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颜毫不犹豫的摇头:“不想。”
她对他的工作内容没兴趣。
更何况顾氏集团的合作好多都是有保密义务的,知道得多并不是好事。
顾砚辞眼底闪过笑意:“那就不看。”
温颜疑惑的打量他。
是她的错觉吗,她怎么觉得顾砚辞非常满意她选择不看呢?
没等温颜想清楚,柔软的唇已经被另一人的柔软给含住。
空气被汲取,大脑迅速失去思考的能力。
等温颜再次意识回笼的时候,她已经被男人给压在沙发里,那份牛皮纸袋密封严实的资料被他随手丢到茶几上。
“啪!”的一声,惊得温颜下意识有看过去。
下一刻,又被男人给捏着下巴给掰回来,原本落在她锁骨上的温柔重新回到她的唇上,用力咬了一下。
“不专心!”
他一边说话,一边上下其手。
“顾、顾砚辞……”温颜抓住他作乱的大手,“我还没洗澡。”
“没事,我也没有。”
温颜睁大眼伸手去推他:“那更不行!”
“……”男人停下来,一言难尽的看着她。
她嫌弃她自己。
但是更嫌弃他。
温颜意识到自己的厚此薄彼和驰名双标,尴尬的解释:“要、要洗的……都、都要。”
——我不是嫌弃你哦,我连我自己都嫌弃的!
想起电话里男人嗓音里的疲倦,她又有些心疼。
过了两秒,加了一句:“或者,在浴室……也……可以。”
“哦?”
顾砚辞眼底闪过错愕,好整以暇的俯视她,认真的打量,带着几分戏谑。
温颜被他看得心里毛躁躁的,伸手挡住他的双眼:“我胡说的!我的意思是,我们洗素的!”
顾砚辞嗤笑一声:“我看起来脑子不好使?”
脑子不好使才跟你洗素的!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打断了两个人的打闹。
顾砚辞看了眼来电显示,没好气的接通,几秒后嗯了声。
挂了之后,顾砚辞一个翻身,就温颜抱到大腿上坐着,手还在不老实的捏她腰间。
问怀里的人:“楼弃晚上攒了局,要一起去玩吗?”
温颜眼睛一亮:“那你去玩,我去陪北倾!”
顾砚辞:“……”
还真是给她机会了!
顾砚辞忍不住捏她的脸,忍着咬牙启齿的冲动,但是言语间仍然充满了危险的说:“温知知,你知道他们攒的不是什么多干净的局,你就这么放心我去?”
“那我安一个Gopro在你身上?”
“……”
温颜撇开男人作怪的手,歪头温柔的笑:“顾先生,靠你的自觉哦,如果你敢偷吃,被我发现,你就完蛋咯!”
男人这东西,管是管不住的,温颜很早就知道这个道理。
顾砚辞被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去冲个澡,一会儿送你去医院。”顾砚辞亲了一下温颜,将人放到沙发坐下,转身去给她拿了拖鞋,才上楼。
温颜有些吃惊。
他还真不打算做了啊?
什么时候饿狼变性了?
温颜越想越不对。
虽然顾砚辞表现得很正常,但是她总觉得男人有事,或者说,有负面情绪瞒着她。
温颜走进卧室,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知知?”
突然,水声停下。
顾砚辞询问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温颜没想到自己就在外面站会儿,他就察觉到了。
“怎么了?”温颜应了声。
浴室门从里面打开,水汽蒸腾着涌出来。
“找我?”男人的眉眼蒙着水汽。
“啊……”温颜有点吞吞吐吐,“顾砚辞,你是不是有些不高兴啊?”
顾砚辞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感受,有些酸楚,还有些胀满。
他以为自己隐藏得不错,她竟然察觉到了。
她察觉到,是不是代表着,他在她心里的位置,比从前跟重要了?
顾砚辞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几秒后,身体比脑子快的有了行动,将女人一把拉进浴室。
“啊——!”
温颜吓了一跳。
没等反应过来,已经被他给吻住。
“喂!你不是说唔……送我去医院?还有……还有楼弃。”
“不急这一会儿。”
情绪像是冲破山坳的流水,汹涌而出。
顾砚辞的动作激烈,带着几分急切,让温颜感觉到他的几分焦躁不安。
“顾砚辞,你怎么了?”温颜蹙眉拍拍他的肩膀,有些想躲,奈何脚下湿滑,她更怕摔倒。
“知知,我们也生一个宝宝,好不好?”男人低哑着声音问。
“……嗯?”
温颜已经完全沦陷在其中,无法思考,直到结束才隐约想起这句话。
可是……
可是他最后不也还是……做好了措施么。
虽然只有一次,温颜被折腾得有些身体发软。
顾砚辞耐心的伺候她,擦身体穿衣服再抱上车,奉上贴心的一条龙服务。
“顾砚辞,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了?”温颜刚才就在想,“和景舟哥哥有关?”
之前在电话里,他提到了顾景舟。
顾砚辞启动迈凯伦,随口道:“他的忌日快到了,想起来了而已。”
想起顾景舟英年早逝,温颜的心情也落下去。
“洛北倾的身体如何?”顾砚辞转移话题。
“宝宝挺健康的,就是她自己孕反有些严重,瘦了很多。”
等红绿灯的空隙,顾砚辞飞快上下打量一眼温颜。
温颜已经很瘦了,如果她怀孕还孕反,更瘦的话……不行,太辛苦了。
顾砚辞迅速打消了自己那几秒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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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里灯红酒绿,年轻的男男女女们在灯光下扭动身体,狂欢热闹。
“顾少!”
“顾少来啦!”
顾砚辞一进门,众人纷纷停下来和他打招呼。
他抬了下手,表示听见,也没有回应那些人,径直走到角落的沙发。
楼弃自顾自的往嘴里倒酒,旁边给他倒酒的美女几次想上手,却都没有等到楼弃的回应。
顾砚辞对此见怪不怪,在旁边坐下,也开始喝。
“到底是谁陪谁喝的?”楼弃没好气地说。
今天是他心情不好,攒局让顾砚辞来陪他,结果这人一来喝上了。
顾砚辞看了眼他,懒得搭腔。
楼弃是唯一知道顾砚辞去南城查了什么的人,忍不住无语:“不是,你和温颜都结婚多少年了,你还患得患失什么?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心虚呢?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温颜的事情,生怕她知道后和你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