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海与四位长老在议事厅中,气氛凝重而压抑。
“家主,难道我们就这么忍气吞声?那白墨等人欺人太甚,断了涛儿一臂,此仇不报,我潘家日后如何在矿山镇立足?”潘恣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潘家安分守己,在镇中倒也有个好名声,何时受过这等欺辱?”
其余几位长老也是面色阴沉,心中同样充满了愤恨与不甘。
“大长老,稍安勿躁。潘涛他也是咎由自取,若是他不触怒白墨,哪有此事。”潘海声音嘶哑,瘫坐在座位上,“唉...此事需从长计议,不可鲁莽行事。”
潘寻微微皱眉,说道:“家主,那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潘肆思索片刻,说道:“目前还是按照计划,先暗中调查白墨等人来矿山镇的目的,寻找他们的把柄和弱点。只要找到机会,我们再伺机而动。”
潘璐也点头表示赞同:“没错,我们不能盲目行动,否则只会给潘家带来更大的灾难。”
正当潘家众人商议之际,议事厅的门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开,众人皆是一惊,纷纷转头看去。
只见一个身影缓缓走近,全身笼罩在黑袍之中,看不清面容。
潘海等人心中皆是大惊,潘恣更是怒喝道:“什么人?竟敢擅闯潘家议事厅!”
“露出真容来!你是如何进得了我潘家的门?那么多护院去哪了?来人!”潘寻拍桌而起,也是怒道。
神秘人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声音中透露出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他的声音晦涩哑黯,分辨不出男女。
“两具半截入土的老尸而已,真是好威风。”神秘人冷冷地说道。
潘海站起身来,眼神中充满戒备:“敢问阁下尊姓大名?为何深夜闯入我潘家辱我长老?”
神秘人微微抬起头,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扫视了一圈众人。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惹了不该惹的人。”神秘人淡淡地道。
“本以为放过你儿子一条狗命,你能够收敛些,没成想你们却不肯罢休,仍然在此密谋。”
潘恣大怒:“你算什么东西?我潘家在矿山镇可不是任人摆布的。以我潘家的实力,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一群蝼蚁而已,谈何实力?”
神秘人冷哼一声,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瞬间笼罩整个议事厅。
他微微抬起手,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瞬间弥漫开来,潘海等人脸色大变,他们能感受到这个神秘人的实力深不可测。
“听闻尔等是方术士家族,那...可识得此物?”神秘人一边说着,手中出现了几枚泛着金光的透明符咒。
那符咒似乎是由天际之火和深渊之水交织而成,光华流转中仿佛闪烁着遥远星辰的灵光。
符咒上一些若隐若现的字体却在时刻变换着,随着那字体的变换,符咒之上又传来隐隐雷鸣和风啸之声。
“这...这是圣灵尊才能制出的四象符咒?”潘恣大惊失色道。
“圣灵尊?七境?”
潘海等人只是看着那符咒便觉得呼吸困难。
“就凭我的实力,灭了你们满门也是是瞬息之间。”神秘人冷声道。
潘海心中骇然,他知道绝非潘家所能抗衡。但他又不甘心就此放弃,咬着牙说道:“阁下,我们潘家与白墨等人有深仇大恨,断不能就此罢手。”
神秘人微微眯起眼睛,说道:“你的意思是,你们执意要跟他们作对是么?”
潘恣等人也是面露难色。
神秘人见潘海等人还在犹豫,缓缓地揭开了自己的黑袍一角,露出一块令牌。
潘海等人看到令牌之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还不放弃么?”神秘人淡淡地说道。
潘海浑身颤抖,连忙跪下:“我等不敢了。”
潘恣等人也纷纷跪下,惊恐万分,不敢再有丝毫反抗之意。
他们知道这个神秘人的身份绝非他们潘家所能得罪得起的。
这白墨一伙人究竟是什么地方来试炼的一伙公主少爷...竟然背景如此深厚。
神秘人将衣袍收拢,说道:“苟活着,比什么都要强。”
说完,神秘人的身形便缓缓消失在了大厅之中,留下潘海等人面如死灰地跪在地上。
过了许久,潘海才缓缓站起身来,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绝望。
“家主,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潘寻问道。
潘海叹了口气,说道:“还能怎么办?吩咐下去,今后所有人都不要再提起此事。”
潘恣虽然心中不甘,但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无奈地点点头。
潘家众人心中都充满了憋屈和无奈,但他们也知道,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们别无选择。
神秘人离去后,潘家上下仿若被一层阴霾所笼罩。
潘海深知,家族的命运在此刻发生了巨大的转折,曾经的荣耀与威严在强大的外力压迫下,已如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
潘涛在自己的房中,眼神中的怨毒愈发浓烈。
他不理解父亲为何如此轻易地放弃复仇,每一次看到空荡荡的右臂,心中对白墨等人的仇恨便如烈火般燃烧。
“父亲,为何我们要向他们低头?我不甘心,我定要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潘涛对着脸色阴暗的潘海怒吼道。
潘海看着儿子,他沉重地说道:“你不懂,我们若执意对抗,唯有灭门一途。为父必须为整个家族考虑,我们只能咽下这口气。”
潘涛瞪大了眼睛尖叫道:“我不信,我们潘家在矿山镇多年的根基,难道就抵不过他们外人的威胁?”
潘海苦笑,摇了摇头:“你以为我有的选吗?在绝对的强者面前,我们的一切反抗都是徒劳。这世间,实力便是一切。”
潘海对家人和族人三令五申不得再提与白墨等人的恩怨,但内心的仇恨却如同一颗毒瘤,在暗处肆意生长。
潘涛因断臂之伤,性格变得愈发乖戾。
他时常在深夜独自徘徊于庭院之中,口中喃喃自语着对白墨的诅咒。
那失去右臂的残躯,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而潘家的那间大宅院内,也经常传出来被潘涛虐待的下人们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