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人并肩走出房门,刚踏出门槛,就看到身穿防护服的徐晓雅。
她手里拿着一个奶瓶,从隔壁房间轻手轻脚走出,显然是刚给六婶的儿子喂完奶。
她轻轻关上门,动作轻柔,仿佛怕惊扰孩子的安宁。
转过身看到我时,她愣了一下,动作瞬间停顿,神色复杂。但很快,她就回过神来,什么也没说,准备默默离去。
我本以为她会像往常一样取笑我一番,或者至少调侃几句,却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
我不禁感到失落,不知道她是故作冷漠,还是真的不在意,心中的情绪有些复杂。
风玥见徐晓雅没有笑,反而转身就要走,她居然拉着我,走到徐晓雅旁边,并肩而行,笑嘻嘻地说:“晓雅姐,你看我哥这样子,搞笑不?”
她说着,又捂嘴偷笑,眼神中满是调皮。
然而,徐晓雅只是瞥了我们一眼,语气平静:“你这丫头,心真大。他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情取笑他。”
听闻此言,我心中猛地一震,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没想到,她居然是在关心我。
风玥偷瞄我一眼,脸上露出羞愧的神色,默默低下头。
这时,徐晓雅似乎感觉到气氛的微妙变化,她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他这样子确实挺搞笑的。”
说着,她捂嘴轻笑一声,那笑声如春风拂过湖面,让人心旷神怡。
风玥立即眼眸一亮,兴奋说:“对吧,我就说他很搞笑。”
见徐晓雅难得笑一次,我也欣慰地笑了笑,没有斥责她们,任由她们继续取笑。
片刻后,徐晓雅止住了笑意,目光转向我,眼中带着担忧,犹豫一下,还是问道:“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她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再次看向我,推测道:“是不是,你的后遗症又犯了?”
“什么后遗症?”风玥面露好奇之色,目光在我和徐晓雅之间游移,似乎在寻找答案。
听闻徐晓雅的话,我的脚步一顿,陷入沉思。后遗症吗?我努力回忆,那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
我第一次出现后遗症的症状,是在吃了老虎肉之后。
那时候,我时常丧失理智,大口吞咽着肉食,仿佛被某种野性驱使。后来,我吃了一头鹿,莫名其妙好了。
但后来经过仔细推测,我才意识到那并不是什么后遗症,而是我吃老虎的肉,继承它的一些特性。
不过,后续我吃其他动物的肉,也没有再出现类似的症状,我本以为已经好了,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
然而,经过刚才徐晓雅的提醒,我再次想起这件可怕的事情。
但让我疑惑的是,我今天一天都没有吃过任何食物,怎么突然就……
想到这里,我猛地一惊,嘴巴不自主地张大,呆愣当场。
一道记忆碎片划过我的脑海,那是对战那大鼻猴最后的场景。
当时,似乎有一块肉飞到我嘴里,我在迷迷糊糊中本能咽了下去。由于当时实在太晕,我直接昏睡过去。
如今一觉醒来,就变成这副模样。显然,这件事与那怪物的肉脱不了干系。
我看了看自己肥胖的身躯,心中暗自懊恼。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又该如何变回原样?之前是靠一头鹿才让我从老虎特性恢复回来。
如今,我因吃了大鼻猴的肉,变成一个胖子,那我又该如何变回原样?难道要吃一个瘦猴?可上哪儿找这玩意??
我心中闪过无数问号,这简直就是无解之局。难道以后都得以这副模样生活了?万一越来越胖怎么办?
“哥,你怎么了?”风玥的声音突然响起,像是清晨的鸟鸣,打断我的思索。
我回过神来,目光穿过微凉的空气,落在她担忧的脸上。
见徐晓雅也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我尽力挤出一个笑意,故作轻松地说:“没事。”
“真的没事?”风玥显然不信,继续追问,眼神中满是担忧。
“真的没事,走吧,我们去看看艾丽丝。”我一边说,一边伸手轻轻推着风玥的后背,试图引导她的注意力转向其他方向。
“哎!等等,你不管自己的身体了吗?”风玥被我推着往前走,却依然回头,她的眼睛里满是焦急,仿佛是一片翻腾的海洋。
“不用担心,我自己心里有数,况且你不是说,肥嘟嘟的,也很可爱吗?”
我继续推着她前行,嘴角挂着戏谑的笑意,试图用幽默化解她的担忧。
在经过徐晓雅旁边时,我对她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示意她放心。
而她只是皱着眉,目光紧紧锁定在我身上,显然并不相信我的鬼话。
“可是,你这样子,我拉着你飞,手臂很酸的。”风玥嘟着嘴,不满抱怨,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
“没事,我搂着你就行。”我戏谑一笑,调侃道。
我们的步伐在夜色中继续向前,朝着艾丽丝的居所走去,留下徐晓雅一个人站在原地,手中握着奶瓶,她目光复杂追随着我的背影,眼中满是难以言说的担忧。
“你想得美,我才不要,指不定又想占我便宜。”风玥不满反驳,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哎呀,就你这两个小馒头,我想占也占不到。”我笑着继续调侃。
风玥听了,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胸前,然后转过头来,用手打了一下我胸口,不满地说:“哼,你又取笑我。”
我们两人打闹间,不知不觉来到了艾丽丝的房门前。
我和风玥迅速收起笑容,面带严肃,以便让艾丽丝感受到我们的诚意。
风玥抬手敲了敲房门,敲门声在空旷且未完工的围屋里回响,回声在四周围的空房间里荡漾开来,在凝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房间里传来艾丽丝虚弱的声音:“e in, please.”
我和风玥相视一眼,然后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刺鼻的药水味立刻扑鼻而来,让我不禁皱起眉头。
明亮的灯光照亮了整间房,映照出艾丽丝那张苍白如纸的脸。
她正躺在床上,小脸煞白,全身被绷带缠绕,只留一个头露在外面,两只脚更是打上沉重的石膏。
我走上前,目光中满是诧异和关切看着她。她也用同样诧异的目光看着我。
“你怎么伤得这么重?”我轻声问道。
与此同时,她微微抬起下巴,疑惑看着我:“你怎么变成这样?”
一时间,空气似乎凝固了,沉默在房间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