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你同谢晟之和离,与我成婚好不好?”
裴璟瞮喘着粗气,喉间沙哑,将手递到岁妤唇边让她咬着。
这话一日要说上八百回,回回还都不重样。
比如此时,岁妤被夹着脸腮嘬,躲过去又被重新追上来,怎样都逃不掉。
身上衣裙完整,裙角却堆叠在腰间,被粗暴地揉皱在一团……
..........
难受极了。
裴璟瞮也没好到哪去。
停了后,高大的身躯从后将岁妤搂进怀中,不叫她见着自己盈满了汗水和情动的神情。
杀伐果断的小将军生怕岁妤讨厌他这副粗鲁的模样,嘶哑的喘息都要克制下来,只是那扣在她身上的宽大手掌上,隐忍的青筋暴起。
还要时时注意着自己的力气,否则又会像上回或是上上上回那样,弄得岁妤身上一圈红痕。
莫说其余两人会怎么瞪他,他自个儿都觉得心疼,还要死死忍住又开始燥动的……
岁妤的额发被汗湿,有些吃不消,窝进他怀中闭目养神。
男人却又黏黏糊糊地挨在岁妤身边,指尖轻巧地解开她身上的罗裙系带,被岁妤一巴掌打掉手后也不恼,锲而不舍又黏上去。
虽然现在是心下了然的分享,但……
若是占据个正宫的名头,那谁不想堂堂正正站在岁妤身侧,还是以夫君的名头。
他才不想旁人见到他,只会称一句他对杳杳当真是好。
哪怕晚间再亲密不过,在外人看来也不是他想要的那名头,终究是没有名分。
裴璟瞮为此挫败不已,求了岁妤好几回想取代谢晟之的地位,都没能让她松口。
虽然谢晟之确实很好,但他也不差,那鬼物,不也是他撕碎的吗?
也是到真撕碎那东西的时候,他才理解到法华寺广济主持所说的,鬼物在他手中被扯碎,他竟然能真切感受到岁妤身上消散的浓重死气。
一想到那鬼东西是怎么逼迫杳杳的,他恨不得再将它剥皮抽筋一回,下油锅里炸都不足以泄愤。
幸好,幸好谢晟之事先察觉了这些事情,否则……
是不是他们无知无觉间,便会永远地失去杳杳?
这样的念头能有都不能有,但凡想到,裴璟瞮便觉得呼吸困难,心中的杀意再克制不住,便连往日厌恶的鲜血,也克制不了他想杀个痛快的冲动。
岁妤喉间干涩,想要喝水,拍了拍腰间那只大手,男人便知趣地转身倒水。
小几上放了温水的小壶,最近岁妤刚生过一场不大不小的风寒,若是过晚时喝了凉水,便会觉着不舒服。
将茶杯细细熨温了,裴璟瞮才在稍烫的水中加凉水,将它调温到正适宜的温度,蹲在床榻边缘喂岁妤喝下。
许是喝得有些急,几滴晶莹的水珠从精致的下颌滑落,坠进散乱的衣襟处,在锁骨间的那小窝里滚了两圈,悠悠停住晃荡。
裴璟瞮急切地吞咽两下口涎,偷觑一眼岁妤的神情,见着她好像心情不错,倏地倾身吻上去。
将岁妤亲懵后,又欲盖弥彰往下吮掉那两滴水珠,只觉比什么甘露都要解渴。
岁妤被他丝毫不值钱的神情给气笑,指尖掐住他下巴就往上一推,好在男人的下盘功夫不错,不然指定要被推倒摔在地上。
前倾撑住身体重心,裴璟瞮也不觉羞赧,又抬头亲了亲岁妤的眼皮。
顺道还吮了口。
嗯,甜的。
“裴璟瞮!”
....................
裴璟瞮:——哄一会儿再停~
我就是只有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