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木拜别师姐,转身走到一旁,爬到一棵树上,向四周观望,却只见身后的城楼愈来愈高,绵延而去。
高高的城楼一个接一个,瓦片所铺的房顶,层层叠叠。
远远的望去,那最高处还有个大殿一样,却因为距离有些遥远,看的不太清。
“后面难道就是皇城?清风派用来守门,其内居然是皇宫,大手笔,这是哪位高人想出来的。”
“喂,你小子在上面干啥呢?”
就当辰木看的忘神之际,树下突然站着一人,一手叉腰,一手指向他。
等辰木向下看去时,只见那人一身白衣,静静地看着他。
这时候辰木轻轻一跃,便跳了下来,抱拳行礼。
“弟子辰木初来驾到,拜见师兄。”
“我看你这,是剑修的新人吧?”
那人见辰木拿着一柄剑,也不难看出是一位剑修。
“是的,师兄,可否向您打听下剑修去哪里报道?”
“这个时间点,剑室门口应该还有人在,就在右手边第一间屋子。”
“多谢师兄,还未请教师兄名讳。”
“咱们同门,我算是你二师兄,叫我子成就好。”
“多谢子成师兄。”
“不必多礼,快去吧。”
辰木随后向着剑室而去,剑室很近,就在大师姐的房屋旁,贴着就是。
刚走进屋时就看见一张桌子挡在门口,却不见有人出来。
辰木探探脑袋向里面看去,左瞅瞅右看看,也没见一个人影出来。
“有人在吗?我是剑修新来的弟子。”
“坏了坏了。”
突然身后传来声响,辰木向后看去,却只见一个跟他差不多高的小孩儿,提着裤腰带就冲了过来。
随着那人跑来,空气中还弥漫着特殊的味道,辰木用手指抵住鼻孔。
“师弟,我是洛山,叫我山哥就行。”
“啊,山哥,小弟我是来参加剑修的。”
“那就没错了,在上面签字写明家庭地址,你家人所居何职即可。”
闻言辰木飞快的拿起笔,刚想写字,却听见他这一句,一时间有些发愣。
“孤儿,怎么写?”
“无父无母?”
“是的。”
“那你写个名就可以走了。”
拿起毛笔,还好曾经也专门练过一手毛笔字,一笔一画的将自己的名字写在纸上,然后行礼退去。
洛山摆摆手,示意他赶紧离开。
“看着眉清目秀,还以为是哪家的王侯将相之子在这扮穷,没想到却真是个乡野村夫。”
那人将花名册个头儿翻转,轻轻一笔便将辰木的名字从上面划去。
辰木听见此话,心中怒火难消。
猛的回头,一手拍案,眼神死死的盯着他。
“师兄,那……我们所住何地啊?”
辰木憋了半天也只是说出一句问他住所在哪里。
而洛山整个人被他这么一惊,整个人紧张到冒冷汗。
他眼神一转,大脑飞快的运行着,一个坏脑筋已经悄悄形成。
“哎呀,师弟呀,你不知道啊,此处离皇城甚近,师兄师姐们都是回家去睡。”
“好,那便谢谢师兄。”
“哦对,那个辰……辰师弟啊,明日巳时在门外等候即好。”
那洛山油嘴滑舌,辰木将信将疑的转身离开清风派,就在他转身离开之时,还能听见洛山在后面偷笑。
在辰木走后,却见洛子成向着剑室走来,看着辰木远去的背影,以为出了什么麻烦。
“小山,那人什么情况?”
“师兄好!您快坐下,听我跟你说啊,你都不知道!那人初来驾到,专挑这个点,而且上来就是嚣张跋扈啊,趾高气昂的让我给他写名,觉得不好看又将名字擦去,就连走时还羞辱我说了一句:清风派如此作风,真的让人厌恶!”
洛山越说越兴奋,整个人也亢奋起来,还自己手舞足蹈的表演了辰木的嚣张跋扈的样子。
“可有此事?”
“真的,师兄,我怎么敢骗你。”
那子成也不是傻子,他想看看那人有没有报名。
“那少年叫啥,把花名册让我看看。”
洛山神情有点慌张,有点胆怯的交出花名册,子成将视线放低,在最后一行,透过被划去的字体下,却只见那笔迹刚健有力,力透纸背,入木三分。
一眼就能看出,这和洛山的字体简直天壤之别。
“等我回来收拾你!”
子成直接转身,向着那少年方向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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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木他沿着来路退回之时,却见门口有一老太婆搬着凳子坐在门前。
“这么晚了,哪家族的人?还有你这是去哪里?”
“我只身一人,只是前来打算入清风派的弟子。”
“嗯?清风派还是会一直欢迎你的。”
老太婆见他粗布麻衣,神情低落便将他放离,见他走远还摇头叹气。
待到辰木远去,人影都看不见的时候,这时子成刚刚来到。
他左右查看,却只见这老婆婆。
“你这小子,想挨罚吗?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
“弟子洛子成拜见护派长老。”
洛子成双手抱拳恭敬行礼,生怕此人动怒责罚。
“这么着急所谓何事?”
“启禀长老,我所带那顽子,在花名册做坏,我生怕他将此后的弟子直接劝退。弟子请问您,刚刚可有一手持黑剑的少年出门?”
“罢了,既然如此,他走便走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子成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护派长老转身而去,原地打坐起来。
子成心生怒气,火不打一处来,向着剑室快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