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函妍过来，笑得温婉和煦，“阿堔，你是不是又说什么，把小薇吓到？”
“我作证，可没有。”秦曜祁嬉皮笑脸道，“是薇妹妹自己，多管闲事咯。”
“哎呀，你别向心里去。”
时函妍在顾堔怀里蹭了蹭，语气撒娇：“她还小，我也会多说说她的，人家一个小姑娘，这么多人，给留点面子啊。”
顾堔拉着她胳膊，不动声色隔开距离，“没事的，你们去玩吧。”
正巧。
沈倾看过来。
入目就是时函妍撒娇地缩在顾堔怀里。
男人宽肩窄腰，显得女人越发纤瘦，宠溺爱惜地搂着她的肩膀，相互依附。
刺得她眼睛生疼。
也是，两人都订婚了。
再亲昵的动作，也做得。
只是……
沈倾心口，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说不出的憋闷。
正要移开目光之际，正好被人捕捉到。
秦曜祁扯着嘴角，觉得沈倾真有意思。
之前她好看是好看，但不灵动，就像是没感情的机器人。
无论顾堔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无理的命令，她都去执行。
如今再看，沈倾肆意张扬，简直是人间尤物。
他隔空递了下酒杯。
沈倾一愣，抬手回敬他，一饮而尽。
随即又扯出个笑，明艳大气，绝代风姿。
如果不是，她扭头后的表情太过嫌弃，还真是顾盼生辉。
秦曜祁饶有兴致，慢品着酒，目光胶在沈倾身上。
时函妍和时函薇刚走，他就道：“沈秘书，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有意思？”顾堔声音危险，再一次重复道。
“对啊，你看多……”
话还没说完，秦曜祁感受到一股冷飕飕的风。
一转头，看顾堔脸色沉得滴水。
他话锋一转，“多堕落啊。”
顾堔打小占有欲就强，自己不要的东西。
摔烂，砸碎，毁了，也不会给别人。
玩具是，公司是。
女人也是。
秦曜祁看破不说破。
顾堔表面上不动声色，周身戾气逼仄。
心里怕是要烦躁死了。
宴会都到半场，沈倾始终没见百叶和在宴会出来，便打听道：“怎么至今还不见百总呢？”
“哎呀，你还不知道呢？”
“今天这场会，百叶和在包厢里，只和老友聚聚，再者就是给小公子抬轿，根本没打算露面。”
她笑了笑，应和：“原来如此。”
心里已经盘算着如何脱身。
又陪着说了好一会客套话，再三保证以后有项目一起玩，接连喝了三杯，这才脱身。
沈倾穿过人群，在服务员托盘上，又端起一杯酒，目的清晰，向走廊尽头走去。
走廊尽头。
是包厢。
“沈秘这是，哎，不是百家老爷子休息室吗？”秦曜祁心里狐疑。
顾堔视线挪过去，紧跟着沈倾，波澜不惊。
“沈秘，是去找百总？”
慢一拍的秦曜祁总算反应过来，他恍然大悟：“难怪你参加宴会，也是为了设计稿的事来的吧？帮沈秘调查？”
换来顾堔一声嗤笑。
他姿态高高在上，居高临下，目无一切，“沈倾？一个被我腻了的玩物。”
“她也配？”
隔着三米，都能感受到顾堔身上的戾气。
他顿顿，又道：“妍妍喜欢热闹，还能让她多认认人。”
秦曜祁不解。
一向话少冷冽的顾堔，是在和他解释吗？
话音刚落，顾堔起身，跟着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