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蕾,你这般美丽动人,他就没想要结识你?”李慕枚瞬间开启八卦模式。
萧蕾摇头,苦涩一笑:“说实话,那一刻,我对他怦然心动,可谓一见钟情。只可惜我并非他的灰姑娘,他未给我丝毫机会,连电话号码都未留下……”
苏静瑶“扑哧”笑出声:“萧大记者,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这模样……我见了都自愧不如,还怕找不到心仪之人?”
面对苏静瑶的调侃,萧蕾却未如往常般回应,只是再次摇头:“你们不懂我当时的心境。
在我最无助之时,他仿若天神降临救我。并非童话看多,这是真实发生的,或许你们未曾经历,无法体会。他那般帅气,或许不只是帅气,我难以形容……”
萧蕾情绪低落下来。
“萧蕾,你能否讲讲他的模样?”慕容雪声音微颤地问道,众人各怀心思,未留意到她的异样。
“他看似二十多岁,身着淡蓝色普通衬衫,肤色极佳,模样文静。双眸柔和,令人看着极为舒心……
身高不到一米八,不算极为英俊,但脸部轮廓分明,甚是耐看,且他笑容自信,仿若天塌不惊。对了,鼻梁挺直,牙齿洁白……哦,我有他的照片……”
说了许久,萧蕾才想起照片更直观。
“快拿出来……”李慕枚急切说道,萧蕾描述半天,众人仍无清晰印象,仅对其身高有了初步概念。
萧蕾从包中取出精致小镜,递出时自嘲一笑:“照片在此,上次我偷偷拍下的,如今算是单相思了。”
即便她未明言,从其语气与这精致镜子,众人也能察觉她的心思。
慕容雪颤抖着接过镜子,刚看一眼,手便一抖,镜子险些掉落,幸被苏静瑶接住。
见慕容雪连番失态,李慕枚担忧问道:“轻雪,你真的没事?要不我们早些回去?”
慕容雪点头,尚未言语,苏静瑶已惊声高呼:“真的是林凡……”
“他本就叫林凡……”萧蕾话说一半,顿觉不对,惊愕地看向苏静瑶,为何说真的是林凡?
李慕枚接过镜子,亦惊道:“轻雪,真的是他,他怎会在流蛇?”
萧蕾似有所悟,看向苏静瑶寻求答案。
苏静瑶苦笑道:“他便是轻雪如今的丈夫林凡,只是不知为何会在流蛇。”
“轻雪的丈夫?”萧蕾重复一句,心中五味杂陈,脸上发热。随即问道:“不是说轻雪已与他解除婚约了吗?”
苏静瑶看了萧蕾一眼:“小蕾,你有所不知,虽解除过婚约,但后来轻雪又与林凡成婚,婚礼极为低调。
那时你在 xZ,回来后便去了流蛇,所以或许未曾听闻。如今轻雪与林凡仍是夫妻关系,并未离异。”
苏静瑶点明此事,意在提醒萧蕾说话留意,毕竟慕容雪与林凡的婚姻太过低调,近乎只是领证而已。
“啊……”萧蕾复杂地看向慕容雪,怎也想不到自己暗恋之人、珍藏其照片之人,竟是眼前一同喝咖啡的女子的丈夫。
“那个,抱歉,轻雪,我不知那林凡竟是你的丈夫,我因听闻他是个……是个……”萧蕾尴尬不已,心底涌起深深的失望与不甘。
她不解为何自己认识的林凡会是慕容雪的丈夫,若他真是被叶家逐出的废材,怎会如此厉害且冷静?即便他是那个废材林凡,慕容雪这般女子怎会与他结合?
