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音一怔,忽而大笑起来。她可很久没有那么开心过了!——便在此时此地,身前近处坐着的是天下闻名的城主李清,她竟没有一丝拘束,只觉得全身心每个细胞都放松着,且快活不已。就像城主把她们当成空气一样,她瞬间已适应把城主当成空气,只享受着和李月间的快活交流。
“好名字!”林音笑道:“单刀直入,出奇制胜!”
李月笑道:“且不说名字,你只说好不好吃?”
“嗯!清洌爽口,酥滑鲜嫩,润腑生津,回味无穷!好吃!”林音道。
“唉!月城三大赛事可没有烹饪比赛,不然我定能夺冠!”李月一副惋惜的样子。说着便招手让女仆将桌上食物餐具、连同李清原封未动的一并收了下去。
林音笑道:“那可未必!天下美食如云,倘若你能夺冠,也是这名字起得好!”
“哈哈!”李月大笑:“有道理!…嗯,说到比赛,星期六就是一年一度的七连山夺旗赛,你要不要去看?”
“噢!对了!”林音道:“周六我还要同汉斯去看夺旗赛呢,他说去喜来酒店接我。”
“汉斯?”李月道:“你的朋友吗?”
“前些天认识的,他也住喜来酒店。”林音道。
“噢…这样啊…我还想和你一起去看呢,要不你叫他和我们一起吧。”李月想想又道:“你去看过夺旗赛没有?”
“没有!”林音笑道:“我也是前几天第一次听说。”
“嘿!那你可孤陋寡闻了。这么着名的赛事你都不知道?”李月笑道:“我可是年年去看!你知道车神吗?”
“听说过,都说他很厉害。”林音道。
李月大声道:“何止是厉害?简直是厉害!她已经连续两年夺冠了!在此之前,她所参加的地下比赛数百场,从未输过!那都是极其惨烈的赛事呀!我跟你说,其实车神是个女的!哈哈!你想不到吧!”
“啊?”林音大惊:“女的?你怎么知道?”
“我亲眼见到的!”李月笑道:“就在去年的颁奖台上!以往颁奖的人,都是赛场上的风云前辈,去年我易了容让他们换我颁奖,我亲自把奖杯拿给车神。头盔下是一双女人的眼睛,我把奖杯给她的时候,仔细的观察她的手,虽然戴着手套,但那露出的一小节白皙的手腕,绝对是属于女人的。况且我还有直觉,我敢肯定车神100%是女人!看她眼神成熟稳重,想来该有三十几岁了!”
“哦,原来是这样。”相较李月的兴奋,林音只是有些好奇。
“七连山夺旗赛,因为惨烈,母亲不鼓励也不限制,不过,因它影响巨大,我们都会派官员记者乘飞艇于上空调度和拍摄。赛道多在山腰和山脚,看比赛通常是在七座山间搭建的玻璃连廊上,角度有限,视线常有遮挡。你若是跟我一起,我们在七连山上空飞艇上,视野要好很多。”李月道。
“唉,你那飞艇能上几个人?突然想起,安泽师兄也说和我一道看比赛呢。”林音笑道。
“不就几个人吗?放心,宽的很,便是再多,我们再飞一艘不就行了。嗯…对,那就说好了,把你朋友都叫上,我们单独乘一艘。到时候艇上架一圈摄像机做做样子,不然众目睽睽下太张扬了。哈哈……”
“那真是太好了!”林音拍手道:“一会儿我就告诉安泽师兄,不过,另外一个朋友,让我在喜来酒店等他,这怎么办?”
“那有什么打紧?”李月道:“星期六上午,我们去冷月机场,我让人去喜来酒店接他过来,我们一起从冷月机场乘艇出发。”
“好!”林音点头。
“母亲!”李月对李清道:“我打算送一座院子给林音,我带她去选一下。”
李清并未回头,亦不说话,只将手轻轻一挥。
李月便起身拉着林音,笑道:“我们走吧。”
林音起身随李月离开,方走几步不由回头看一眼城主,竟由心底升起几许怜意,只觉月宫虽大,她却形单影只事事休,有一种自绝于世的孤独,这感觉似曾相识,一时又想不起来。
…………
1018年3月10日,19点30分,月城冷月区某地下赌场。
数千平的大厅人头涌动,天花及墙上,若干巨大显示屏正跳动着实时赔率,东西边的两条长长窗口前,挤满了押注的人。中间一个圆形咨询台里,围站了一圈十几位衣着暴露的年轻女子,正耐心地向台边的顾客或交流或解释着。
离咨询台不远,两个年轻人盯着大屏幕也在讨论着。——
“思伟,你可想好了,蓝焰荧光野马他们的赔率相差不大,我们可不能把鸡蛋全部放在一个篮子里。”胡兴紧张道。
“都要下注了,还这么瞻前顾后的!听我的就是!”赵思伟沉吟道:“我只是想,当前蓝焰1赔4.215,若是我们押中后,赌场不赔,怎么办?”
“那你大可放心!”胡兴道:“赌场稳赚不赔的,这赔率是根据押注数据随时调整,无论你押中多少,输的比你中的还多。但凭运气了!只是我们这么大的金额砸下去,也许会稍稍改变一下赔率,我估计在我们之后,蓝焰的赔率就只有一赔三点几了。但赌场的赔付只认你押注时的瞬间赔率。所以虽然大家押的都一样,赔率却各不相同。”
“好!动手!全押蓝焰!”赵思伟道。
胡兴深吸一口气,又望望赵思伟,朗声道:“行!我舍命陪君子!走,我们去那边贵宾室。”
……
十分钟后,两人走出赌场,看着手里的押票,各怀心事。招来计程车便朝月城大学方向驶去。
胡兴一路心潮澎湃,仿如盲人开盲盒,忐忑良久,但看赵思伟一路气定神闲,想起自己身家,又觉即便输了,亦不过如此。
赵思伟却是满脑的方怡。又想到赢了后,如何把这钱通过某个渠道送给她。他原想自己和胡兴两亿多砸进去,会对赔率产生较大影响,却不想赌场盘口大得惊人,在他们过后,赔率浮动远不到千分之一。
“思伟!”计程车上,胡兴突然对身旁的赵思伟道:“我想了一下,还是太冒险了!我一会向我老头要一亿,再押荧光和野马!”
赵思伟看向胡兴,叹道:“哎~随便你了!”
他们不知道,就在他们登上计程车后,一个叫黑哥的人,才被几个黑衣人放入赌场。
下午五六点时,黑哥被大姐叫到一旁,告诉他卡里有6000万,拿去全押蓝焰。
他问大姐怎么突然有那么多钱?
大姐若有所思的摇摇头,喃喃道:“这小姑娘能耐可真大,先是1000万,今天又汇5000万!”
黑哥抵达地下赌场的时候,正是19点30分左右。他刚要迈步进去,不想从四周突然窜出四名黑衣人,挟着他远远的走到一旁,四人并不说话。黑哥察言观色、一番判断后,便也以静制动,一副任君摆布的样子。又过20分钟,四名黑衣人未做任何动作迅速闪开,黑哥一头雾水,想不出头绪便也不管他了。他迅速进入赌场,6000万全压蓝焰,1赔4.2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