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寿大法,是一种很阴毒的邪术,炼他人之魂魄元神,化自身寿元功力,而受不者,会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沾寿大法如斯邪恶,无怪陈秋生听后心惊后退,不过他并未因此慌了手脚,而是看着天残道人那尺多长的胡须,若有所思。
这老东西,别看只六十来岁模样,还行动敏捷,似乎还能再活一二十年,但那是因为道法精深,驻颜有术,真实年龄怕是有八、九十岁了,属于不结金丹就没几年好活那类人。
这类人,换以前,只能等死,或者转修尸鬼之道,应该是灵气复苏,金丹有望了,他才冒险准备施展这沾寿大法。
是的,施展沾寿大法是有危险的。它是邪法,邪法自然有种种缺陷先不说施术时会不会被人破坏,法术反噬,单施术时,就凶险无比,会遭到受术者的剧烈反抗,镇压不住,很可能同归于尽;再就是成功了,也要七七四十九天静心调养才能稳定体内法力,期间不能施展全力,要是仇人上门,呵呵……
“这老东西,应该是没多少寿命了,但却想搏一搏。”陈秋生想道,但又觉眼前场景,似曾相识,似在哪里看到个。
“想好了没,是乖乖束手就擒,还是要贫道动手?”天残道人笑道。
“我觉得你应该见好就收,免得崩掉了牙。邪魔外道,不足为道!”陈秋生笑道,面上并无多少俱『色』,更双手抱胸,一副自信非常的样子。
“小子,挺自信的吗?不过你那点法力,根本就不够看!”天残道人冷笑道,猛扑上来。
“师父,老东西动手了,救命!”陈秋生喊道。
“还有人!”天残道人大惊,强制停下,凝神戒备四周,而就在他强行停下时,突听啪一声枪响。
“啊!”天残道人大惊,撑起护体罡气,不过仓促间,罡气并不雄浑,被子弹突破,打在他胸口上,血花飞溅。
天残道人罡气还有是起了作用的,至少削弱了子弹力量,加上受法力淬炼的强壮肉身,没被一枪打穿胸膛,打中心脏。
“啪啪啪……”一枪出手,陈秋生立即将藏在袖中的手枪掏出来,疯狂扣动扳机。
枪口出现一道道火焰,子弹前仆后继朝天残道人『射』去,其用罡气硬挡下两颗,稳住身形后,凭身法,将余下子弹全部闪开。
“呼……”陈秋生吹了吹冒烟的枪管,将其扔进道具包中,对闪道十丈外因强行运功加剧烈运动,使得伤口血流如注的天残道人道“现在,该换我说你是乖乖束手就擒,还是要小道动手了吧?”
“你!”天残道人大怒,不想牵动了伤口,脸『色』一白,斥道“作为修道之人,竟然借助洋人火器,无耻!”
“要你管!”陈秋生不屑道,手扣一颗霹雳子冲了上去。
天残道人在伤口附近几个大『穴』点了几指,封闭了筋脉,止住流血后,冷笑着迎上,不过刚起步,就见一颗画着太极的珠子迎面砸来。
这天残道人果然厉害,往前拍出一掌,将霹雳子顶住的同时,前冲的身体竟然硬生生往后横移了三尺。不过代价也不小,伤口被撕裂开一截不说,已被真气封住的『穴』道被冲开,被阻塞的血『液』冲出来,成飙『射』状。
“嘭!”霹雳子触及天残道人拍出的掌风,猛然爆炸,虽然冲击波多被拍到前面,但天残道人还是被震得一屁股坐地上。
“呛”一阵金属摩擦中,长生剑出鞘,斜向上劈向天残道人。
“喝!”天残道人顾不上身上伤势,双手合拍,将剑夹住,其时剑尖离其右肋,仅差三寸,不仅如此,他还借力站了起来。
陈秋生法力前刺,不过天残道人手就像老虎钳巴,将剑夹住,竟然纹丝不动。
“嘿!”陈秋生冷笑一声,抬脚朝其胸口踹去,其一甩剑后,纵身飞退。
“刺刺……”稳住身形,陈秋生正要乘胜追击,退后的天残道人一声口哨,从围墙后跳出一头青面獠牙的僵尸来。
“一只跳僵就想挡住我!”陈秋生冷笑,提剑杀了上去。
用僵尸拦住陈秋生后,天残道人纵身跃起,御风飞行,等陈秋生将僵尸踢开,其已飞到十数丈外。
御风而飞,这是全是经脉窍『穴』,皆灌满『液』态法力,法力浑厚才能做到的事。这天残道人,必是筑基巅峰的顶尖真人,至于有没有天师及金丹心境,就不得而知了。
见天残道人逃跑,一去就那么眼,不甘心的陈秋生甩出长生剑,却被其轻易闪开,正要御剑刺杀,让其伤上加伤,先前那僵尸又跳了过来。
“碍事!”陈秋生一边召唤长生剑,一边以八卦掌与之周旋,剑飞回来前,已用定尸符将之定住,而这么一耽搁,天残道人早消失在了夜空中。
陈秋生一把将飞回的剑抓手上,贴了定尸符的僵尸却动了,而其头上的定尸符,依旧还贴在头上。
这尸是道士养的,肯定用了不少邪法,寻常道术治不住不奇怪。陈秋生也似早有准备,剑指在剑上一抹,剑上赤红光芒一闪,反手一挥,剑刃便划过僵尸脖颈。
僵尸脑袋落地,无头尸体抖了抖,也扑街了,陈秋生念了句“尘归尘土归土”后,一道烈火符抛下,瞬间将僵尸吞没。
陈秋生走过去探了下阿莲鼻息,发现还有气,便将其抱去,快步往前走去。
“枪响了这么久,竟然还没人来查看,古人果然本分守己,深谙保命之道。”陈秋生走时,一阵摇头。
也就随意吐槽一句,陈秋生随后想起眼前之事,暗道真是倒霉催的,这么个破小镇也能遇到邪术高人。要不是突然袭击,用手枪重伤了他,今天就凶多吉少了!
“那天残道人被我重伤,短时间不足为虑,但就怕他派一堆徒子徒孙过来。双拳难敌四手,先离开此地再说吧!”陈秋生想道,抱着阿莲出了小镇后,展开身法往南飞奔而去,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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