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过来这边瞧瞧。”柯南道尔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激动,打破了周遭的沉寂。
“发生什么了?”三人的目光从房间内复杂的布局中收回,急匆匆地聚拢到柯南道尔身旁,满心好奇他究竟发现了什么关键线索。
“看看这位死者身上的衣物,”柯南道尔的声音平静而深邃,仿佛已胸有成竹,正缓缓揭开谜团的序幕,“你们是否觉得有些异样?”
手术刀眨巴着眼,仔细审视着那件衣物,满脸困惑:“嗯?这衣服……有什么问题吗?”
柯南道尔微微一笑,将焦点转向了手术刀:“你试着回想一下,在当今这个日新月异的时代,你是否还曾见过这种款式的衣物?”
手术刀眉头紧锁,目光在衣物上流转,随后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这衣服的样式,仿佛是穿越时空而来,至少有几十年的老古董了。我记得曾在某个复古电视节目里,见过类似的装扮。”
柯南道尔轻轻点头,给予肯定:“尹珲,你对这个有何见解?”
尹珲的目光同样锁定在衣物上,他沉思片刻后说道:“我猜测,这应该是属于某个年代的军装。而且,衣物上那股淡淡的霉味,透露出岁月的痕迹。死者选择在今天穿上它,或许是想向我们传达某种最后的讯息。”
柯南道尔听后,满意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赞赏的光芒。
这时,黄鹤楼深吸一口即将燃尽的香烟,缓缓吐出烟圈,待烟丝殆尽,他才将烟蒂熄灭,小心翼翼地收进衣袋中。“这衣服,我认得,”黄鹤楼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它是抗日战争时期,国民党军队的标准制服。我曾亲眼见过,甚至能记得那顶帽子的样式。结合这些特征,我大胆推测,这套衣物来自四十多年前,那群英勇赴缅甸作战的中国远征军。”
柯南道尔与尹珲对视一眼,眼神中满是惊叹与敬意。黄鹤楼的老练与见识,让他们不得不服。在他们看来,即便是中国远征军这样的历史名词,也是鲜为人知的。
“好了,我们似乎已经抓住了案件的重要线索。”尹珲站起身,轻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仿佛是要将过往的阴霾一并拂去,“回去后,我们再仔细推敲推敲,或许就能揭开这背后的真相了。” 在那朦胧的夜色中,柯南道尔轻轻吐出一句:“大概,也算是尘埃落定了吧。”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释然,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无声的战役。随后,一行人匆匆踏上了下楼的阶梯,每一步都踏出了对未知恐惧的逃离,却又夹杂着对即将归途的期盼。
尹珲走在最前,手中紧握着一把闪烁着寒光的金钱剑,那剑尖轻轻划过空气,仿佛在为前路开辟一条无形的通道,以防那传说中的“鬼打墙”悄然现身。月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他的肩头,为他披上了一层神秘的光辉。幸运的是,这一路平静如水,直到他们钻进那辆略显陈旧的车内,也没有丝毫波澜涌起。
车窗外,夜色如墨,却也温柔地拥抱着这座城市。街道上,生活的烟火气渐渐升腾,那些结束了一天辛劳的农民工,脸上挂着疲惫却满足的笑容,或三五成群地散步谈天,或穿梭于菜摊之间挑选着晚餐的食材,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时光。而那些隐匿于市井深处的小赌场、小小柳下巷,也在这个夜晚悄悄张开了它们神秘的口,吸引着各色人物前来探寻。然而,在这片看似宁静祥和的背后,谁又能想象到,就在不远处,一桩残忍的命案正悄然改变着这里的氛围。
尹珲的目光穿过车窗,落在那些农民工沧桑而又充满希望的脸上,不禁叹了口气:“看来,这条街以后的日子,又要蒙上一层阴影了。”柯南道尔闻言,干笑一声,回应简短而无奈:“是啊,世事难料。”
“现在几点了?”尹珲转头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手术刀,这位平日里冷静如冰的男子,此刻双手竟微微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怀表——那是一只年代久远的怀表,表面的光泽早已被岁月侵蚀,只留下斑驳的痕迹,仿佛诉说着过往的故事。“二十二点了。”他轻声回答,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尹珲点了点头,车内随即陷入了一片沉寂,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笑声和交谈声,才打破了这份压抑。车子继续前行,在转过几个街角后,最终停在了柯南道尔他们三人的居所前。