……
云冰精心烹制了一桌菜肴,林凡多日未曾好好进食,她担心影响其身体,今日特意采购食材。
家中多了一人,仿若充满生机,云冰心情也愉悦许多,若不是担忧林凡之事,定会更加开怀。
此刻,她觉得自己不再是“无情冰”,也不想再做“无情冰”,或许是这些年无人能让她真正开心。
林凡虽未做何事,却给她一种可依靠之感,或许是家中久无男人的缘故。她明知这种想法不妥,却无法抑制潜意识的念头。她甚至多次幻想,若林凡未惹事该多好。
他是被家族抛弃之人,未婚妻也曾解除婚约,且身体有难言之隐,但云冰心底却想,自己并不介意。
她喜爱睡在林凡身旁的感觉,安心且放松。可她明白,这只是幻想,不敢宣之于口,甚至不敢坦然去想。
她已非清白之身,且比林凡年长许多,世俗眼光定会诸多评判。唉,云冰轻叹,又想若林凡未犯事,他的优秀,或许唯有自己知晓。
晚饭后,林凡欲早些休息,因他知晓夜间要逃离,需养精蓄锐。对云冰找回自己的物品,他心怀感激。“银心草”种子与“紫心藤”皆为稀世之物,得之不易,他极为珍视。
“你睡床,我睡沙发。”云冰虽眷恋睡在林凡身旁的感觉,却又怕醒来再次抱着他,故而不敢上床。
林凡摇头:“我是男人,我睡沙发,你睡床。”
“不行,你身体尚未痊愈,怎能睡沙发。”云冰立刻否定。
“那好吧,都睡床,昨晚不也如此。”林凡并不在意与云冰同榻,对她唯有感激,别无他念。
“嗯……”云冰竟未多言便应允。
……
林凡醒来时已凌晨一点,正是他离开宁海的绝佳时机。
瞧向云冰,不知何时又依偎入怀。云冰嘴角含笑,面色红晕,似在美梦中。
以往在林凡印象里,云冰冷漠无情,如今相处数日,看法已有所转变。虽她年近三十,但林凡觉得她不如许晴世故。
她用冰冷面容掩饰了本心,内心深处实则如未出阁少女,渴望温暖与庇护。从她每夜依偎自己便能知晓。
云冰今夜未着衣而眠,而是身着睡衣。
林凡虽未经人事,却并非懵懂无知,只觉口干舌燥。他难以将身旁温柔女子与冷漠教师联系起来,二者判若两人。
林凡轻吁口气,或许这是她的自我保护之法。他小心移开云冰的手,为她盖好被子,下床准备离去。
思索片刻,他取纸笔留书一封,随后更衣,背起行囊,从阳台纵身跃出。虽云冰居四楼,但林凡可先落二楼阳台,再跳下,瞬间消失于夜色之中。
宁海虽戒备森严,但对林凡而言并非难事。他无需乘车,施展“云影步”,速度不逊于车辆,且更为灵活。
两小时后,林凡已远离宁海,此时凌晨三点。
他反复思量,身份已然暴露,且无法获取真实身份证,闻冬所办身份证虽可用,但姓名亦是林凡,显然不行。唉,早该换个名字。
林凡站于三岔路口,欲拦车离开,越远越好,若一直施展“云影步”,体力难支。
然路上车辆稀少,偶有大货车驶过,私家车寥寥无几。林凡多次拦车,皆未成功。
一辆不知名越野车疾驰而来,林凡抱着侥幸心理再次招手,若此车不停,他便准备悄悄登上大货车。
令他诧异的是,车竟停住。林凡正欲上前致谢,车内传来女子声音:“学民,这夜半三更,来历不明之人,为何停车?我们自身亦被追杀,若他是黄暨之人怎办?”
“彤彤,人在旅途,谁无难处?我们亦是受他人相助才有此车。况且,我们得车不过半天,黄暨不可能知晓,怎会是他的人。
再者,他孤身一人,难道你如此不信任我?”男子声音响起,三十岁左右,见林凡靠近,转头道:“上来吧,朋友,自己开车门。”
女子白了男子一眼,嘟囔几句,不再言语。
虽对话简短,但林凡大致明了,这二人亦是得罪人而逃亡,与自己境遇相似。男子豪爽热心,自身难保仍愿助人,林凡对其好感顿生。
“我叫武学民,这是我女友郁妙彤,不知朋友欲往何处?”武学民见林凡上车,主动介绍。
林凡抱拳致谢:“我叫林凡,并无特定去处,只想搭乘一段路程。”因感激武学民,他未隐瞒姓名。
女子见林凡文质彬彬,稍感安心,然闻其言,又警惕起来。拦车却无目的地,听起来甚是可疑。
武学民亦诧异打量林凡,怎么看,林凡都不似有威胁之人。
林凡察觉二人疑虑,亦不打算隐瞒,毕竟对方亦是逃亡之人。只得苦笑道:“我得罪了一位权势之人,故而连夜出逃,只盼能远走高飞,若能在天亮前将我送至偏远之地,感激不尽。”
武学民闻言释然,这世间权力常握于少数人之手,小人物得罪权贵,唯有远逃。虽自身亦在逃亡,却对林凡心生同情,点头不再言语,驾车疾驰而去。
林凡坐于后座,察觉武学民是练家子,然其身手相较自己,只能算一般,比尉成略强,但强之有限。不知他口中黄暨是何人,竟逼得他携女逃亡。
郁妙彤确实妩媚动人,身着合体衣裙,曲线毕露。面容淡妆轻施,清丽脱俗。此刻坐于副驾,目光始终不离武学民,可见其在心中地位之重。
武学民身材魁梧,浓眉大眼,颇具军人气质。林凡断定他曾入伍,因其身上气息与郭起相似。然其身上另有悍杀之气,郭起却无,想来退伍后所事非凡。
“林兄得罪何人?”武学民似觉车内气氛沉闷,主动发问。
“一位官职颇高之官员,得罪之后,唯有逃亡。多谢武兄相助。”林凡虽对武学民有好感,但初相识,未便倾心相告。
“唉……这世道……”武学民叹息一声,不再言语。片刻后道:“我欲前往罔江,将你送至罔江如何?罔江近海,与香港亦近,无论偷渡还是前往香港,皆有途径。”
林凡点头:“如此甚好,多谢武兄。”
武学民笑道:“出门在外,谁无难处,我亦只能帮此,余者全凭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