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经验告诉程飞扬,来者不善!
“坐好了,你的仇家找上门了。”
王钊半眯着眼看了会:“我不认识他。”
“可他认识你,多年前你在大雾镇实习,和刑警联手铲除的镇长陈鸿伟私生子,陈东生。”
王钊脸上闪过不可思议,接着又恢复他王大公子嘴脸:
“我靠,他们还没捉完?来来来,让他尽管来送死,本少爷先送他个大逼兜。”
程飞扬斜着眼尾瞟过去:“别吱吱歪歪的,上,干死他,表现给战神看。”
“哼,老子才不表现给他看。你要是想看,我倒是可以。”
“……”,程飞扬识趣的闭嘴。
对方车开得很慢,那犹犹豫豫的样子,应该不确定程飞扬是司机还是警察。
车上只有一个戴鸭舌帽男人,看着装精瘦,这种人战斗力不猛,但速度快,下手狠。
“坐好了。”
程飞扬可没时间等对方出击,主动加油门冲过去。
眼见就要撞上,陈东生见程飞扬都没有要停的意思,当即选择后退。
两辆车一进一退,很快就要到底。
陈东生突然加大油门直接撞程飞扬,可人家像料到他想要干什么。
黑色吉普猛的一下打急转,两辆车擦肩而过时,程飞扬掏出枪对准车玻璃就是一枪。
对方车窗瞬间破碎,陈东生惊慌的趴下方向盘。
“玛德,你们找死!”
陈东生气急败坏的怒火,大雨都没法淹没。
程飞扬像逗猴子玩似的,把陈东生耍得兜兜转。
王钊原本提住的心,渐渐放下。他看向淡定戏弄人的程飞扬,被他强大能力和沉稳的自信吸引住。
在苏市时,身边总有人说苏市最不怕死男人,叫程飞扬。
王钊没见过他实力,一直觉得大家说大话水分多。
今晚一见,他那面对逃命之徒,淡定从容的气势,真的像不怕死一样。
“砰!”
两辆车相撞,对方小破车被吉普撞进围墙。
程飞扬拿出警棍,叮嘱一句:“不要下车。”
王钊急急回句:“小心点。”
程飞扬拿着警棍下车后,立即冲近陈东生驾驶室,抡起警棍狠狠一砸,车前玻璃碎裂,再一下,彻底碎成花。
“双手抱住头不许动!”
他一边用警棍指住陈东生,一边凶狠的命令。
在大雨倾盆下依旧气势汹汹的。
王钊从来没见过他这副模样,眼都直了,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
他真的很男人……
一个弱者,面对一个强者时,会无比崇拜,喜欢。
“我命令你下车!快点!”
陈东生阴狠盯住程飞扬,双手举起走下车后。
“你是警察。”
程飞扬不回。
陈东生不屑扯开嘴:“速度挺快的,但又有什么用。他迟早要死,王焱和他的头颅挂在外网赏猎金,大把人想偷进华夏国要他们狗命。”
“这些年了,也不见他们来,倒是让他们来啊。省得我们出国捉余党。”
程飞扬拿出手铐示意他放下手,陈东生盯住手铐阴阳怪气笑了下。
王钊还在想莫名其妙笑这么奸诈,绝对有问题。
果然,两人双手一碰触,陈东生匕首快到只能看见道道寒光。
程飞扬警棍和匕首相撞拉出火花,王钊紧张的从车上也找出警棍。
“砰!”
陈东生被一脚飞出十来米远。
王钊惊讶的看着程飞扬慢悠悠收回腿,这些凶狠的歹徒,他好像根本不放眼里。
陈东生像条死狗被人从地上拎起:
“这些年才学的拳击和刺刀吧,啧啧,跟谁学的,一坨屎一样!”
“你们别得意,我们的人不会放过你们的。害我们所有人妻离子散,东藏西躲,你们这些狗贼,迟早一天全部下地狱!”
手下败将才会撂下狠话,程飞扬鄙视的将他踹倒。
王钊从车下来,上去补两脚:“嘿,不是挺有能耐的吗,我扬哥你是半根丝都碰不到,牛什么!”
陈东生:“王钊你是个废柴,有种放开我,老子能把你头拧下来!”
“所以,我是废柴又不是傻子,还放开你嘞,你个脖子长肿瘤的大傻缺!”
王钊踢两脚不解气,手上想给人扇耳光。
程飞扬头疼的抓住他手腕:“他们来了,你别动手。”
步行街入口很快开进一辆辆警车……
“还没到,赶紧让老子打两巴掌。”
程飞扬气无语,拽住王钊拉到为首的那辆防爆车,
“你上去!”
“我等下上!”王钊让他强行塞进车。
只是车门推开,他人才跨上一只脚,车内忽地有股强大的震慑力。
程飞扬也是微愣,和王钊同时望进车厢内。
车臣枫坐在后座目不转晴看着他们,表情非常冷,眉眼的肃穆,让他威严霸显。
“车队长,”
程飞扬摸不准他现在什么意思,看脸色好吓人。
车臣枫眼睛有意无意看眼他和王钊两只手。
他们还保持推拉姿势,贴得很近,程飞扬几乎是一只手半抱着王钊状态。
他一下子如触电般收回手跳开,郁闷瞪眼得意抬下巴挑衅的家伙。
车臣枫扫眼他们从另一边下车。
程飞扬急忙忙狗腿跑过去:“车队长不要下来啊,人已经捉到,你下来淋湿衣服。”
“你上车,我去看一看。”
车臣枫神情寡淡,没有生气的痕迹,但绝对在压制脾性。
“我们一起去。”
程飞扬屁颠颠的跟紧在身后,人家往哪里走,他也跟着往那边走。
陈东生押上车后,车臣枫选择坐另一辆车,程飞扬立马坐上去。
余光瞥见王钊要过来,他凑到驾驶室,按下锁车门。
王钊在车外敲门,程飞扬给他个眼神,让赶紧走开。
偏王钊故意指着副驾驶空座位。
“我们不用管他,爱坐不坐。”
车臣枫:“如果程队长心疼,就让他上来吧。”
程飞扬气笑了:“你哪只眼睛看我心疼了?”
车臣枫学着他那样自我批评:“对,是我眼瞎,两只眼都看错。”
“……,你要这样埋汰自己,我不高兴了哈。”
“请教程队长,我该怎么说。”
程飞扬瞧他平静的眼底尽是嘲讽,牙痒痒的用舌尖顶了顶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