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幽说完,就双手插兜,往门口走去。
看着袁幽的背影,我心中也是五味杂陈,这小子……还真是变态啊。
接下来的日子,我陷入了无尽的等待中,张老板还有玄老前辈都没有动静,关于那黑色符箓,他们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当然,这事儿我也不会去求助袁幽,毕竟他是正乾堂的人,我甚至怀疑这些事儿跟正乾堂也脱不了干系。
这段时间,郑毅还把那申琳尸体的照片给我发了过来,然后还跟我说了一下细节。
当时包厢温度正常,没有外人进来的痕迹,诡异的是他们也没有发现申琳自杀的凶器,根据伤口分析,应该是一把非常锋利的刀,吹毛立断的那种。
这算是直接把我最需要的东西弄没了,找不到申琳自杀用的刀,那我咋度化它?
这还不算完,我看到那照片儿的时候,顿时就感觉到胃里翻江倒海!
申琳那原本完整的身体被法医切开,皮肉翻卷着,露出里面嫩黄的脂肪层和几乎凝固的暗红色血液。
然而,真正让我毛骨悚然的是,在那脂肪与血液之中,密密麻麻地布满了细小的黑色符箓,它们如同无数只蚂蚁在肆意爬行、聚集,那景象仿佛是来自地狱的诅咒之图,瞬间将我的密集恐惧症彻底引发。
我也只能强忍着不适,仔细观察照片中的细节。
这些黑色符箓的线条极为纤细,却又清晰可辨,它们相互交织、缠绕,似乎在组成某种神秘而邪恶的阵法或符号体系。
我试图从中找出一些规律或特殊之处,但那繁复的图案只让我感到头晕目眩,思维陷入混乱。
这玩意儿我根本就看不明白,只能发给玄老前辈还有张老板了。
随后,这件事儿就没了音讯,我只能偶尔去夜莺看看,而且这段时间也有不少年轻人从夜莺出来之后,就砍断了自己的四肢,死法跟那申琳几乎一模一样。
现在死了这么多人,郑毅也是急的头皮发麻,王老板夜店的人也是越来越少。
就连整个灵书镇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如果再找不到关于黑色符箓的线索,这个活我是真干不了了,我总不能去硬刚赤煞体。
我身边能打听的人我全都问过了,没人知道这黑色符箓是啥玩意儿。
时间犹如白驹过隙。
一个月时间过去了。
在这期间,我与金凤每日刻苦训练,不敢有丝毫懈怠。
今日清晨,阳光洒落庭院,我与金凤相对而立,准备再次练习灵击术。
此时的我,已非昔日可比,经过这段时间对玄重环的不断适应与挑战,我再次加重了它的重量,那沉甸甸的压迫感不仅没有成为我的阻碍,反而促使我在修炼之路上更进一步。
我深吸一口气,集中精力,感受着玄重环与自身劲力的交融与呼应。
金凤微微点头,示意我可以开始。
我低喝一声,施展出灵影闪,身形瞬间如电般掠出。
只见我在庭院中快速穿梭,带起阵阵微风,玄重环的重量丝毫未影响我的速度,此刻我的灵影闪速度竟已与金凤不相上下。
金凤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殷坚,你进步神速,如今这灵影闪已被你运用得颇为娴熟。”
我停下身形,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心中虽有一丝欣慰,但也深知这还远远不够。
“不行……这速度还是比袁幽差远了。”
就在这时,瑾帛走了过来。
“殷先生,胡子先生前来拜访,看起来很急……”
“胡子?”
我看了一眼瑾帛,随之赶紧拿起了边儿上的手机,果然,上面有好几个胡子的未接电话。
“金凤,走!”
我匆忙回到别墅的大厅,只见胡子背着个大药箱坐在沙发上,他那原本就有些紧张的面容此刻显得更加焦急。
看到我出来,他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起,双手不停地推动着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里满是慌张与急切。
“坚哥,可算等到你了!我师父他老人家经过这段时间没日没夜的钻研,终于找到了关于黑色符箓的源头!这东西邪门得很,根本不是正统的咒法!”
胡子语速极快地说道,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别急胡子,你慢慢说,先喝口水。”
我看着眼前的胡子,赶紧把刚才瑾帛倒好的茶水端给了胡子。
“坚哥……我跟你说,这事儿,跟叶家有关系,这黑色符箓,就是叶家的一门咒法,具体有啥作用,我师父也不知道,但这尸体的死绝对跟叶家的人脱不了干系!”
“叶家?我好像没听说过。”
“你肯定没听说过,这一家人邪乎的很,是一个阴阳世家,世代都在叶家村,他们基本都不会离开叶家村,他们干的行当,也不敢让外面的人知道……”
“叶家?我爹好像说过,是不是那个世代研究操控煞体还有尸体的那个叶家?”
金凤看了一眼胡子,认真的问道。
“对!就是那个叶家,别的阴阳世家都是专心研究咒法,这个叶家专门就是研究煞体还有尸体的,我师父说他们还会把人和动物的尸体缝合在一起,制造了不少恶心的东西出来,这黑色的符箓,就是他们叶家的一门咒法!?”
“你的意思是申琳是叶家制造出来的三煞尸?”
我摸了摸下巴,随之看着胡子问道。
“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他们的目的好像不是制造三煞尸,那女尸肚子中的孩子现在都不见踪影,我想他们的目的是哪个孩子,申琳成了赤煞体,恐怕只是巧合……”
“叶家……如果这件事儿是叶家干的,想要度化申琳就得找到她自杀时候用的凶器,不过我问了郑毅,当时并没有在包厢发现有人进来的痕迹,也没有发现利器……估计是有人藏起来了啊,如果这事儿跟叶家有关系,没准找找他们,就能找到凶器。”
我喃喃自语的说了两句。
“坚哥,不是我泼你冷水,这叶家村在南方,离咱们很远就不说了,而且那地方,一般人也进不去啊。”
胡子喝了一口茶水,看着我有些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