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你不想知道,也会知道。“
Verruckt轻笑了起来。
他靠在身后的椅子上,和这房子冷硬的氛围融为一体。
“爱丽丝,这里被称为恶魔岛,你该知道无法离开。”
沈思宁自然知道。
打从进入实验室的时候,工作人员就说过,这里的秘密只能带进棺材里。
他们从今往后也无法离开格林兰岛。
“老板放心,我绝对不会乱说话。”
沈思宁对他表忠心。
“自从9号屠宰场又添了新人后,我就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这话也让Verruckt想起来两人的初遇。
那时候他眼也不眨就将某个男人,送进了9号屠宰场。
但实际上,实验室的最黑暗面,还有更多。
Verruckt扯出嘲弄般的笑:“那里确实是被开除者的地狱。”
甚至是从这个人类社会,被彻底开除了。
外面天色越来越深,这顿饭也逐渐接近尾声。
Verruckt很少喝酒,所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脑袋有些混沌。
“我该离开了。”
他从位置上站起身,想朝着门口走去。
而沈思宁则是看了一眼时间。
这是迷药发作的最晚时间,他居然能撑到现在。
的确是从荒岛实验室练出来的耐药性,所以这么长时间才发作。
沈思宁起身扶着他:“您好像喝醉了。”
她伸手攥住Verruckt右手的同时,强行让对方搀扶着自己。
这样一来,她就能直接拓印对方的指纹。
这种时候也是最好的时机。
然而Verruckt比她想象中还要重,尤其是下意识往沈思宁身上倾斜的时候,沈思宁只能将他整个腰肢都抱着,才将人稳住。
浓稠的葡萄酒香气,混合着凛冽的风雪气息。
他像野兽,也似风暴。
总给人捉摸不透的感觉。
而从Verruckt的视角,隐约看见女人的双臂正环绕着他的腰。
明明没有香水,却令他的心跳一点点加快。
直到最后,仿佛震到整个胸腔都嗡鸣。
他在想什么?
Verruckt看着女人浅色瞳孔,还有玫瑰色的薄唇。
对方胆小怯懦,但会忍着恐惧救他。
笑起来时,也很让人安宁。
如今这双眼睛,只跟他对视着,瞳仁里也只倒映着彼此的身影。
他产生了不该有的恶念。
爱丽丝,是他的。
对Verruckt来说,想要什么,不择手段也要得到。
“你在做什么?”
Verruckt钳制住沈思宁手,将她压在冰冷的墙上。
沈思宁能感觉到背后渗出凉意:“我什么也没做。”
她不着痕迹将拓印工具收起来。
但Verruckt却缓缓抬起她的下巴。
冰冷修长的手指,也摁在了她脖颈上。
他看着近在眼前的爱丽丝,那双水盈盈的眼睛,和因说话而动来动去的唇瓣,甚至身上的气息,仿佛都在引诱他。
脑袋越来越沉,耳朵渐渐什么也听不到。
只有眼睛还能看到眼前的人。
沈思宁微微皱眉:“老板,我去给您买点醒酒药……”
她本能察觉到危险。
太近了。
这样的距离下,但凡对方微微用力,脖颈就会被他拧断。
谁也不知道Verruckt到底有几分醉。
但男人却像是没听见她说的话,反而用那双猩红色的眼眸凝视她。
“你想要富可敌国的财富吗?”
他嗓音带着蛊惑的意味。
沈思宁不知道他这话的意思,谨慎回答:“没人会不爱钱。”
然而她说完这句话后,男人的手指就覆盖在了她后颈。
那里也是最脆弱的地方。
让人不寒而栗。
“爱丽丝,那就选择我。”
沈思宁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对方就低头吻了下来。
男人几乎凭借本能,霸道欺压般与她唇舌交缠。
温热的触感仿佛一团火,将他最后一丝理智也燃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