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都是事先说好了的,一次性结清,不然,我就只能拿着他的手指头,去沈家,姜家依次要钱了?”
沈浩因为恐惧挣扎的厉害,但他小鸡仔似的身板,在刀疤手里轻松的就被桎梏住了。
“姐……姐你不能不救我啊!”
独龙被他吵的心烦,拔出了插进桌子里的刀尖后,就直挺挺的插进了沈浩的手背。
“啊啊啊!”
男人痛的大汗淋漓,惨叫声中尽显痛苦。
沈萍忍不住上前一步,就算沈浩再不是东西,可也是她护了这么多年的弟弟,如今看他在自己眼前备受折磨,她心里也很不好受。
没想到这一帮土匪在王爷面前都如此胆大妄为,视人命为草芥,沈萍心头的恐慌再次席卷而来。
女人转过身跪在了厉瑾渊面前,两行泪就这么顺着脸颊流下,看起来好不凄惨。
“王爷……您救救妾身的弟弟吧,只要您开尊口,这些个混账一定会收手的!”
“你这奸妇可真有意思,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更别说你弟弟还和我们白纸黑字画了押,他迟迟不还钱,我们当然要采取一些特别手段。”
刀疤轻嗤一声,铜铃般的眼睛射出骇人的杀气。
“那你们也不可以视人命为草芥!王爷……梨梨!你知道的,你小舅他人不坏,就是生性爱玩……”
沈萍跪着朝前踉跄两步,见男人神色不变,她又把主意打到了姜梨身上。
女孩半垂下眼,贝齿轻咬下唇,神色纠结,面对沈萍的求情,她故意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小戏精落入厉瑾渊眼里,男人生冷的面容上缓缓勾起一抹笑意。
这小狐狸还挺会装得,明明刚才看着独龙把刀插进沈浩手背上时,比谁都兴奋。
“本王说过,不会插手这件事,王妃也一样。”
沈萍承受不住厉瑾渊冷冽的目光,脊背瞬间弯了下去,跪坐在自己腿上。
刀疤在远远得到厉瑾渊的眼神示意后,就把沈浩的脑袋也摁在了桌子上,让他可以更好的看清楚自己手指被砍下来的过程。
“既然如此,看来姜夫人也并不是很愿意救你这个弟弟,那就只能看看令尊的态度了!”
说话间,独龙一个手起刀落,沈浩的小拇指就这么鲜血淋漓的被砍了下来。
“啊啊!姐!”
沈浩痛的目眦欲裂,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随即巨大的痛感席卷了他,险些昏死过去。
沈萍吓得呆坐在原地,她亲眼看见沈浩的血飙溅了出来,甚至还有几滴飞溅在了她的衣摆上。
“嘶……”
突兀的倒吸凉气声格外显眼,众人顺着声音看去,才发现是躲在王爷怀里的女孩发出来的。
姜梨捂着脸埋在厉瑾渊怀里,且男人的大掌还在有规律的轻拍她的肩膀,小姑娘像是被这血腥的一幕吓坏了。
可只有厉瑾渊知道,这小坏狐狸是躲在他胸前偷笑呢……
姜梨难掩心头的舒畅,所以害怕露馅的她就顺势藏进了男人怀里。
她才不会心软沈浩呢,在原主的记忆中,他就是一个恶心猥琐的登徒子,见她长得漂亮,不知道有多少次想对她下毒手。
倘若不是沈萍怕惹出祸端一直阻拦,按照原主那软弱的性格,估计早就被他欺辱了……
所以如今落得这副下场,都是他罪有应得。
“听说十指连心,这被砍了手指,估计很痛吧……”
姜梨抬起头,白嫩的下巴支在男人胸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的撞进他的眼底。
“嗯,还会止不住血,最后失血过多而死。”
女孩两只小手忽的抬起捂住嘴巴,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其实厉瑾渊是瞎说的,为的就是配合小狐狸,激起沈萍心底对沈浩的姐弟情。
看着跪在地上女人怔怔的失神,他们就知道,目的已经达到了。
见独龙抬起手,欲砍下下一根手指的时候,沈萍终于忍不住扬声阻止。
“住手!我,我想办法给……”
“哦?”
独龙略感意外,这才砍了一根呢,看来沈萍对
这个小鸡仔还是在意得很呐……
“真是笑话,你哪来的钱给这十万八千两银子?难不成是去找姜老爷子要!?哈哈哈哈哈……”
独龙讥讽的笑声惹得身后一众手下跟着笑,明显不相信沈萍一介妇人会有这么多银两在身上。
“你们说过了,我给了银子,可就不能把这件事闹到老爷面前,不然,我就是死也要拉你们下地狱!”
沈萍最在意的就是她这个姜家大母的身份,倘若姜平生因为这件事休了她,那她的下半生可就真的失去了荣华富贵的生活。
苦肉计和激将法在沈萍身上都发挥的淋漓尽致,效果好的让姜梨都忍不住发笑。
“这是自然,俺们龙门宫的人也是讲诚信的!”
“所以你最好也别唬老子!赶紧把银子拿出来!”
在独龙的一个眼神下,两个小弟赶忙上前把沈萍架了起来,催促她赶紧去拿银两。
半刻钟后,就在男人快要失去耐心时,沈萍捧着一个箱子走了进来。
“这里有十万八千两?”
女人脸色惨白的把盒子打开,拿出了她这半辈子的所有积蓄。
“这里只有五万两银票和四千两碎银。”
“你tm唬老子呢!?”
独龙扬起手就要抽在沈萍脸上,姜乐瑶见状赶忙挡在女人身前。
“你不要得寸进尺!我们又没欠你钱!”
“嘿这小贱蹄子!”,独龙话落又仔细的打量了一圈姜乐瑶的脸,随即露出邪笑。
“小丫头长的挺别致么,实在不行就拿你抵债也行,咱们龙门宫确实很久没来过新女人了……”
听着独龙恶心的提议。沈萍赶紧把姜乐瑶护在了身后。
“混账!你们要是敢动瑶儿,老爷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闻言,独龙和刀疤相视一笑,显然是不在乎女人的威胁。
笑话,他们龙门宫在天子眼皮子底下成立了这么多年,必然是不容撼动的,他区区一个朝廷大臣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