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瞅瞅后院,等二虎回来,我再跟你们唠。”说罢,林凡径直往后院走去,此刻他满心惦记的,唯有那“银心草”,往后修炼还指望着它呢。
“银心草”尚无发芽迹象,林凡细细端详,种子虽说没死,可生机远不及宁海小院里的那般旺盛,也就比流蛇那儿强点儿,勉强维持着没死罢了。
林凡摇了摇头,满心疑惑,土质一样,咋换个地儿就不行了?万幸的是还没死,真要是折了,手头就剩五颗种子,可不是啥好兆头。
这时,外头传来汽车轰鸣声,林凡一听就知道,准是俞二虎被送回来了,这速度,够快的。
果不其然,林凡出来一瞧,鲁小珍正搀着俞二虎,后者脚步踉跄,伤得不轻。
“师父,你……”俞二虎认出了林凡,只是林凡变化太大,让他有些愣神。
林凡点点头:“事儿稍后再说,说说,这伤是谁弄的?”
“是我打的,咋了?别以为找了人保他回来就万事大吉,往后照打不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叼着烟晃悠过来,正赶上林凡问话,他用手指了指林凡,还瞥了眼送俞二虎回来的俩警察。
林凡扫了这青年一眼,声音冷了几分:“你没以后了。”
“哟呵,给脸不要脸,老子今儿还就打给你看,能咋地!”说着,把烟头一扔,作势要动手。
俩警察心里有数,知道是谁打的招呼,见汪全还这么嚣张,明白这家伙要倒大霉了,赶紧上前打个招呼,脚底抹油开溜,他们可预感这儿马上要起冲突,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汪全,嚷嚷啥,还不给这位朋友赔个礼!”一辆黑色奔驰疾驰而来,停在林凡跟前,车上中年男子一下车就喝道。
“表哥,这人太狂了,怕他作甚,跑咱洛仓撒野来了。”汪全满脸不服,可听表哥这么讲,到底没再往前冲。
奔驰车上下来的男子训了汪全一句,立马掏出烟,满脸堆笑走向林凡:“你好,不知是自家人,汪全是我表弟,多有得罪,别见怪。我叫万继华,往后放心,绝没人敢来这儿闹事。”
万继华在洛仓是出了名的霸道,俞二虎和鲁小珍早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见林凡打个电话,俞二虎就被送回来,眼下万继华还客客气气的,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然而,更让他们傻眼的还在后头。
林凡冷冷瞅了万继华一眼,吐出俩字:“滚蛋。”
万继华脸色骤变,他在洛仓啥分量,自个儿清楚,都这么客气了,林凡还不领情,面子瞬间挂不住了。
他琢磨着,林凡估计也就是认识帮里某个兄弟,托人跟弘哥提了一嘴,算不上啥大人物。
之前弘哥来电,三言两语交代送回俞二虎就挂了,他以为俞二虎家里找了啥关系,弘哥随口一说,为表重视,他才亲自跑一趟,毕竟打人的是自家表弟。
没想到,热脸贴了冷屁股,人家师父压根不搭理他,这让混惯江湖的万继华哪受得了。
“行,既然我不算啥,走,汪全,咱走!”万继华铁青着脸,扭头就走,要不是还没摸清林凡啥来路,早动手了。
这回走,可不代表就翻篇了,等回去查清楚,非得让这小诊所吃不了兜着走。
林凡冷眼目送两人离开,没再多话,他可不会在大街上教训人,真要动手,就端了老巢。
对武学民处理汪全这事,他极为不满,办得漂亮也就罢了,既然不如意,那他自个儿收拾烂摊子去。
“师父,你啥时候回来的?”俞二虎和鲁小珍满心纳闷,混混都来赔罪了,林凡咋还这么不客气地撵人走?虽说不解,好在俞二虎向来不多问林凡的事。
林凡检查了下俞二虎伤势,打得着实严重,内伤都有了,要不是身子骨硬朗,够呛能撑住,说不定命都没了,下手可真狠。
林凡心里窝着一团火,这帮人压根不把老百姓当回事,俞二虎要不是他徒弟,打了也就打了,死了都能按畏罪自杀糊弄过去,心肠够毒的。
“汪全是混混,来要退钱能理解,为啥好多旁人也跟着要钱?”林凡给俞二虎疗伤后,忍不住发问,就那几百上千块,不至于这么多人爱占小便宜吧?
俞二虎在洛仓待了一个多月,早不是菜鸟,诊所里接触形形色色的人,也懂了不少门道,听林凡问,立马回道:“好多是汪全鼓动的,一小撮是想捞点好处,不过多数人没来闹。”
林凡点点头,心里却犯嘀咕,多数?不见得吧,诊所才开一个多月。
沉默片刻,林凡开口:“往后诊所不治感冒发烧、头疼脚痒这类小病了,让去医院。挂号费得涨,没挂号的一概不接诊。”
“师父,咱也跟医院似的收挂号费?收多少,十几块吗?”鲁小珍一听要收挂号费,满脸惊讶。
林凡笑了笑:“收,可不是十几块,往后想在这儿看病,挂号费暂定十万……”
“啥?”话没说完,俞二虎和鲁小珍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十万挂号费?哪有这么离谱的!
“没错,十万,先说好,治不治得好,挂号费不退。病人要签字确认,每月只接一个挂号,治疗费另算。要是一直没病人,你们就自个儿钻研医术,有不懂的问我。”林凡解释道。
他开诊所本就不是为治小感冒,是冲着“银心草”来的,既然草还没长好,犯不着为这些琐事跟邻里起纠纷。小病医院能治,他这儿犯不着做赔本买卖。虽说药钱不亏,可林凡觉得亏大发了。
抬高挂号费,一来人少清净,二来腾出时间修炼、照料“银心草”,还定下不退费的规矩,毕竟一般病症难不倒他,棘手的不让挂号就行。
“师父,这么搞,诊所不得关门啊?”俞二虎急道。
林凡点头:“本来就打算关了,你们找找有没有偏僻点的别墅,我打算买一套,搬过去。这诊所关就关了。”
“买别墅,再偏僻也得好几百万呢,师父,去了那儿更没人看病了。”鲁小珍赶忙说,她操心这些事儿。
林凡嘴角上扬:“酒香不怕巷子深,不用宣传。你俩专心学熬药手法就行,歇个半年一年再开张也没事,钱的事别愁。我过阵子要去燕京一趟,有人欠我钱,得去收回来。”
林凡确实不愁钱,李狐欠他五十万,还得找千龙头算账,顺手捞一笔也说不定。宋家要是千龙头都忌惮,谅他们也不敢招惹自己。
“师父,你离开洛仓,诊所还开吗?”俞二虎有点紧张,十万挂号费传出去,诊所立马得火出圈。
“不开了,也别宣传挂号费这事。小珍,你注册个网站,写上专治疑难杂症。想看详情得注册会员,会员费一万。
申请治疗时,病人得把症状写清楚,咱同意了,立马付十万挂号费。”林凡一番思量后说道,觉着这法子靠谱。
一来隐蔽,二来省却不少纠纷,还能躲开记者炒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