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我施展不了咒法。”
我看着张老板,无奈的说了一句。
“哎呀,没让你施展,我会在这符箓上留下咒法,到时候你只要用打火机烧了就可以了……”
“呃?三分钟是吧?”
我看着眼前的张老板,要是他能让我隐身三分钟,那这事儿就好办了……
“嗯,就三分钟,你自己看着用,我就剩下这一张符了。”
张老板说着,他就把黄符放在了平地上!
张老板将黄符放在了地上,随之手上手诀快速变动,口中念起了咒语,最后他的手指肚中滴出了一滴精血,染红了符箓。
那精血滴落在黄符上的瞬间,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被激活,符箓泛起一阵柔和的淡黄之芒,光芒如涟漪般向四周扩散,映照着张老板一脸的凝重。
随着光芒的闪烁,符箓上原本空白的地方逐渐浮现出一些古老而神秘的符文,那些符文像是有生命一般扭动着,散发出一种奇异的气息。
张老板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显然施展这个咒法对他来说也极为消耗精力。
“殷坚,这隐身符的效力虽只有三分钟,但这三分钟内你要千万小心,一旦被发现,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最好到了石像前面再用。”
张老板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拿起符箓递给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期望。
我接过符箓,能感受到它传来的微微温热,那温热仿佛顺着我的手流入体内,让我有一种莫名的安心。
“张老板,你放心吧,嗯,等一下,其实我们也不太需要阵法了。”
我将符箓小心地收好,随之开始动用自己眉心储存的精神力。
刚才在乌托邦跟孙天福师徒交手,我实在是太莽了,居然用所有的精神力去攻击他们,反而让曹村长找到机会用精神力控制了我。
我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的精神力缓缓引导而出。那精神力如同清澈的溪流,在我的经脉中流淌,最终汇聚于指尖,化作一团透明的、宛如实质般的光芒。
我依次走到伯常、张老板、胡子和昏迷的红叶身边,神情专注而凝重。
我先来到伯常面前,看着他那坚定又带着几分担忧的眼神,轻声说道:
“伯常,这是聚灵诀所化的精神力,你不要抗拒它覆盖你。”
说着,我轻轻将指尖点在他的眉心。
那团精神力像是有生命一般,缓缓蔓延开来,在他的额头形成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如同一个透明的护盾。
接着是张老板,他目光深邃地看着我,我对他点点头,说:
“张老板,这精神力护盾可以抵御天昊灵君的精神力侵蚀,只要隔绝了天昊灵君的精神力,就算出了山洞,估计它一时半会儿也发现不了我们。”
说完,我把精神力点在他眉心,护盾形成之际,张老板微微皱眉,似乎能感受到这股力量的神奇。
走到胡子身旁,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胡子,别担心,有我在呢。这聚灵诀的精神力会护你们周全。”
语毕,精神力在他眉心上包裹起来,胡子咧嘴一笑,那笑容里有对我的信任。
最后是红叶,我看着她昏迷的面容,心中一阵怜惜。
我轻轻将精神力点在她眉心,温柔地说:
“红叶,等我回来……”
做完这一切,我看着他们,眼中满是不舍与决绝,轻声说道:
“这层精神力护盾能暂时保护你们不受天昊灵君精神力的影响,但时间有限,我得速去速回。我现在的能力有限,这护盾坚持不了太久,所以我必须尽快完成我们的计划。你们在这里一定要小心,如果有什么情况,尽量不要轻举妄动。”
伯常他们听着我的话,虽满脸担忧,却也明白此刻形势紧迫,纷纷点头。伯常紧握着拳头说:
“老殷,你放心去吧,我等着你回来。”
张老板也附和道:
“没错,你自己也要小心,天昊灵君的手段我们都见识过,千万不要冲动。”
胡子则在一旁坚定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鼓励。
还好,经过刚才的休息,我的精神力也恢复了不少,现在黑天呢,村民都在乌托邦之中,潜入村子正是时候。
我走出了山洞,一阵冷风吹得我一哆嗦,那寒意如冰冷的刀刃般划过肌肤,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冷风呼啸着穿过树林,发出阵阵阴森的呼啸声,像是黑暗中的幽灵在低语。
我赶紧引导精神力覆盖在了身上,那精神力如一层温暖的薄纱,将寒冷隔绝在外,同时也让我的身影在夜色中更加隐蔽。
接下来,我快步往村里走去,脚下的路崎岖不平,但我不敢有丝毫懈怠。
四周静谧得可怕,只有我的脚步声在这寂静中回响,每一步都仿佛敲在我的心上。
夜空中没有月亮,只有稀疏的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我前行的路。
随着逐渐靠近村子,我能感觉到一股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
村子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氛围,原本熟悉的房屋此刻在黑暗中如同张着大口的怪兽。
我小心翼翼地穿梭在村子的街道间,尽量避开那些在街上游荡的村民肉身。
他们的身体散发着腐臭的气息,那是死亡与衰败的味道,令人作呕。
村民的动作僵硬而迟缓,如同被操控的木偶,身上的衣物破破烂烂,挂在腐烂的肌肤上。
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森然的白骨,在星光下泛着惨白的光。
这些村民空洞的眼眶中没有丝毫神采,仿佛灵魂已经被抽离,只留下这具行尸走肉。
他们漫无目的地走着,偶尔相互碰撞,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摩擦声。
街道两旁的房屋内也是一片死寂,门窗大多敞开着,从里面吹出阵阵阴寒的风,仿佛是那些逝去灵魂的哀怨叹息。
偶尔能看到屋内有同样腐烂的身影在晃动,他们或坐或躺,姿势怪异,像是在进行着一场无声的死亡之舞。
我轻手轻脚地走着,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以免引起这些无意识躯壳的注意。
但有时,腐朽的杂物还是会在我的脚下发出轻微的嘎吱声,每当这时,我都会紧张地停下脚步,警惕地观察周围。
那些村民的肉身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依旧在机械地移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