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墨千羽那里知道,刘浮来所做的准备岂止是这些呀,京都《新闻三十分》的报道是他拜托孔娜报道的、网上的那些舆论消息都是百灵故意放上去,甚至他还派人去医院散播奚河是杀人犯的消息,让奚河成了众矢之的,逼得他不得不“逃离”医院。
第二天,奚河的代理律师便去检查院递交了撤诉的申请,当天下午,鲍龙与唐虎就被无罪释放了。
第二看守所门口。
刘浮来独自一人来接鲍龙与唐虎,原本七里与紫菱叶闹着要来接他们,但是被刘浮来严词拒绝了,毕竟看守所这样的地方并不适合她们前来,于是便让墨千羽带着他们先去饭店等着了。
“浮来哥!”
鲍龙看见刘浮来,顿时眼冒精光,冲上来给了他一个熊抱。
“受苦了?”刘浮来歉意地说道。
“没事。”
“浮来哥。”唐虎垂头丧气地走上前,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
“唐虎怎么了,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刘浮来轻拍唐虎的肩膀,以示安慰。
“浮来哥,这次都是我的错,是我太冲动了,中了对方的圈套,还连累龙哥与我一起被抓了。”唐虎懊恼的自责。
“说什么傻话呢,咱们是兄弟,有福同享有祸同当!”鲍龙大喇喇地说道。
刘浮来细问之下,才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来那日,鲍龙本是拉着唐虎去警告奚河,让他离墨千羽远一点,可是谁知奚河不仅蔑视他们的警告,甚至还出言不逊,不仅嚣张地辱骂他们两个,甚至还言语轻佻地侮辱墨千羽,直接惹恼了血气方刚的唐虎,甩开膀子就给了奚河的眼睛一拳,直接打成熊猫眼,双方这才打了起来,而这一切都被一家五金店门口的监控拍了下来。
“好了,不说了。我在尚食坊订了一桌,给你们两个洗尘。”
说罢,刘浮来便带着他们两个上车,直奔尚食坊。墨千羽、七里、紫菱与谭老爷子已经在包厢里等着了。
这次洗尘宴没有外人,所以大家都放的很开,席间讨论最多不是鲍龙与唐虎打架的光荣事迹,而是刘浮来这次的远行。
刘浮来绘声绘色的讲述了一番这次进山的见闻与遭遇,当然忽略了危险的部分,毕竟七里与紫菱在场。
一番讲述,其他人都还好,但是七里与紫菱却是听入迷了,嚷着下次一定带她们去见识一下山涧流淌的小溪,高不见顶的参天巨树,林间跳跃的小鹿,以及天空盘旋的雄鹰…
“你们两个乖乖学习,听谭爷爷的话,下次我便带你们一起去,如何?”
“好。”
两个孩子激动得直拍手。
家人在一起总是欢乐多,能让人暂时忘却疲惫,忘却外面的风雨…
当天晚上,吃完饭回去之后。
鲍龙与唐虎被谭老爷子狠狠地训斥并惩罚了一番,也算是让他们长长记性。七里与紫菱则是粘着刘浮来,让他多讲一些关于大山里的事情。
第二日,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在寒冬季节,带来一丝凉意。
七里与紫菱多穿了一件外套,便去上学了。
由于奚河现在在西南联合大学里的名声扫地,成了千夫所指、万人唾弃的对象,所以很多人暂时忽略了墨千羽的存在,这让墨千羽很是开心,因为终于可以安心读书了。
刘浮来上午的时候,扛着鳄鱼皮去找了一下谭老爷子,让他给掌掌眼,这鳄鱼究竟是什么品种。
谭老爷子看到如此完整的鳄鱼皮,也是吃了一惊,收起他的烟袋,上前仔细打量了一番,最终无奈地抽了口烟,叹息道,“从未见过。”
“老爷子这是小子在死亡沼泽里遇到的,它的这身皮坚硬无比,我当时与之交战,手持匕首根本无法刺穿它。”刘浮来在一旁补充道。
“嗯,这应该是一种从未被人发现的鳄鱼品种,或者是因为生存环境的原因,产生的某种鳄鱼的变种,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那什么重要呀?”刘浮来虚心问道。
“你能活着回来就是最重要的!”谭老爷子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那这鳄鱼皮就送给您老了,就当是我这次进山给您带的礼物。”
“切!”
