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上扬,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迈开步伐准备进入潜水艇。
就在这时,徐晓雅那清脆又带着几分急切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慰少鹏,你就这样走了,都不和我们打一声招呼的吗?”
紧接着,辉哥那大嗓门也响了起来:“就是,你个白眼狼,重色轻友的东西,你就这么走了,万一出了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和你父母交代!”
“慰哥!”李莹盈和蒋浩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那声音里满是关切。
随后,赵琳玲那稚嫩的声音也加入进来:“慰叔叔!”
她的声音刚落,赵德柱那带着几分沧桑的声音悠悠响起:“少鹏!”
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奶声奶气的童音传来,是六婶的儿子:“干爹!”
我苦笑着轻轻摇了摇头,停下前行的脚步,缓缓转过身。映入眼帘的是那一张张熟悉且满含担忧的面孔,我对他们露出一个尽量轻松的微笑。
赵德柱正拉着赵琳玲的手,站在前面不远处静静地看着我。赵琳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中满是不舍;赵德柱的目光中则透着长辈对晚辈的关切与担忧。
李莹盈抱着小宝宝,那小家伙正好奇地张望着周围,李莹盈的目光温柔又担忧地看向我,蒋浩就站在她旁边,和她一同投来关切的眼神。
而辉哥抱着膀子,耳朵上戴着助听器,一脸不悦地看着我,他的眉头紧紧皱着,像是在埋怨我的擅自行动。
徐晓雅则秀眉微蹙,目光依旧是那么的复杂,明明能从她眼底深处看到担忧,可她却不愿表露,依旧用那副冷冰冰的面孔把自己的情绪藏起来。
艾丽丝对我露出一丝微笑,她的眼神平静如水,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似乎早已经把生死看淡。
六婶抱着她一岁多的儿子前来,小家伙在她怀里不安分扭动着,朝我伸出手,似乎想要抱抱。六婶的丈夫早在一年前那场敌袭中不幸身亡,如今成了寡妇。
风玥站在一旁,目光倔强地看向别处,故作冷漠,学徐晓雅那副模样,依旧跟我置气。但我能感觉到,她其实也在偷偷关注着这边的动静。
我深吸一口气,胸腔里满是复杂的情绪,朗声说道:“各位!很感激你们的关心和相送,都请回吧。我只不过是下去探索一下,没你们想的那么复杂。”
众人相视一眼,眼神在空中交汇,传递着无声的交流,再次看向我时,辉哥上前一步,毫不留情地戳穿我的谎言:
“你别装了,徐晓雅都和我们说了,下面有一个大恐怖,就连她稍微用感知能力探索一下,都差点被吞没。你就这样直接下去,还不得被它吃了?”
“辉哥,我知道你担心我,”我看着辉哥的眼睛,目光坚定而诚恳,“但我必须下去,这不仅是为了月秀,也是为了能够找到击败酶川库子的方法,从而离开这。”
辉哥和众人对视一眼,眼神中满是纠结与挣扎,然后转向我,迟疑着说:“其实,我们觉得这里也很不错的,如果实在离不开,我们在这里生活也没什么。”
我情绪瞬间激动起来,反问的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那月秀呢?难道你让我眼睁睁地看着她继续沉睡?”
“这……”辉哥一时语塞,缓缓低下头,他深知我这一年里有多难受,整天对着那棵绿色的“蛋”发呆,要不就是对着它自言自语,像个神经病似的。那份思念与痛苦,他都看在眼里。
我目光扫视着众人,继续质问道:“还有,你们忘记苏婆婆是怎么死的了吗?如果找不到击败酶川库子的办法,一旦月秀苏醒过来,或者变回原样,悲剧会再次重演,难道你们想看到自己的亲人和重要的人,离你们而去吗?”
“你们回答我!”我情绪彻底失控,不禁怒吼起来,胸腔剧烈地起伏着。
随着我的话音落下,众人瞬间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与我对视,仿佛我的话语戳中他们内心深处最恐惧的地方。
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婴儿哭声骤然响起,打破了这压抑的沉默。
那哭声带着婴儿特有的无助与惊惶,似乎是被我刚刚的怒吼给吓到了。
李莹盈脸上满是心疼与担忧,连忙用手轻轻拍着怀抱里的小婴儿,缓缓转过身,嘴里还轻声哼唱着摇篮曲,试图安抚受到惊吓的孩子。
徐晓雅先是看了一眼李莹盈手中满脸泪痕的小宝宝,随后目光转向我,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责备:“你那么大声干嘛?吓到孩子了。”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惭愧地看向李莹盈,眼中满是歉意:“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蒋浩的目光也从孩子身上缓缓收回,转而看向我,他微微皱了皱眉,语气诚恳带着担忧:“慰哥,我们知道你心急,可我们真的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啊。”
“放心吧,蒋浩,我想过了。”我环顾众人一眼,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放缓,试图安慰大家,“如果那东西真的和月秀有关,我相信它是不会伤害我的。”
辉哥却突然冷哼一声,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反问:“那要是无关呢?那你岂不是去送死?”
我扯了扯嘴角,微微一笑,故作轻松地说:“没事,我有不死之身,死不了。”
其实,我的心里也没底,只是不想让大家太过担心。
辉哥眉毛一挑,目光如鹰隼般紧紧盯着我的眼睛,冷声质问:“万一它一口把你吃了,你怎么办?”
我被他这一连串的追问弄得有些不耐烦,心中的烦躁一下子涌了上来,语气也不自觉带着情绪:“就算是这样,那也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辉哥咬着牙,语气带着浓浓的挑衅:“我还管定了!”
我撸起袖子,热血上头,上前一步,情绪再次激动起来,大声问道:“怎么,你想动手?”
辉哥冷哼一声,目光看向湖面的潜水艇,眼神一凝,声音冰冷得仿佛能结出冰来:“哼,我知道自己如今已经不是你的对手,但我可以毁了潜水艇,看你怎么下去。”
说罢,他往前迈开坚定的脚步,脸上的决绝表明他似乎真的打算毁了潜水艇。
我心中猛地一惊,急忙大步走到湖边,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然,威胁道:“就算你毁了潜水艇,也阻止不了我。大不了我直接从这里跳下去,也要解开月秀的身世,让她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