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嬿婉作为令贵人的第一晚,林长春翻了她的牌子,嬿婉看着外面的月光,跟身旁的春蝉和澜翠说道
“外面的月色很好,咱们走走去养心殿吧。”
春蝉笑着说道
“主儿说什么都好。”
然后和澜翠对视一眼,又说道
“主儿,念及从前的姐妹之情,将奴婢和澜翠从四执库捞了出来做贴身侍女,这份恩情,奴婢与澜翠无以为报,我们定当忠心主儿。”
春蝉和澜翠一同给嬿婉行了大礼,嬿婉赶紧将二人扶了起来
“快起来快起来,你们这是做什么,春蝉澜翠咱们都是一同在四执库做过事的,你们当初那么照顾我,现在我有了好的前程,自然也要拉你们一把,咱们三人,不讲这些的。”
说完,嬿婉将三个人的手叠到了一块
“日后,咱们要一同走下去。”
永寿宫离养心殿很近,但是在半路,嬿婉遇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凌云彻坐在永寿宫外的屋檐下,对于凌云彻,嬿婉只有满心满眼的厌恶。
“主儿…”
春蝉澜翠,还有前面打灯的几个小太监,都看到了这个没规矩的侍卫,嬿婉一个眼神,众人像是没看到凌云彻一般,就要走了过去
“嬿婉!”
凌云彻看到嬿婉不理自己,赶紧喊了出来。
王蟾走上前去,给了凌云彻一个耳光
“主儿的名讳也是你能喊的?你的规矩是谁教的!”
凌云彻刚想反抗,王蟾身边的几个小太监一拥而上的控制住凌云彻,
王蟾又连续几个耳光打了上去,后面直接用脚踹,王蟾越打,凌云彻喊的越厉害
“嬿婉!你就看…他们这么…打…你还…记得…咱们的感…”
还没等凌云彻的情字说出口,嬿婉开口
“王蟾,你们放开他,我与他有话要说。”
“嗻。”
春蝉看着嬿婉,拽了拽嬿婉的衣袖,嬿婉对春蝉摇了摇头,春蝉只好退到一旁,为嬿婉放风。
王蟾也带着小太监们离了这里,小声警告着
“今的事,谁要是说出去,就是不想要自己的脑袋了,听到没有!”
小太监们连忙点头
“是。”
凌云彻满身是伤,趴在地上,抬头看着嬿婉
“嬿婉,你变了。”
嬿婉冷笑着
“到底是我变了,还是你更窝囊了,这只有你自己知道。”
凌云彻啐出一口血来
“我知道…你想向上走,但是皇后的大宫女还不行吗,你为什么如此贪心,要去做嫔妃啊!”
“贪心?我不觉得这是贪心,这是我在当下最好的选择,身为一个女子,早晚都是要嫁人的,与其在我二十五岁出宫后草草嫁给一个像你一般的窝囊废,还不如嫁给这大清最尊贵的人,皇上不知要比你好上多少,你这辈子,就看着我怎么一步一步走到你只能仰望的位置吧!”
嬿婉弯下腰,笑着说道
“我忘了,你现在就在仰望我。”
“我听说你用钱买了去茭芦馆做侍卫,你倒是对乌拉那拉氏一片真心啊,她去哪你跟到哪。”
凌云彻恨恨的看着魏嬿婉
“主儿的名讳也是你能喊的?魏嬿婉,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嬿婉直起身来,不屑的笑了笑
“不装了?这深情演的自己都信了吧!废物就是废物,连诅咒也只会说这两句,你在冷宫时就咒过我,那是我是宫女,不能拿你怎么样,如今我为刀俎你为鱼肉啊,凌云彻。”
嬿婉说完再不管地上的凌云彻,向春蝉走去
“王蟾,凌云彻违反宫规,给我打烂他的嘴!”
王蟾听到这话,脸都要笑成一朵一朵菊花了
“主儿放心。”
嬿婉带着众人向养心殿走去,原地只留下王蟾和趴着的凌云彻。
“凌侍卫,这人多口杂的多不好,本公公带你去个好地方。”
说完不顾凌云彻的挣扎,将凌云彻拖到僻静地狠狠的打了他一顿。
等到王蟾来到养心殿的时候,养心殿已经熄了灯,站在门口的进忠看到王蟾后,一偏头两人找了个没人的地方
“王蟾,你怎么没跟在主儿身边?”
王蟾擦了擦头上热出来的汗
“不出公公所料,果然有个侍卫来骚扰主儿。”
进忠顿了顿说道
“那主儿…”
“主儿让奴才狠狠的打了那个侍卫一顿。”
进忠松了口气,将怀里的钱袋子递给王蟾
“辛苦你了,若是再看到这个侍卫来主儿的面前晃悠,你定要为主儿解忧啊。”
王蟾将进忠手上的钱袋子推了回去
“公公,您将我从内务府的一个小太监,提到了主儿身边,令主儿初封就是贵人前途无量,是奴才应该感谢您才是,这奴才不能要啊!”
进忠笑了笑,将钱袋子放在王蟾的手里
“给你的你就拿着吧,日后好好在令主儿身边当差,就是谢我了。”
凌云彻根本就是爬着回的茭芦馆,如檍在外面赏月,并没有睡,听到了大门外的衣服摩擦声,她走了过去
“凌云彻,是你吗?”
如檍小声的问道。
“主儿…”
听到凌云彻声音虚弱,如檍赶紧扒开门缝
“凌云彻,你怎么了!”
借着月光,如檍看到了凌云彻身上的血迹,以及脸肿的像猪头一般,嘴角的血都干了。
“凌云彻!是谁将你打成这样的?”
凌云彻抬头看着月亮
“主儿,她成了令贵人。”
“令贵人?皇上又纳新妃了?”
如檍急切的问道。
“是嬿婉…她成了贵人。”
如檍听到这个名字,护甲狠狠的抠在大门上
“魏嬿婉!是魏嬿婉!”
“她这个贱婢,到底是爬上了皇上的龙床,我就知道,皇后将她留在身边,迟早会被她反咬一口!”
“好啊!好啊!她也能成贵人!”
凌云彻在门外躺着,喘着粗气
“主儿…”
这一声将如檍从自己的世界中喊了出来。
“凌云彻!你没事吧?”
如檍如梦初醒一般,蹲在了地上
“你这伤也是她让人打的?”
凌云彻点了点头。
“这个贱婢!你等我,凌云彻,我去找找伤药。”
说完,如檍跑进屋子,她翻找了一圈,茭芦馆从前就是个没人居住的宫殿,如檍又是没有这个,哪里找到的出来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