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妈,让您担心了。”
沈舒禾放下筷子,有些愧疚。
徐瑞芝一笑了之,“我们是一家人,这有什么的,吃吧,一会儿你还要去工作。”
饭桌上的气氛还比较愉快,吃过早饭,沈舒禾心无旁骛,先去了研究所。
只是工作的地方还没到,就被半路过来的许嘉恒拦了下来。
“舒禾。”
沈舒禾还正思量着接下来的工作计划,抬起头来,见到来人有些惊讶。
“嘉恒?你怎么在这儿?”
虽然他们的工作地点差不多,但是许嘉恒不住在这边,倒是这条街,是沈舒禾的必经之路。
而且看样子,他好像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许嘉恒轻笑一声,大概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他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
眼底下一圈乌青色,神态也带着疲惫,只是看向沈舒禾的时候,还有些精神头。
他把怀里的苹果和橘子拿出来,放到沈舒禾怀里。
“来了岛上一段时间,我看这边新鲜的水果比较少,你的工作本来就比较忙,饮食和休息都不是很规律,还是要多吃一些新鲜的东西,身体的营养才能跟得上。”
沈舒禾看着自己怀里这几个红彤彤的苹果,有些纳闷,“你就是为了给我送这些水果?”
虽然岛上新鲜的水果不多,但是集市上也能买到,就是价格要相对高一些。
他完全没有必要大费周章,说来也是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许嘉恒面带笑意,“你休息的时候吃,我没别的事儿,你去工作吧。”
他话说完,没有给沈舒禾说话的机会,转身离开。
沈舒禾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水果,之前在京城的时候两家也经常交换东西,眼下他这样做,倒也无可厚非,只是下班之后她还得想着买一些什么作为回礼。
秦知愿从家里出来,就看到了这一幕,她看着沈舒禾的身影,最后还是忍住了。
许嘉恒朝着这边走过来,她快步跟上。
“许嘉恒,你应该知道江砚和舒禾之间的误会已经解开了,你现在做的这些,没有任何意义。”
沈舒禾本来就是一个慢热的人,他做的这些事情从来都不挑明,有时候,不是所有人都能明白他暗戳戳的小心思。
几年前他就已经错过了,这一次,同样也没机会。
“我从来不在乎有没有意义,我做这些,只是因为我想做。”
秦知愿一只手摁在自己的人中上:“他们的结婚报告审批已经下来了,直白的讲,他们基本上已经没有离婚的可能了,再说了,其实解开误会之后,江砚人还是不错的,你做的这些,不但不会让舒禾高兴,可能还会给她带来困扰。”
许嘉恒凝眉,面露不悦。
“江砚不适合舒禾,这些年他杳无音讯,如果不是舒禾自己优秀,还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这样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允许发生第二次。”
他说的义正言辞,秦知愿到了嘴边的话又止住。
最后只能换成:“你自己开心就好,这很难评,祝你成功吧。”
她已经看出来了,这小子就是打定了主意,一门心思要挖墙脚。
只是这种事情毕竟是存在风险的,他自己想不开,别人怎么劝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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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这两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变天的缘故,我的胳膊疼的厉害。”
部队上,王国庆回来还没多长时间,胳膊上的旧伤复发。
一直到这两天,疼得连筷子都拿不起来,才不得已请了半天假先过来看病。
王婉儿从里面的休息室里出来,看到是王国庆,眼前一亮。
“你先坐在这儿吧,我帮你处理一下。”
看见王婉儿,王国庆的脸变了变,他往里面看了一眼,这个时候大部分人都在忙,休息室里只有王婉儿一个人。
似乎是看穿了王国庆的想法,王婉儿手里拿着消毒工具,脸上不是太乐意。
“你不用看了,这个时间大家都去巡查病房了,你要是不愿意看病,可以不来医院。”
王国庆坐在椅子上,脸色不变。
他脱掉外套露出了伤口,之前沈舒禾给他包扎过,原本前面两天是没什么的,就是自从回来之后,不知道是不是训练的时候二次伤到了。
“你的伤口之前不是做过处理吗?给你处理伤口的医生没有交代需要注意事项吗,你的伤口沾了水现在都已经发炎了。”
王婉儿给他大面积的消了毒,他胳膊上的伤口现在需要重新缝合,王国庆一言不发。
那个时候的情况本来就比较危急,其实沈舒禾跟每个人都叮嘱了需要注意的事情,只是回来之后看到大家马不停蹄的投入了训练他也着急,
姜彦同样也是伤了胳膊,可就跟个没事人一样。
他自然而然的就抱了侥幸心理。
“你们首长怎么样?听说你们这次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了危险,江砚他还好吗?”
王国庆就知道她会在这等着他,虽然有些不乐意回应,不过也没有明面上撂她的面子。
“受伤了,伤的还挺严重。”
王婉儿手上的动作不由得重了几分,“什么?我怎么都没有听说过,他伤到哪里了?怎么没有在医院里看见他?”
王婉儿一连串的几个问题,没有等到王国庆回答,她又继续道:“你们这些下属是怎么当的呀?都不知道保护好他吗?他受伤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知道早点通知我!”
王国庆没了耐心:“这些就用不着你操心了,我们已经有嫂子了,结婚报告都已经批下来了,眼看着人家两个人就要领证了,嫂子人美心善,样样好,特别好,非常好,以后你也不要再打听我们首长了。”
王婉儿如同遭遇晴天霹雳,一时急的声音都提高了几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不会拿莫须有的事来框我吧?他什么时候结的婚?”
王国庆看了她一眼,没好气:“别问,这些跟你没关系,但是有一点我不得不提醒你,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破坏军婚就是在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