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楚兮来到月灵的住处敲了敲门房门,房间里边并没有什么动静,他以为月灵还在生气,也没往别处想便走了,想着等有时间再找月灵好好聊聊。
直到入夜时分,哲水来报“殿下,月灵姑娘好似不在屋中,己是这般时辰了也没见屋内亮灯。”
呈楚兮依然专心致志的处理着手上白天堆积如山的公文,慢条斯理的说道“你敲门了没有……”
“我敲了,里面没有回应,这才来向殿下禀报……”哲水是知道今天下午时分,月灵闯入禁地被殿下发现的事。
月灵对殿下的心思,只要长有眼睛会看清楚东西的人谁不知道,只是殿下心里头一直放不下琼欢公主。
别人不知道禁地里放了些什么,哲水是知道的,满屋子摆放的都是有关琼欢公主的物件,特别是那屋子中间墙壁之上挂的那幅画像,是出自于殿下之手,画中之人便是琼欢公主,不得不夸赞一下殿下的画工,那画呀!画中人与真人是别无一二。
想必月灵大概也是看到了,先不管心里难受不难受先,生气肯定会有的,又有谁愿意做另外一个人的替身呢!
想到这哲水不免斜视着,偷偷瞄了一眼坐在桌案后的呈楚兮,只见呈楚兮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样子,不免在心里为月灵打抱不平,殿下这未免也太薄情寡义了一些……
“叫上几个侍卫,想办法把门给撞开。”呈楚兮也没有细想,交代站在不远处的哲水。
“是……”哲水正准离开,却又被呈楚兮给叫住。
“慢着,还是本殿下与你一同前去。”呈楚兮放下手中的笔,结合月灵今天从念卿阁出去的神情,他还真的担心她会出什么事。
呈楚兮走在前面,后边跟着哲水还有俩三个侍卫……
一行人来到月灵的住处,真如哲水说的那般,这个时辰屋子里面本该灯火通明,现下却是黑灯瞎火的。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呈楚兮,好看的浓眉微微皱起,顿感焦躁不安……
“殿下你且退后,让侍卫们把门给撞开。”哲水对前边的呈楚兮说道。
“好,你们撞吧!”呈楚兮说完,往后退了一两步。
这时,跟在他们身后边的几个侍卫走上前,抬起腿便狠狠的踹在门上,只听见“眶”的一声,月灵房间的门便应声打开。
此时,呈楚兮心里边很是慌乱,有一个念头是他来这的一路上想都不敢想的---那就是月灵出事了。
这一刻也就顾不得别的,只见呈楚兮一步并做两步推开前面的人,第一个闯入月灵的房间里,还是哲水有眼力见,从怀里摸出来火折子将桌子上的蜡烛点燃。顿时,黑漆漆的屋子明亮起来,里面的一切便一览无余。
呈楚兮快速将这间小屋子扫视了一遍,并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
人呢?忑忑的心似潮水般一股接一股翻涌而来。
“殿下,这里有一封信,像是月灵姑娘留下的……”哲水将在桌子上发现的信递给了呈楚兮。
呈楚兮接过哲水递来的信件,快速的浏览了一遍。
那表情有点儿诡异,只见呈楚兮时而脸上露出哀伤的神情、时而蹙着眉,甚至到了最后还放声大笑起来。
殿下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受不了打击神志不清了。就算琼欢公主远嫁大夏之时,也没有如此,这是哲水第一次见到殿下如此的失控。
“殿下,你这是?”哲水小心翼翼的看向呈楚兮。
“哲水,派人去东南西北四大城门问问看,今天下午出城的人之中有没有可疑之人,如果有立马回来禀报。”呈楚兮平恢好心绪说道。
呈楚兮判断月灵是被什么人给截走了,而那些人便是欲盖弥彰的留下这封信。
别人可能不知道,月灵一直是用左手写字,通常书写出来的字与平常人用右手写出来的字明显不同,而这封书信明显就不是月灵亲手书写。
刚进前屋子里,他看了与平常一样的中规中矩的物件摆放,还不敢确定月灵是否被人截走,可自打发现了这封信,他便可以肯定月灵是被人截走了,且只是让她离开他这座雪纷府,并不会危及性命。想到这呈楚兮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只是是什么样的人能躲过他府中暗卫的眼睛。又是怎么将月灵给带出他的雪纷府的,又为何独独要对月灵下手,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要将人救回来。
难道是……
呈楚兮子才想起来与他擦肩而过那辆运甘水的车,难道他们是将月灵放在另外一个大桶里运出去的,顿感懊悔不已,早知道就让人好好查一查的。
唉!希望还来得及……
“是……”哲水答道,殿下这是怎么了,难道与月灵姑娘有关,哲水一想到这更不敢耽搁了,立马退出月灵的房间去指派人手去往东西南北四大城门打探消息。
经过一天的颠簸,月灵再次醒来时,已经身在沉溪国的行宫之中。
这是那,月灵四处打量着眼前陌生的一切,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进来一个,等来人走近些,月灵才发现竟然是自己的母亲麦吉娜。
“麦吉可可(月灵),你醒了……”麦吉娜看着刚醒的女儿,脸上露出如阳光般的笑容。
“阿娘,我们这是在哪?”麦吉可可(月灵)很想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因为她的心里边,还在惦念着那座雪纷府,惦念着那个一头金发的人。
麦吉娜来到麦吉可可身旁,并坐下来“我们这是在沉溪国。”
“沉溪国?”
“是,沉溪国。”麦吉娜看向自己的女儿,伸手将麦吉可可(月灵)鬓边杂乱的碎发挽在耳朵后边,继续说道“阿娘知道你有很多疑惑。”
麦吉娜想了想,继续往下说:我本是沉溪国的国主的小女儿,沉溪国表面是由男人掌权,其实真正的掌权人是女人也就是国后。
那年是我十八岁生日,亦是我站在城墙上用花球挑选驸马的日子,我闭上眼睛将花球抛了出去,而接着花球的便是你的父亲。
本是安心待嫁的,没成想母后竟然背信弃义要将我做为政治联姻嫁给雪呈国的大皇子,却无意中被父王知道,于是父王连夜将我与你父亲偷偷送出沉溪国,后来便有了你。
你应该也好奇过吧!为什么你跟着我姓氏,却没有跟着你父亲的姓氏吧!因为这是沉溪国皇室里的规矩,凡皇室中得了女儿的便跟着母亲的姓氏。于是,你也不例外……
前些日子得了消息,你外祖母也就是沉溪国国后身染重疾命不久己,再加上你外祖父年世己高身体也不怎么好。对朝政大事早就有些力不从心,便起了退位的心思。想着将我们母女接回沉溪国,再给你挑选个驸马掌管沉溪国国政。
麦吉可可好像听明白了,好像又没听明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我……一夜之间从身份卑微的奴婢变成了高不可攀的一国储君,想想都不太真实。可现实却是真的。
公主……驸马……沉溪国政……
想想头都大,麦吉可可头一偏重新又倒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