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子蹲下开始挑了起来，当看到沈云昭递给她的是塑料袋，眉头又是一皱，“老板，你们也太小气了，怎么没有小篮子？”
因为红菇单价高，而且脆弱容易被压坏，所以一般情况下，卖家都会为顾客准备小篮子。
沈云昭讪笑，他们还是准备不足。
“那个……我们今天来得早，还没来得及买小篮子。”
“行吧。”中年女子没再说话，而是挑起了红菇。
没过一会儿，她就挑了半袋子。
在程绍元称红菇的时候，中年女子又道，“你们可不能在秤上做手脚，我回家就会拿秤称过，要是缺斤少两我回头来找你们！”
“不会不会！我们绝对不会缺斤少两的。姐，红菇七两多，总共135块。您是我们第一个顾客，就给您便宜点，130，怎么样？”
听说有少5块钱，中年女子立刻就高兴了，掏出手机扫码，付了钱。
第一个顾客走后，又有一个中年女子过来问价格。
听说一斤要180斤，口中嘀咕了一句“真贵”就走了。
接下来不时有人过来问价，有些人一听价格就走了，有些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买了。
当然，买的人也不多买，顶多就是半斤。
“哎哟，这么早就有红菇卖了？”
一个背着手约摸60多岁的大爷走了过来，饶着兴致地看着摊子上的红菇。
沈云昭赶紧介绍，“大爷，今天早上上山摘的，要不要来一点？”
“嗯，确实挺新鲜的。给我来半斤吧！”
见大爷这么爽快，沈云昭赶紧拿出塑料袋子，“大爷，是您自己挑还是我帮您挑？”
大爷不在意地挥手，“你们帮我挑吧！”
程绍元动作迅速地开始挑起来。
“半斤哪里够！老秦，你一大家子这么多人，一人一口都不够分的！”
刚刚卖完菜的范大爷突然间插了一句。
秦大爷哈哈大笑起来，“好你个老范！红菇这么贵，我可不敢买多少！”
“嘁，你那一万多一个月的退休金，买个七八斤的都嫌少。再说你买这么少，就给你自己吃呀？”
秦大爷瞪了一眼范大爷，然后对程绍说道，“得了，给我来3斤吧。”
“好嘞！”程绍元干脆另外拿了两个袋子，分三个袋子装。
“大爷，这里总共是三斤二两，这二两是我送您的。180一斤，3斤总共540。”
秦大爷听说有赠送的二两，还是挺高兴的，利落地付了钱。
等秦大爷晃晃悠悠地离开，范大爷才一脸八卦地说道，“小程呀，我告诉你老秦可是个有钱人！他那退休金一个月就有一万三四，他儿子还开了家公司，很赚钱！他女儿女婿都是公务员。反正全家都很有钱。”
“他呢，喜欢大早上的来市场上逛，买些新鲜的菜品。出手大方，从不砍价，喜欢的东西再贵都会买下。”
程绍元懂了，这个秦大爷就是个优质客户。
当然，前提是他要喜欢你卖的东西。
接下来陆续又有人来买，不到10点钟，50多斤的红菇竟然卖得只剩下不到一斤。
两人收拾好东西，临走的时候把剩下的红菇送给了范大爷。
“使不得使不得！”范大爷连连推辞。
“范大爷，这红菇您可一定得收下。我们刚来什么也不懂，您教了我们不少东西。再说了，您还给我们介绍了不少客户。”
除了秦大爷，后续范大爷又给他们介绍了好几个熟客。
这些熟客出手都比较大方，买红菇都是一斤以上。
范大爷也就乐呵呵地收下了。
“小程，明天你们还来吗？”
“还来。不过明天我要上班，就我老婆来。”
“那你们是打算继续在这里卖还是找过地方？”
“就在这里卖！这里位置也不会太差，人流量还是可以的。”
“行。那明天还在这地方，我帮你们占好位置。”
沈云昭大喜，有范大爷帮忙占位置，她明天直接过来就行了。
两人没直接回家，而是去买了电子秤、小篮子、背篓、小锄头、砍柴刀等等，还打印了二维码。
等忙完都已经是10点半了，沈云昭还是非常兴奋，特地去了老爸店里。
沈富贵店里的生意很好，忙了十来分钟才有空。
“你们等等，我看看你们今天一个上午卖了多少钱。”
沈富贵打开手机查看了一下今天上午的营业额，当看到那个数字的时候惊呆了。
块！
平时周末，他一天的营业额大概是8000多，上午的营业额大概是4000块左右。
现在还不到11点竟然就有一万五千多了！
“你们的红菇卖了这么多钱？！”
“我看看……一万五！”
沈云昭也吃了一惊，扣除老爸店里的营业额，他们应该卖了一万一二。
她一直以为他们今天的收入应该就七八千，没想到远远超过了。
而且这只是他们两个小时的劳动成果，要是时间再长一点，他们就能采到更多，赚更多钱。
回到家里，沈云昭的心还没办法完全平静下来，一只手紧紧攥着手机，脑子里还在计算着。
一天净收入一万块，30天就是30万，60天60万……
越想越激动，恨不能现在就立刻进空间继续采红菇。
“赶紧去睡觉吧！昨天晚上一个晚上都没睡觉，再不睡觉你怎么受得了？”
程绍元冷酷地制止了她这个想法，强行把她按在床上。
沈云昭只能很遗憾地放弃了。
……
“妈，晚上吃什么？”
沈云昭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4点了，她摸摸饥肠辘辘的肚子，到厨房找吃的。
“煮红菇吃。”
周秀芹从厨房里走出来，背后还背着瑶瑶。
瑶瑶看到沈云昭，立刻露出大大的笑容，伸手要抱抱。
沈云昭赶紧上前把瑶瑶放下来，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闺女，可想死我了！”
“咯咯咯……”瑶瑶一边笑着一边去亲沈云昭的脸。
母女两个亲热了一阵，沈云昭抱着瑶瑶坐下。
“妈，瑶瑶今天中午吃了什么？吃了多少？”
她家闺女可是个饭渣，从出生开始就不爱喝奶，奶量只有普通小宝宝的三分之二；
大一点可以吃辅食了，又是只吃几口就不要了，所以沈云昭每天都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