谭老爷子冷哼一声,他还不知道刘浮来心里的小九九。
“那就先放我这里,我研究研究…”
刘浮来拜别了谭老爷子,下午的时候便去了医馆。
踏入医馆,顿时感受到了医馆的变化。以往他来医馆,要么是单修磊,要么是徐增武,总喜欢拿个马扎坐在医馆门口,欣赏来往的路人,这还是自己给他们养成的“恶习”。
如今医馆问诊买药的人都排起了长队,这让刘浮来有些没想到。
在医馆转了一圈,单修磊与徐增武都在忙着给病人医治,陆晓云他们忙着为病人抓药,都没有人注意到自己,这让他心里有些许失落的同时,更是的是欣慰,因为这才是他预想中医馆的样子。
他去跟正在忙碌的钱冰打了个招呼,让她去准备一下,一会刘浮来带她看诊,这让钱冰十分高兴。
“钱冰,我没在这几日发生了什么,医馆的生意变怎么这么好了?”在准备室的时候,刘浮来向钱冰询问。
“还不是你的功劳么?”
“跟我有什么关系?”刘浮来一头雾水。
“上次你不是救了一名中毒的患者么,也不知道是谁散播的消息,记者便来医馆采访,当时正好卢教授在医馆,他便将事情的经过跟记者说了,而且还赞扬了你的医术,这件事一经报道,第二日,前来看病的人便多了起来,现在每日前来问诊的病人还在增加,徐医生与单医生都应付不过来了。”
“奥,是这样呀!”
刘浮来这才明白,也感叹现在宣传的重要性。
“对了,怎么没看到卢院长呀?”
“卢院长今天出诊了,好像是一个很重要的病人。”
一切准备妥当,刘浮来便带着钱冰开始坐诊。
一下午的时间,刘浮来看了五十个病人,都是一般常见的疾病,在看诊的过程中,会讲述这个病人这个病有可能是怎么得的,以及治疗方案,让钱冰受益匪浅,也对他的医术更加认可。
看完所有的病人已经六点钟了,天色都暗了下来。
鉴于这些日子大家都比较辛苦,刘浮来提议一起去聚餐,犒劳一下大家。能免费吃大餐,众人都没有意见。
刘浮来让陆晓云给她爷爷打个电话,问问他有没有时间,愿意一起来聚餐。
“我爷爷说他现在在京都,赶不回来,让我们去吃,不用管他。”陆晓云打完电话,脸上写满了失望。
“卢院长是一个人去的京都么?”刘浮来向陆晓云问道。
“应该是的,平常去去看诊都会带着我们三个中的一个,但是这次他谁也没有带。”
刘浮来让他们先选个饭店,然后再一起出发,自己则是走到一旁,拨通了卢行舟的电话。
“喂,浮来,你回来了?”卢行舟的声音很激动,但是也难掩他的疲惫。
“嗯,回来了。”刘浮来之所以给卢行舟打电话,是因为他猜到,卢行舟这次京都之行可能跟孟家有关系,毕竟现在能够让卢行舟不远千里去京都看诊的并不多,再加上之前孟玉楼与孟玉榕不惧艰险去骷髅沼泽寻找千机草,他便猜到了一二,孟家一定是有一个重要的人物病了,而且还很严重,所以他像探一下情况,这才给卢行舟打去了电话。
“卢院长,你怎么去京都了呀?”
“哎,前几日,老闫给我打电话,说是他的一位老朋友病了,他有些拿不定主意,想让我来看一下,我便过来了。”
“那患者情况怎么样?”
“不是很好。”卢行舟的语气明显有些无奈。
“患者已经年过古稀,身体本就不好,这次是他在晨练的时候,行岔了气,导致心脉受损,命悬一线。”
“这么严重!”
“是呀,我和老闫他们研究了一下午也没有想出一个好的治疗方案,所以正犯愁呢。”卢行舟突然灵光一闪,一拍大腿,高兴地说道,“浮来,你的医术高明,可有什么好的治疗方法?”
“呵呵…”
刘浮来淡然一笑,没有回答卢行舟的问题,而是问道,“那患者是谁呀,竟然劳烦您老亲自跑一趟京都?”
“京都孟家的孟珏。”
刘浮来轻咳两声,说话的声音也故意压低了,“卢老,我跟孟家有过节,所以我最好就别掺和了。”
“嗯?!”
这让卢行舟没有料到,他本想问一下,是什么样的过节,但是话到嘴边又吞回去了,因为他了解刘浮来的为人,若是小的过节,估计他都不会这样说,于是又寒暄了两句,便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