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的天昊灵君,您是黑暗中的明灯,精神世界的主宰。您赐予我们幻想的乌托邦,那里没有痛苦悲伤,灵魂自由欢畅。您的智慧超凡,恩赐无量,我们愿虔诚追随,身心奉上,愿您的精神力扩散四方,让更多人沐浴乌托邦的阳光。”
“此刻,我们心怀敬畏,齐聚在此,向您献上崇高敬意。祈求您引领我们,踏入那美好之地,忘却尘世烦恼,拥抱希望。天昊灵君,您是我们的信仰,灵魂的归宿。”
“请带领我们走向乌托邦,让生命绽放光芒,接受我们的祭拜,庇佑我们在您的光辉下,找到永恒的方向。”
我开始念起祭祀词,声音在这寂静而又充满血腥气息的广场上回荡。
我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随着我念出祭祀词,一种诡异的氛围逐渐弥漫开来。
周围的村民们,在听到祭祀词的那一刻,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操控一般,全都齐刷刷地跪了下来。
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却又透着一种机械般的僵硬。
他们的眼神依旧空洞无神,嘴里跟着我念词的节奏,发出低沉而模糊的声音,仿佛是一群被诅咒的灵魂在无意识地吟唱。
风在这一刻似乎也变得更加凛冽,呼啸着穿过广场,吹起地上的尘土和落叶,形成一个个小小的旋风。
那些白煞体在风中摇晃着身体,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吼叫声,它们伤口处流淌的黑色液体被风吹得四处飞溅,散落在地上,冒出一缕缕诡异的白雾。
而那无面煞,静静地站在一旁,虽然它没有五官,但我却能感觉到它正注视着我,仿佛在欣赏着我这无奈的屈服。
它的身体周围似乎散发着一股黑暗的气息,不断地向四周蔓延,将整个广场笼罩在一片更加阴森恐怖的氛围之中。
“老殷!你不能这样做啊!男儿膝下有黄金!”
伯常大声喊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愤怒。
“殷坚啊!别拜这邪物!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
张老板也在一旁惊恐地叫嚷着。
我继续念着祭祀词,心中的恐惧却越来越强烈。
我感觉自己仿佛正在一步步陷入一个无法逃脱的黑暗深渊,而这个祭拜仪式,就像是打开深渊之门的钥匙。
每念一个字,我都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在不断地挤压着我,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没办法!现在只能这样!”
我无奈地吼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
当我艰难地念完祭祀词,整个广场陷入了一种短暂的死寂。随后,曹村长那的脸上缓缓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那笑容在这阴森的氛围中显得格外诡异,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似乎在为这场可怕的仪式顺利完成而感到得意。
与此同时,无面煞缓缓地挥动了一下它那修长惨白的手指。那手指的动作看似轻盈,却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
随着它的动作,众人身上的绳子如同有了生命一般,瞬间应声而开,纷纷落在地上。
我顾不上其他,立刻朝着红叶跑去。她依旧昏迷着,身体软绵绵地从木架子上滑了下来。
我赶紧跑了两步!直接单手扶住了红叶!
她的脸庞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眉头微微皱着,仿佛在昏迷中也承受着某种痛苦。
我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感受到她皮肤的冰冷,心中一阵刺痛。
她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肩上,我轻轻地将它们拨开,试图让她看起来能舒服一些。
抱着红叶,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非常平稳,这让我稍稍松了一口气。
我紧紧地拥着她,仿佛要用自己的怀抱为她筑起一道防线,阻挡这周围的一切邪恶和恐怖。
我转过头,看向伯常他们。
伯常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他的脸上带着愤怒和无奈的复杂表情,胸口的伤口还在渗血。
胡子几人也全都活动了一下,胡子赶紧跑向了他的药箱子!
“殷坚小师父,现在你已经是天昊灵君的信徒了,灵君大人答应您的事儿,我们已经做了,希望您答应我的事情,也能照做,现在你们所有人都不能离开村子了。”
曹村长看着我,笑着说道。
曹村长这话说完,空气中仿佛瞬间凝结了一层冰霜。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我,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疑惑、有愤怒、有失望。
“老殷,你答应他们不离开村子?这到底是咋回事?我们现在也不能离开了?”
伯常率先发难,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紧紧地盯着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捂着胸口的伤口,鲜血从他的指缝间不断渗出,但他此刻似乎全然不顾自己的伤势,满心都是对我的质问。
“殷坚,你可别犯糊涂啊!这村子明显邪门得很,我们不能就这么留在这里!”
张老板也在一旁焦急地喊道,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体还在微微颤抖,显然还未从刚才的恐惧中完全缓过神来。
我无奈地看着他们,心中五味杂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我…… 我也是没办法,当时的情况,如果我不答应,咱们可能都得死。”
我艰难地解释道,我的心里充满了无奈和疲惫。
“办法?这就是你想的办法?成为这邪物的信徒,然后把我们都困在这鬼地方?我要是不回去上班儿,付总非得杀了我不可!”
伯常越说越激动,他向前迈了一步,似乎想要冲过来质问我,但由于伤势过重,身体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这时走上前来,他伸手扶住了伯常,眼神中带着一丝忧虑和疑惑地看着我:
“小伙子,我相信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苦衷……”
胡子从药箱里拿出一些绷带和药品,简单地为伯常处理了一下伤口,然后也看向我说道:
“我先帮你们包扎一下。”
我抱紧了怀中的红叶,看着他们一张张充满担忧和质疑的脸,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无奈。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们可能都不太相信,但现在这是最稳妥的办法了。”
“那你也不能就这么轻易妥协啊!”
伯常依然愤怒不已!
“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总会有办法的,你这样做,简直就是把我们往火坑里推!”
“我……”
我张了张嘴,却又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