活自己的小骷髅。
随着杨源的体积大量消耗,那堆碎骨仿佛磁铁般慢慢吸附在一起,看起来完好如初。
杨源这个时候才开始打量起整个房间:“一张双人床、一个衣柜、一面立体镜以及……一张五十寸全家福照片!”
“这,这是夏思雨家?”杨源怀着诧异的目光看向全家福中的小女孩。照片应该是夏思雨十五六岁时拍的,变化并不算大。
杨源看向墙上那两具尸体:“那这?杨源颤抖着奔向次卧。”
他并不明白自己在害怕什么,或许是害怕再失去一个认识的人,又或许只是纯粹的害怕。
次卧的整个墙壁都是充满少女味的淡粉色,一个小衣柜、一张小床、一个小书桌。床上的被子上印着hello Kitty的图案,一切都简简单单。
“没人!”杨源发疯似的奔向厨房。
“没人!”
“没人!”
最后杨源找遍了所有房间,只剩浴室。
杨源到现在都不明白他到底在担心什么,而小骷髅就站在客厅中间看着杨源跑东跑西,仿佛并不明白杨源的所作所为。
杨源颤抖着打开浴室门:“反锁了,最后凭借着手中的那把锈铁剑才把门打开。”
她的脸庞如同一幅精致的画卷,柔美的轮廓线条勾勒出优雅的风采,她的皮肤细腻如同缎子,看上去如丝般柔滑,她的唇形优美,仿佛精心雕琢的玫瑰花瓣。但是,好像唯一的缺点便是那空洞的眼神,空洞而又无神。
杨源看到她腹部那狰狞的伤口,应该是受伤后逃到这里最后失血过多死亡。
漆黑的瞳孔中,除了两个蜷缩着小小的她,只剩下压抑的如黑暗一般的悲伤。
看到地上有一部手机,杨源拾起打开,发现锁屏壁纸竟然是自己,壁纸上的自己在班里望着天花板发呆。
很明显,这张照片是偷拍的,杨源试着输入自己的生日,密码正确,打开后就直接是和杨源的聊天界面了:“没什么事,就是快毕业了,有些话一直没和你说,我怕在不说以后就来不及了。”
“我说怎么一直就是对方正在输入中,其实我早就应该知道了,我太笨了,我总是想她那么优秀怎么会喜欢我呢。我总是喜欢自欺欺人,刚刚我明明都看到了血迹滴到厕所门口,明明厕所门上有着很多砍痕,我一直在欺骗自己,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我真的,我,我也喜欢你,但是我不敢表达,我怕只是我以为,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