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你是白凝冰，我是古月方源
“起来了，地上凉，再不起来素裳就要来了。”叶初手持木剑，缓缓蹲下身子，用木剑轻轻戳了戳躺在地上的程凌霜。清晨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山风微微拂过，带来丝丝凉意。
“素裳来了又如何，我输给你又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程凌霜躺在地上，语气中虽带着一丝坦然，却也隐隐夹杂着些许不甘。她微微侧头，目光望向远方连绵的山峦，思绪仿佛也随之飘远。
“但在那孩子眼里，你就是世界最强吧？给你个机会，在我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再挑战我一次。”叶初目光温和地看着程凌霜
程凌霜听到这话，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仿佛重新燃起了斗志。她猛地从地上起身，动作干脆利落，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期待。
“此话当真？”被叶初击败后，程凌霜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剑心仿佛经历了一场洗礼，有了明显的精进。她心中暗自思忖，如果能以现在这般心境继续修行，也许下次挑战，结果会有所不同。
然而，看着叶初那副从容不迫、有恃无恐的样子，她又不禁心生疑虑，恐怕那时的自己，依旧难以战胜眼前这位神秘而强大的师弟吧？
“当然，毕竟剑神之间的对撞其实我也就尝试过一次而已，怎么说呢？感觉我又有一些收获。”剑神交锋的过程也是各自的意志交锋的过程。
而叶初的意志强过了程凌霜，仅此而已，毕竟叶初一向问心无愧，而且背后可是背负了一个文明的存续。
“程凌霜，你觉得赤鸢仙人为什么天下无敌？”叶初收回目光，看向程凌霜，眼神中带着一丝探寻。
“因为师父她是当世唯一的真仙吧。”程凌霜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毕竟身处古代，认知有限，在她看来，赤鸢仙人之所以强大，那是因为仙人的身份，强大便是理所当然之事。
“不。”叶初轻轻摇了摇头，目光深邃而沉稳。“赤鸢仙人之所以强大，并非仅仅因为她的仙人身份，而是她的身上背负着和故友的诺言，还有神州苍生的福祉。程凌霜，你有多久没有走出这个无上自在门了？所谓出世必先入世，你连入世都未曾经历，又谈何出世呢？”叶初的话语，如同重锤，一下下敲击在程凌霜的心上。
的确，当初程凌霜的实力陷入瓶颈，停滞不前。为了寻求突破，她选择效仿师父，踏上出世苦修之路。然而，在这过程中，即便她悉心教导了李素裳，却似乎仅仅学到了师父的外在之“形”，从未真正深入思考过师父强大的根源所在。
叶初看着程凌霜陷入深深思考的样子，不禁满意地点点头。他心里清楚，自己对程凌霜所说的这番话，虽有一定道理，但符华真正强大的根本原因，实则是因为她身为融合战士，是逐火十三英桀之一。不过，对于程凌霜这样的古代人而言，这样的说法才能引发她内心的思考。
“师父，小师叔，你们没事吧！”素裳的身影姗姗来迟，毕竟为了防止误伤到她，叶初和程凌霜特意离了她很远。
看到两人还完完好好地站在这里李素裳才松了一口气，主要是因为刚才两人对招声势太大了，堪称天地异象，她还真怕自己的师父和小师叔打出真火出来了。
现在看到两人平安无事还有闲情攀谈，那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素裳，你来得正好，接下来，我要出一趟远门，山门就靠你看着了。”程凌霜看到弟子，吩咐道。
“师父要出远门？”李素裳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毕竟在她印象里自从五岁拜入师门以来，十年来，师父从来没有出过远门。
每天早上去集市买点早点以外就在房间织布，修行，教习自己练剑，今天居然要出远门？
是因为小师叔吗？李素裳看着叶初，心里大概有了些猜测。
“嗯？”叶初心中陡然一怔，不仅仅是李素裳满脸诧异，他自己也大感意外，实在想不明白程凌霜为何突然做出要出门的决定。
短暂的愣神后，他猛地回过神来，哦，原来是我刚才打了嘴炮啊。
“你不是要离开吗？我想跟着你一段时间看看。”程凌霜目光灼灼地看着叶初，言语间透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坚定。
“啊……这。”叶初没想到事情居然会这样发展，但是想了想自己接下来应该做的事情，也许带个程凌霜也方便点。
“好，那你就跟着我吧。”既然已经来到了神州折剑录的时间线，那么有些事情，那就是不得不做的。
比如……给符华讨一个公道，虽然符华哪怕复活了也没有想要报仇什么的，但叶初可没有想过就这么容易放过那些逆徒。
“下一剑，我不会留手，你可想好了？”叶初看向程凌霜，毫无保留地说道。
“我没意见。”
“啊？你们在说什么啊？”李素裳觉得小师叔和师父的话好像被加密过，老谜语了，她一点都听不懂。
“素裳，你如果嫌在山门上待不下来的话……去把山下那个叫金沙帮的牢大老鹰给杀了，他是个练家子，小心点。”
程凌霜知道自己家弟子的性格，本来就想下山试剑，而且还见识了自己和叶初这一场战斗的她手估计早就痒了。
“好嘞，师父，您就等着听我的好消息吧！”李素裳双眼放光，兴奋地应道，那爽朗的声音在山间回荡，尽显她的豪情与自信。
“素裳啊，记得机灵点，脑袋瓜放灵光些……”叶初忍不住叮嘱道。他可是对李素裳下山后的那些“犯蠢”表现记忆犹新。虽说凭借实力正大光明地战胜对手本无可厚非，但以李素裳目前的实力，显然还欠缺些底气。若是行事莽撞，恐怕会吃大亏。
“小师叔，我记住啦。”李素裳乖巧地点点头，将叶初的提醒牢牢地记在心里。毕竟在古代神州，尊师重道之风盛行，身为长辈的叶初，他所说的话，李素裳自然是听得进去的，心中也暗暗告诫自己，此番下山行事，定要多加小心。
叶初将该交代的事项一一说完后，旋即毫不犹豫地转身下山，准备踏上行程。程凌霜见状，不假思索地紧紧跟在他身后，步伐轻盈而坚定。
“还不知小师弟尊姓大名。”程凌霜打破了两人之间短暂的沉默，轻声询问道，她的声音在山间的微风中显得格外清晰。
“嗯……叫我古月方源吧？”叶初稍稍停顿了一下，给出了这样一个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
“为何？”她知道这必不是小师弟真正的名字。
“因为接下来一段时间，你就叫白凝冰吧？”叶初没有直接解释，而是抛出了这样一句话。
“好。”程凌霜点点头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