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期间,她抽空回了一趟河道总督府,低调的把母亲下葬。
而后又快速向女帝上奏了自己的治河理念。
现如今的灾后重建已经安排两位县令去做,她特意给她们下达了防疫五法。
一、隔离已经生病的百姓;
二、焚烧所有淹死的牲畜;
三、水,必须烧开再用……
在这一系列的措施下,江州很快被控制下来,也没有她所害怕的疫情。
就在这时,女帝的赈灾粮也适时的到了。
江陵心里感慨:她们这位女帝虽然扒皮了些,但也不失为一个明君。
她生在这个朝代为臣,也算是一种幸运!
此时的上官云,摸着有些痒的鼻子,看着江陵的奏折,眉头紧锁。
“将河道运道为一体,共同合治?”
“不能只治理运河,只有根治了长河,才能保障运河的畅通无阻。”
……
她看到最后,是落款的500万两,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这江陵,她倒是敢想!竟然向她要500万两!”这可是她们整个云澜朝一个季度的财政收入。
内侍小心观察着女帝的脸色,斟酌着开口:“江大人既然开这个口,奴才倒是觉得,她或许能治理好这个长河。”
长河每每决堤,都会劳民伤财。如今能有治河人才问世,机会属实难得。
上官云一愣,思索着她这位爱将这几年的所作所为,终于是咬牙道:“好!孤给!”
就算是节衣缩食,她也要把长河治理好了。一旦长河之患解决,将惠及百世,她的功劳,或可直逼千古一帝!
不过,在此之前,她也得想想办法,让朝中得那些老骨头,也都出出血……
还有那拓跋婵病重,有些人可以清清了!
等到江陵收到这些银子时,已经是两个月后。
这段时间,她已经带着百姓和府兵在疏浚河道,开凿引河。
如今长河上下决口九十八处,堤防之法已经行不通。必须要先开凿引河,让长河以及往东的清河水流畅通。
只有这样,才能束水刷沙,冲击水中之淤泥,使得河道变得通畅。
她在河道忙的焦头烂额,等到卫二来报时,她才终于想起来问女帝要钱的事。
她心中一喜,女帝这人,给钱还真爽快。
不过也听说拓跋婵快要不行了。
江陵拧眉:女帝恐怕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待拓跋婵一死,其门下一众党羽,一个也逃不脱。她只希望,这把火,莫要烧太久。
……
白花花的银子入库,江陵的晚饭都多吃了一碗。
沈观南一脸忧色:“妻主,莫要饥一顿饱一顿,对身体无益。”
“今天开心,无事。”
如今银子有了,她要着手修建减水闸、坝和涵洞。只是对于这些,还要请一些专业人士。
她听闻小庄村有个很懂这些的妇人,她明日一定要亲自去请。
“妻主,既然休息了,就莫要再想其他了。”这几年,妻主实在是太累了,还不到30的年岁,竟然有了白发。
江陵回神,轻声道:“好。”
如今老爹整日在祠堂陪着娘,很少出来。
大哥他一直跟着他们带着子安,从未再想嫁人。
小麦也大了,进了私塾,整日缠着师傅学习。
如今她们妻夫两个,也终于有了时间在一起。
只是她每日在外忙碌,甚至有时几天不回,也不知观南在家会不会无聊。
“观南,整日在这总督府,可是无趣?”
沈观南摇头:“不会,每日照顾爹爹,看着孩子们长大,我很幸福。我只怕自己太没用,拖累了你。”
江陵诧异的看着他,竟然不知他还有此想法。
于是认真的看着他道:“观南,有你在我背后,别提我有多踏实了,可不能再胡思乱想。”
沈观南眼睛微红,他何其有幸,竟然遇到这样好的妻主。
如今她已经是二品大员,身边还只有他一人。
他不是没听到闲言碎语,也见到过有人送上门来。
只是妻主她,通通都拒绝了。
这么些年,她真的就这么守着他一个人……
江陵最是受不了他这样的眼神,明亮而清澈,像是蛊惑人心的钩子,只一眼,便让她失了神。
“观南……”
她眼神太直接,沈观南这下脸都红了。
妻夫多年,他无比了解她。
一旦她这样叫他,必然……
江陵见他也不反对,抱着他就往卧房去,将他放到床上后,伸手就去解自己身上的衣裳。
“妻主……”沈观南有些慌乱的坐起。
“乖乖不动,妻主等下给你脱。”
沈观南别开眼,不吭声了,只是半掩在长发下的耳根,可耻的红了。
衣衫散落,她捧着他的脸,或轻或重的吻他。
大手探进他的里衣,只一瞬间,他们就赤诚相对。江陵趁机摸了两把,继续往下。
此时,昏暗的卧房内,终于热了起来。
只是半刻钟后,江陵终于感觉到了不对。
她扶着酸软的腰,脑海里浮现了惊人的字眼:肾虚!
沈观南眼角含泪,懵懂的看着妻主。
江陵一咬牙,把两人直接调换了位置。
等到沈观南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趴在妻主身上。
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妻主,想要赶紧爬下去。
江陵按住了他:“观南,今日让为妻歇一歇,你来……”
沈观南的脸轰然一热,
只是看着一身疲累的妻主,他紧咬牙关,忍着羞耻,学着妻主往日的动作。
只是他做起来,却异常难挨。不过一刻钟,就有些支撑不住。
江陵猛地握住他的腰:“等为妻一起。”
沈观南呼吸急促,身下的妻主全然没了平时的严肃。
她长发凌乱,凭添一丝妩媚,就这么躺在那里,好似随便他做什么,她都配合。
他停顿了一瞬,而后又是一阵躁动。
终于,在某一时刻,他们紧紧相拥……
江陵搂住他的脖子,轻抚他的柔发。沉默片刻后,她贴着他发烫的脸,哑声说:“观南,有你真好。
沈观南拥着她:妻主是真的不知道她自己有多好。
不过,他自己知道就好。
……
等他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身边空荡荡的已经没有了妻主身影。
他轻声一叹:妻主这个河道总督,委实太过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