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传闻中已逝去的二弟子,正静养于归元宗云梦别院之中。二弟子面向眼前人,深深行了一记大礼,满怀感激之情地说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此情此恩,没齿难忘。”那人轻轻一笑,以灵力将他缓缓托起,语气平和而坚定:“你无需如此客气,我出手相助,也只是奉命行事。”
在下江氏....不..现在是陈安,诚挚地言道:\"不论公子是受何人所托,但您救了我一命,此乃不争之事实。陈安虽身无他物,唯有此命尚存,若公子有需,陈安定将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那人摇摇头,认真道:\"我并不需要你的命。如今你已经是死了一回的人了,更应该知道性命的重要,不要把自己的命交给别人,珍惜自己,以后好好的生活吧。\"
“可是???”陈安话未完,就打断。
“你现在先在这好好养伤,其他的事情,等你身体恢复了再说。”
陈安微微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多谢。”
那人说完就再不理会陈安,直接告辞。
陈安望着那人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陈安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腔热血,换来的却是如此冷漠的回应。但转念一想,陈安也理解那人的立场,毕竟在这个纷扰的江湖中,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陈安叹了口气,收起心中的失落。路途遥远且未知,但只要心中有梦,脚下就有路。
江枫眠还没解释上一个流言,玄正大陆上竟又传出了令人震惊的流言。
据传,江枫眠所带回的那些“故人之子”,并非出于纯粹的善意与慈悲,而是先将其家族残酷地灭门,再让无辜的孩子在外流离失所一段时间。随后,他再以一副慈悲为怀的姿态,将这些孩子带回云梦江氏,冠冕堂皇地称之为“收养故人之子”。
这些流言蜚语如同锋利的刀刃,一刀一刀地剜在江枫眠的心头,将云梦江氏推向了前所未有的困境深渊。
江枫眠听闻这些谣言,内心五味杂陈,翻腾不已。他百思不得其解,究竟这些私密之事是如何泄露?
由于这则无端流言的传播,莲花坞内往日宁静祥和的氛围被一层厚厚的阴霾所笼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
庭院中,原本清脆悦耳的鸟鸣似乎也变得稀疏而沉闷,与这氛围格格不入。弟子们行走间,步伐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彼此间交谈的声音压低到了极致,生怕一不小心就触动了这敏感而紧绷的神经。
私下里,他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真相的渴望,也有对江宗主深深的不解与猜疑。
然而,为何无人敢于询问?毕竟,那些曾鼓起勇气询问的人,早已被虞紫鸢残忍地处死,他们的尸骨至今仍静静地躺在冰冷的湖底。
江枫眠独自坐在书房,烛光摇曳,映照着他紧锁的眉头和沉思的脸庞。他反复思量,自己行事一向谨慎,更不曾对外泄露过任何私密之事。那么,这些谣言究竟从何而来?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又出于何种目的?
江枫眠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张张面孔,有熟悉的,也有陌生的。他试图从他们的言行举止中寻找蛛丝马迹,但每一次尝试都如同踏入迷雾之中,看不清前方的道路,也找不到出口的方向。
云深不知处。
轩辕颈(孟瑶)放下手中的信,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不屑。\"他江枫眠,还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怎么了?”轩辕焚(焚桦)问道。
轩辕颈(孟瑶)把手中的信递给他,道:“自己看吧!!”
轩辕焚(焚桦)接过信件,眉头紧蹙,迅速而细致地阅读其内容。信中所述之事令他怒火攻心,然而他表面依旧保持着冷静与沉稳,低沉地开口道:“我的天啊!江枫眠这举动岂非疯狂至极?竟敢杀害他人父母,再将孩子带回自己家中,难道他就不怕真相大白,引来无尽的仇恨与报复吗?”
\"什么!!!!\" 轩辕月(魏婴)与轩辕隐(薛洋)正专注地下着棋,听闻此言,两人顿时大惊失色,神色骤变。
紧接着,他们几乎是同时动作,迅速地将轩辕焚(焚桦)手中的信件抢了过来。
两人拿过信,迅速阅读起来,脸色逐渐变得铁青。轩辕月(魏婴)猛地拍桌而起,怒道:“江枫眠这畜生,竟真敢如此行事!当初散此流言也只是想给江氏教训,没想到是真的,江枫眠他就不怕天理难容,报应不爽吗?”
朝阳也放下手中的书,眼神中闪烁着寒光,冷冷道:“此等恶行,简直......荒唐。阿瑶,这是真的吗?”
轩辕颈(孟瑶)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意,沉声道:“舅舅,这是监视江枫眠的心腹传来的,不可能有假。”
“看来我们都小瞧了江枫眠啊!!”
“舅舅,你说怎么办?”轩辕月(魏婴)望向朝阳,略带焦虑地问道。
“我想阿瑶心中已有定计。”朝阳轻轻拨弄着手中的‘残韵’,语气淡然地回应道。
朝阳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微微抬头,目光深邃地望向轩辕月(魏婴),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缓缓说道:“阿婴,你先别急,此事虽大,但并非无解之局。我们需冷静分析,方能制定出最合适的对策。要不然那些‘故人之子’可会没命的。”
轩辕月(魏婴)闻言,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下内心的愤怒与焦虑。在这紧要关头,任何冲动都可能导致无法挽回的后果。于是,他重新坐回椅子,双手紧握成拳,目光坚定地看向朝阳与轩辕颈(孟瑶)。
“阿瑶,你对此有何看法?”朝阳将话锋转向轩辕颈(孟瑶),显然对他寄予厚望。
轩辕颈(孟瑶)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自信也有几分狡黠。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目光中闪烁着对即将发生之事的期待与淡然。“我已经安排弟子收集证据了,在必要时会告诉你说‘故人之子’”
\"为何不能直接明了地说出来,非要如此曲折迂回?\" 轩辕隐(薛洋)一脸困惑地询问道。
轩辕颈(孟瑶)耐心解释道:“江家可与其他世家不同,世家之中,成员若想脱离家族的束缚,只需一个简单的仪式——脱下那象征着身份与归属的家袍,便能重获自由之身。可是,在江家,这样的行为却是要被当做叛徒的,不死也要残。你说,如果我直接坦诚相告真相,那些“故人之子”会作何反应?即便我说了,他们或许还会心存疑虑,不愿相信?我可不愿去试探人性。”
朝阳点头赞同,他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阿瑶所虑极是。”
“那具体怎么做?”轩辕月(魏婴)接话道。
轩辕颈(孟瑶)解释道:“我们什么也不要做,只要查清证据就好,其他的自然会有人做的。”
在听完之后,其余三人均表示了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