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给皇上请安。”
林长春看着面前的大刘海,挠了挠头
“平身吧。”
这是陆沐萍,因为意欢要养病,所以在意欢前一月入宫,林长春和琅华给她分到了永和宫东偏殿,为庆常在。
因着林长春想看看嘉庆帝的养母,所以陆沐萍一入宫,林长春就去永和宫看了她。
她看着站在一旁的陆沐萍,犹豫着开口
“庆常在,你这刘海不扎眼睛吗?”
陆沐萍抿了抿唇,无声的表达了自己的无语。
“不扎。”
林长春有点尴尬
“你坐吧,刚入宫总是有些不适应的,缺了少了的就去找皇后或娴贵妃。”
陆沐萍找了个凳子也坐了下来。
“谢皇上关心,嫔妾一切都好。”
…
……
………
林长春想了想,打破了这安静
“你平常在家喜欢做些什么?”
说到这个,陆沐萍的话多了起来
“嫔妾在家时,常帮母亲照顾妹妹,带妹妹们玩。”
“嫔妾的幼妹比嫔妾小十岁,所以嫔妾还喜欢给妹妹做衣裳,给妹妹扎好看的辫子。”
林长春点了点头,有点后悔,应该给陆沐萍放在咸福宫,还能帮着曦月一同照顾璟婵。
钟粹宫也是好地方,可惜钟粹宫住满了人。
林长春思索着,要不要给白蕊姬晋个位分,迁到永和宫。
“你若是喜欢孩子,没事也可以去钟粹宫宜贵人,或者是咸福宫慧贵妃那,三公主和四公主都还小,正是有趣的年纪。”
陆沐萍高兴的说
“谢皇上关怀,嫔妾记得了。”
至于为什么不去金玉妍那,林长春也是有自己的打算,最近金玉妍不知道怎么了,一去启祥宫就勾引自己。
搞得林长春怪不好意思的。
金玉妍刚没了妹妹,要是陆沐萍过去撞枪口上了,这可不好。
晚上,林长春翻了陆沐萍的牌子,看着太监们将林长春点的外卖春卷送到后,安华将床帘放下。
林长春掀开被子,想摸摸陆沐萍的脸,没想到摸到了一脸头发。
还给陆沐萍的刘海摸乱了。
林长春看着强撑起笑容的陆沐萍
顿了顿,心虚的说道
“不行你以后把刘海梳起来吧。”
陆沐萍顺从的说道
“是。”
然后就是美丽的一键作弊功能。
林长春一觉到天亮,一夜无梦,舒服极了。
早上,陆沐萍服侍着林长春穿上朝服,林长春拍拍屁股上朝去了。
内务府给陆沐萍派的宫女是云枝和菱枝,陆沐萍因是家中庶女,不得宠爱,所以并没有带陪嫁丫鬟。
看着云枝给自己梳头,她叹了口气
“云枝,将我的刘海梳上去吧,皇上昨夜说的。”
看着陆沐萍不是很开心的样子,云枝赶紧夸着她
“主儿生的好看,这刘海梳上去,倒是与平常相比,更有一番韵味呢。”
听到云枝的话,陆沐萍的眼睛亮了亮
“云枝,你可别骗我,真的吗?”
云枝重重的点头
“主儿,奴婢没骗您,您看,多好看啊。”
陆沐萍也看向镜子,好像真的像云枝说的那样,陆沐萍高兴了起来。
茭芦馆
凌云彻将他在宫外买的梨子,递给如檍
“主儿,您好久没吃梨了,微臣特意从宫外买的,味道没有御膳房送来的好,您可别嫌弃。”
如檍笑着接了过来,擦了擦,就咬了下去。
如檍直接抱着整个梨,啃了起来。
凌云彻看着如檍吃的如此开心,也笑了起来
“主儿,这梨甜吗?”
说实话,这梨肯定是不及如檍从前吃的那样甜,而且还带有一点酸味,但是如檍却觉得很好吃。
因为,是凌云彻送给她的。
“好吃的,凌云彻。”
“您不觉得酸就好。”
凌云彻看着如檍,眼中的温柔就快溢出来了。
如檍像是察觉到了,耳朵红了起来。
她不知道,朝堂之上,因为她的阿玛那尔布吵了起来。
自从如檍被贬为庶人,入冷宫后,那尔布在朝堂上也越发不被重视,甚至连官职都被降至六品。
那尔布本就是一个小小的佐领,并不是什么大官,只是因为世袭的缘故,所以才进入朝堂之中。
那尔布为了乌拉那拉氏一族的荣耀,所以在林长春派高斌去治水,修建堤坝时,站了出来,自请一同前去。
没想到,那尔布因为突来的大雨,被洪水卷入了河道中,因此丧命。
朝臣们吵来吵去,也只是为了那尔布的官职。
最后林长春大手一挥,虽然那尔布教出的女儿不行,但是那尔布到底是为了朝廷而没的,恢复了那尔布佐领之职,并赏了三百两白银,作为那尔布的葬礼之用。
消息是第二天传到冷宫的,凌云彻也是因为下值听同僚说起才知道的。
所以第二天,他当值时,立刻喊来如檍。
看着如檍还带着笑容的脸,凌云彻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如檍看着凌云彻犹犹豫豫的样子,开口道
“凌云彻,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凌云彻看着如此的眼睛,叹了口气,说道
“主儿。那我说了,您的父亲那尔布大人因修建河堤被洪水冲走,已经去世了。”
如檍听到这个消息,当时就愣在了原地。
过了许久,她才缓过神来
“凌云彻,你说的是真的吗?阿玛,怎么会没了?”
凌云彻看着如此不可置信的样子,点了点头
“主儿,请您节哀!”
如檍靠在门板上
不知所措的蹭了起来
“凌云彻,我不相信阿玛就这样没了,你帮我去府上看一看好吗?”
“求求你,凌云彻?”
听到了如檍如此恳求的话,凌云彻自然是没有不答应的,当即便与旁人换了职,往乌拉那拉府上去了。
如檍就这样呆呆的站在原地,蹭着门板,脚下踢着石子。
“不可能,我不相信为什么会这样?”
她的嘴里喃喃自语着
“这一定是假的,是他们说出来骗我的!”
如檍再怎么欺骗自己,但是事实仍然是这样。
门外的侍卫就听着的里面衣服布料摩擦的声音,还有如檍嘴里的话也一字不落的听到了耳朵里。
但是唯独没有里面人的哭声。
凌云澈走了一下午,如檍就站在那蹭了一下午。
将衣服都要蹭破了,才等到凌云彻回来。
门口的侍卫听了一下午的如檍的自言自语,却一点儿哭声都没有听到。
他摇了摇头,谁有这样的女儿,可真是倒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