“走吧。”柯南道尔望了望黑洞洞的楼梯口,又瞥了一眼尹珲手中的金钱剑,语气中带着几分安抚:“收起来吧,它们不会再来打扰我们了。”尹珲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点了点头,缓缓将金钱剑收入囊中。
“柯南道尔,鬼魂是没有善恶之分的,我们不能轻易相信它们。”尹珲再次提醒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定。手术刀却笑了,笑容中带着几分释然:“放心吧,这里的鬼魂,是不会伤人的。”
尹珲闻言,眉头微皱,回头看向手术刀,眼中充满了疑惑。手术刀似乎已经从刚才的紧张中恢复过来,他从容不迫地解释道:“你可知道,这栋大楼为何会被废弃吗?”说着,他缓缓踏上了楼梯,每一步都显得异常坚定。
“哦?为何?”尹珲的好奇心被勾起,紧跟其后。
“因为这栋楼曾在一场大火中化为灰烬,而那场大火,也带走了许多无辜的生命。”手术刀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沉重,“这里的鬼魂,都是被那场大火夺去生命的无辜者。他们或许带着遗憾和不甘,但更多的,是对这个世界的留恋和不舍。所以,他们不会轻易伤害我们。”
尹珲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他无法想象,那些被大火吞噬的灵魂,是如何在这片废墟中徘徊,又是如何以一种超乎常理的方式,继续着他们未竟的故事。但无论如何,他都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个世界上,有些存在,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却真实地影响着我们的生活。而如何与这些存在和平共处,或许才是他们接下来需要面对的最大挑战。 在这片被古老传说笼罩的夜幕下,怨念如同袅袅不绝的烟雾,似乎随时都可能凝聚成形,向生者发出无声的质问:“你们真的敢于直面那些灵魂深处的复仇之火,不怕它们终有一日挣脱束缚,以鬼魅之姿,让恐惧如影随形?”黄鹤楼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烟,火星在漆黑中跳跃,如同夜空中最孤独的星辰,他深吸一口,烟雾缭绕间,声音低沉而坚定:“若真有所畏惧,这曾经的五星级大酒店,早已被我们夷为平地。想当初,这里欢声笑语,家庭旅行者的温馨足迹遍布每个角落。而今,他们虽未步入轮回,却在这片天地间找到了另一番宁静——无拘无束,远离尘嚣,这样的日子,岂不比凡尘俗世更为逍遥?何来那般深重的怨怼?”
尹珲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仿佛看穿了迷雾,轻声道:“这么说,你们已为他们找到了心灵的归宿,超度了这些徘徊的灵魂?”黄鹤楼与同伴们交换了一个微妙的眼神,没有言语,只留下一片意味深长的沉默。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咔嚓”,如同破晓的第一缕曙光,穿透了夜的寂静,柯南道尔推开了门,一室光明驱散了所有阴霾。尹珲暗暗松了口气,索性收起了那洞察阴阳的异能,选择了眼不见为净,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从怀里摸出一顶旧得泛黄的帽子,随意地抛在桌上,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这顶帽子,似乎与中国远征军的记忆有关。如果老赵头和于天来也有同样的帽子,那一切谜团或许就能迎刃而解了。”
柯南道尔轻轻颔首,声音温和而有力:“今日且放下这些纷扰,好好休息,让心灵得到片刻的安宁。”尹珲点头应允,随后钻进了三人共用的房间,为了避免夜半时分被某些不可言说的力量“温柔”地请出床铺,他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打地铺。
次日清晨,尹珲从一阵不适中醒来,腰酸背痛,脑袋也像是被雾霭笼罩,心中暗叹:“原来,打地铺的美谈,不过是理想化的泡沫。”他挣扎着站起身,却发现室友们已不知所踪。步入客厅,三人正围坐餐桌旁,享用着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