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气急咒骂道：“你他妈发什么疯？自己人都打，还有没有良心？”
“我本来就没有良心！”
一听男人如此说道，小雅知道美人计不好使了，她死死把钱攥在手里，道：“钱都送到你手里了，你送回去人家就能收吗？”
“唉，你不知道。”王宽有些为难但是不敢跟人说实话，这事少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安全。
“你是不是做了啥对不起人家的亏心事。”小雅猜测道。
王宽不语算是默认了。
小雅推搡他道：“做都做了，难道你把钱还回去，就能抵消得了吗？要我说不如好好把这钱都花了，过两天逍遥日子。嘿，你看那男孩不过就是在诈你，你要是送回去，岂不是直接就认下了，听我的，别去！”
男人一想也是这个理，他要有证据早就带着警察来抓我了，他亲自出马，肯定是因为还没有查到我头上，坏就坏在那个秦翘身上了！
他咬牙切齿，但是不敢再有所动作了。
“花！都花掉！”
此刻的他已经被小雅洗脑成功了。
小雅捏着钱道：“我这就去给你买烟！”
------------------------------------------------------------------------------------------------------
张栩在外面坐立不安，不过没听到里面起什么正面冲突，自然没有理由冲进去。
他在外面等了十几分钟，陈醉才沉着脸从里面走出来。
陈醉步子迈得特别大，丝毫没有考虑身边是否有人跟随，好在两人身高相差无几，张栩跟得上。
下到一楼的时候陈醉去食品店买了包烟，软中华。他没抽过，但是总看爸爸抽这种，就买了回来。
“怎么样？”张栩憋不住问道。
“嘘！”陈醉掏出随身携带的大哥大，给两个人去了电话。
一通打给乐法医，告知他其中一个嫌疑犯正在市医院住院部，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取到他本人的样本。
一通打给肖哥，通知他兵分两路人马，一路严守医院，一有风吹草动，就要告诉他，另一路则跟他前去王宽的家好好搜查一下。
“你这是非法入侵。”张栩忍不住阻拦道。
“哦。”陈醉毫不在意地抽出一根烟，点燃。他的动作看起来十分娴熟，可是吸了一口就不停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一个烟一个酒，我怎么就不明白了，这帮老头子就喜欢难为自己。”
陈醉强迫自己一口一口抽了下去，“我有百分之八十的肯定，楼上躺着的人和小古受伤，脱不了干系。”
“那你也不能硬来，这世界还是有规则的。”
陈醉横了一眼张栩，冷冷道：“规则？他作奸犯科的时候有想过规则吗？哼，你说起来轻松无比，却一点都不了解世界。强奸罪是最难界定的了，小古已经神志不清了，到时候这几个人只要是一口要定女方自愿，那我跟谁说理去？
“规则？！你想多了，所谓的规则并不是为了保护弱者，而是让一些人逃避规则的漏洞。受伤的不是你的亲人，你不心疼，可我不心疼，还有谁能为她伸冤呢？
“当这个规则不实用的时候，我会自己制定一个规则！一路走下去！”
陈醉以上位者之姿命令道，“你不是说我们疯了吗？既然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要做的事，你看不下眼，就在此别过吧。”
张栩也是有脾气的，更何况被人指着鼻子像这样践踏自己的信仰，饶是一个没脾气的人也会爆发。
他抿着嘴，眼底有怒气，解开安全带负气下车。
看着陈醉发动汽车远行，张栩心底涌上无数个疑问，正义与道义，究竟孰对孰错，他也有点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