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果然来了一辆车。
黑色的奥迪车,并不是新款了。
张栩整个人被震惊了,如果说这辆车似曾相识,那上面的车牌号可是让他记忆尤深!
那是陈家的车,是金古开过的车,是陈醉开过的车,是陈孝举的车!
那么此刻开车的人是谁呢?
是陈醉,还是陈孝举?
他用力一踩油门,若即若离地尾随着那辆车七扭八拐的进了一间商场。
车上下来两个人,青春洋溢的秦翘,和老成持重的陈孝举。
这一刻张栩心如刀绞,他甚至想若车上的人是陈醉,都比不得这个男人带给他的打击大。
并不是说他的年龄大小,而是这个男人象征权利,象征着富有。一个小小的医生拿什么和文化部部长拼呢?
张栩唇间带着一丝苦笑,想要就此离开,可是心里仍然不想放弃。
挣扎道:“若他们只是因为金古的情谊,将钱借给她呢?”他和秦翘从来都不知道金古曾经在家遭受过得磨难,所以在陈孝举提出借钱条件的时候,秦翘是那般的震惊。
这般自欺欺人的想法,在张栩独自在洋房楼下等了一夜,再没办法发无动于衷了。
原来爱情都是狗屁!只有金钱才是能带给人快乐!
每一个人心里都住着一只老虎,常年累月的循规蹈矩,让很多人忽略了那只老虎的存在。而今夜,一个默默无闻的肿瘤大夫张栩,终于决定和自己的过往说再见。
他买了很多酒,独自一个人在江边独饮。
“空腹不饮酒,饮酒不开车,去他妈的教条!”
他把手中空空如也的啤酒瓶用力一捏,毫无道德地向江中抛去。
一条完美的抛物线,伴随着轻轻地“噗”声,就这样再也遍寻不到了。
张栩坐在车上又是哭又是笑,好似疯了一般,这是他最后的放纵了,没有人知道他那一夜去了哪,也没有人知道他到底看了什么,只是所有再见他的人,都能从心底察觉到,张栩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原来时常将笑容挂在脸上的年轻人,变成了一个冷冰冰的玉人,清冷不可方物,反倒是更让女孩子动心了。
王佳宁每天吃饭的时候,都恨不得把自己白米饭,想象成这帮多嘴多舌的女人脸,“叫你们肖想我的张栩哥,我扎花你的脸,扎花你的脸……”
“佳宁!”
王佳宁立马变脸温柔转头道:“什么事,张栩哥。”
张栩身穿白大褂不像是个医生,倒像是从T台上走下来的模特,他面目表情只有在跟她说话的时候眼神稍稍柔软了些,“其实是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就算上刀山下油锅,我都能帮你办到。”王佳宁认为张栩喜欢那姑娘是因为她年纪小,所以最近一直在练习怎么装可爱。
王佳宁本身长得就十分清秀,像个没张开的小姑娘,甚至比秦翘还小,所以他很自然地把手搭在她头顶点了一下,“嗯,请你和王教授一起吃饭。本来应该我亲自去说,但是你知道我最近身体不好,总请假,老师对我颇有微词,我还是不到他面前给他老人家添乱了,只能麻烦你帮我传达一下。”
“就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不过为什么要请我们吃饭?”王佳宁觉得事有蹊跷,难不成是为了秦翘她爸的事情,那我可不想去。她暗自嘟起小嘴。
“哦,老师帮了我一个大忙,所以请客谢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