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檍对于永瑚和永璜的婚事,一直想找个志同道合,说得来的嫔妃说两嘴,只可惜在如檍眼中,这宫中竟是一些拜高踩低的小人们。
没办法,如檍的嘴痒的很,只能自降身份的在被窝里,和守夜的容佩说了起来。
容佩已经困的头一点一点的了。
“容佩,容佩。”
如檍沙哑的嗓音响起,容佩被这声音吓了一下,猛地起身问道
“主儿,怎么了?”
如檍将被子卷在自己身上,将床帘拉开,悄悄的说道
“容佩,我睡不着,咱们说说话吧。”
容佩内心十分无语,她好困啊,每天都是自己守夜,根本睡不好觉,还得陪聊。
只能强撑着说道
“主儿想聊什么?”
如檍想了想,并没有说话,她想说的怎么能让自己先开口呢。
容佩看着床上的人静悄悄的,心中有了猜测
“主儿可是想说宝亲王和定郡王的婚事?”
“容佩,你说这大阿哥被封了宝亲王,这封号是先帝以前给皇上的呢。”
如檍心中嫉妒的不行,但是面上却是风轻云淡的说着
“这高曦月将二阿哥养的这么大,皇上也只不过给了个郡王。”
说起永璜,如檍的嘴就停不下来
“娶的还是小门小户的格格,伊拉里氏,佐领之女为嫡福晋,依我看这是皇后在防着二阿哥呢。”
如檍忘了,当年的她也是佐领之女,对于自己没有得到的嫡福晋之位,是眼馋的不行,对于同是佐领之女的柔蕙,她却是瞧不起。
如檍撇了撇嘴
“这伊拉里氏也是好运,下五旗出身而已,而且永璜还没有选侧福晋,这一入王府,便是她一人独大了。”
容佩对于当年之事,知道的并不多,只是顺着如檍的话说道
“听说还是定郡王去向皇上求来的旨意呢。”
如檍想起了当年弘历为了娶她,也是和先皇据理力争的求来了旨意,只可惜是格格,连侧福晋都不是。
她的脸上一会儿白,一会儿红。
她虽然瞧不上格格的位分,但是好歹也是弘历求来的。
最后如檍满足的笑了笑,面上泛着红晕
“当初,我为格格的旨意也是皇上求来的,定是看到了永璜,皇上想起了自己。”
黑暗中,容佩看不到如檍的表情,只能听到如檍故作娇俏的夹着嗓子说道
“皇上,心中还是有我的,要不然也不会应了永璜的婚事。”
容佩在自己困倦的大脑中,想了一会儿说道
“主儿聪慧。”
如檍蛐蛐够了,心满意足的躺下准备睡觉。
容佩刚觉得要睡着,如檍的声音又想起了
“我之前做的梦里,皇上就想要立我的孩子为太子,容佩你说,未来会不会真的这样?”
还没等容佩的回答,如檍自己接了一句
“我的儿子,能够自由自在的就好,做个富贵王爷,不必被宫规约束,长大了娶一个心爱的女子。”
说着,如檍慢慢闭上了眼睛,还咂了咂嘴。
容佩好不容易等如檍睡着了。
如檍看着自己身上所穿的皇后朝服,一步一步走向了林长春,她高兴极了,甩起了自己炸着的手。
“臣妾给皇上请安。”
回应她的是一双温暖的大手,将她扶起,他们二人一同站着,看着群臣和众妃的参拜,如檍笑着的嘴根本停不下来。
她看向妃嫔跪着的魏嬿婉,高傲的说道
“令妃狐媚惑主,欺君罔上,毁坏皇上清誉,即可绞杀!”
然后她又看到了另一旁跪着的进忠,她一步步走了过去,我还记得凌云彻说过,是进忠找的刀匠为他净身。
如檍用脚抬起进忠的下巴,看着冲自己笑的谄媚的进忠,如檍心中十分高兴
“进忠勾结令妃,这是国事,私自净身侍卫凌云彻,这是家事,这每一条都是板上钉钉,来人将进忠拖下去!”
如檍将嘴里含着的词翻炒了一遍,继续说道
“杖毙!”
看着不知道何时出现的凌云彻,如檍高兴的跑了过去
“凌云彻!本宫如今是皇后了,本宫今日就下旨,让你做皇上身边的御前副总管!”
如檍正说着,只觉得自己脸上有了些湿润的感觉,她看到了凌云彻亲到了自己的脸颊上,还舔了两下,如檍娇羞的低下了头。
连脸上的口水,都舍不得擦去,凌云彻眼中含笑的看着如檍
“奴才多谢主儿。”
“嘿嘿嘿嘿…嘿嘿嘿”
容佩睡的正沉,就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她睁开眼一看,外面的天快亮了,已经有了些亮光,容佩小心翼翼的拉开床帘。
她看到了睡的满脸口水的如檍,正在傻笑着。
容佩看着非常不体面的如檍,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将床帘拉上。
这睡容,若是被林长春看到了,恨不得蹦高的离开延禧宫。
林长春早上醒来,看着自己旁边的亲亲老婆琅华,忍不住轻轻亲了琅华一口,然后由安华更衣,悄悄离开了长春宫。
素练对这已经习以为常了,每次皇上来陪皇后娘娘,第二日都是不允许她们扰皇后好梦的。
如檍今日又是姗姗来迟,每次都是卡点来的。
“听说先帝的敦肃贵妃在世之时,嚣张跋扈,连给当初的景仁宫娘娘请安,都是最晚出现的呢。”
海兰笑着对嬿婉说道。
嬿婉看了看靠近门口的如檍
“姐姐如此说,我倒是看不出来谁才是她的姑母了呢。”
曦月摇了摇头
“此话差矣,敦肃皇贵妃有身家长兄为广东巡抚,工部右侍郎,内务府总管后加从一品左都御史,就算次兄年羹尧犯下大错,但是这也是旁人比不了的。”
说着曦月瞥了一眼后面的如檍,指向性很强。
而如檍正靠在身旁的小桌上假寐,对于曦月的话,什么话也没说,老实的像鹌鹑一样。
讽刺了一顿如檍,曦月觉得神清气爽,拉着海兰说起了别的事情。
看着琅华的身影,容佩赶紧碰了碰如檍,如檍第一反应是擦了擦嘴边的口水,然后眯瞪的起身和众人一同行礼。
“给皇后娘娘请安。”
“都起来吧。”
如檍想起刚刚琅华从自己身旁经过的时候,手上还戴着款式新奇的戒指,那个样式她从来没有见过。
如檍不自觉的摸了摸头上戴着的红宝石簪子,心中觉得自己比皇后更加幸运。
毕竟,这是凌云彻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