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几乎让人感觉不到它再向前走。
唯有越来越深入西山的通道还有那不断延伸的沟渠,在提醒着秦少白,时间真的是在流逝。
一转眼又是近十天的时间。
这些日子相当平静。
西山每天有大量的红木家具被拉走,也源源不断的有红木被运出去卖掉,再被那些买到手的人送来西山。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在源源不断的为西山输送银子。
有些人,他们第二次,第三次购买的红木,其实就是第一次送到西山被西山贪墨的那一部分,也就是说,同一批红木,他们来来回回的付了不止一次银子。
这要是让他们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
而这几天时间中,柳家并没有什么动作。
没有针对,没有报复,甚至连一点风声都没有传出来,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那二十车红木,也忘记了柳十一受的羞辱。
不过秦少白对柳家一直保持着警惕。
一个百年世家,被这么羞辱了,绝对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算了的,或许,他们一直在酝酿着一个大招,他需要时时警惕。
此时,西山已经买了不少牛羊回来,准备过年的时候宰杀。
西山大规模购买牛羊,粮食的事情在周围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因此,很多人都很乐意将牛羊和粮食送到西山村口,因为但凡是主动送过来的,都能比市价高出不少。
西山信誉非常好,从不赊欠赖账。
这段时间,西山买了三十多头牛,近千只羊,还有堆满了三座大粮仓的粮食。
而暗地里,这近十天的时间里,又有三百多青年男子被暗中送到了西山,参与了沟渠开凿工作。
一切,都在朝着秦少白规划的方向发展,除了没能找到一处能够藏兵的山谷之外。
新年将近,天安城中年味渐渐丰满了起来。
西山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
木器加工厂,织布厂,冶炼厂,砍伐队,开凿队都没有休息,依旧一片忙碌。
这一日,西山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孟书海!
孟文伊的父亲。
秦少白和孟文伊在小楼中接待了他。
“你来做什么?”
孟文伊皱眉。
他对这个父亲的观感并不好。
此前,那罗氏百般针对她,这个做父亲的却从来都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以至于差点酿成让她痛恨终身的事情来。
秦少白对此人的印象也不是很好。
“年关将近,为父来接你回府!”
孟书海说道。
“不必了,我在这里生活的很好!”
孟文伊淡淡的说道。
“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成天跟一个男子混在一起,成何体统,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孟书海眉头一皱,一脸的不悦:“孟府才是你家!”
“成何体统?在你眼里,体统就是,我要任由那罗氏摆布,不能反抗,即使是被迷晕了,送去五皇子府中,也是理所当然,因为罗氏是你的小妾,是长辈,是吗?”
“家?你从来都不知道,在孟府,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你有过问过吗?”
“西山才是我家,自上次那件事起,我就不再是孟家人了,孟家的事情与我无关,请回吧!”
孟文伊冷声说道。
“你放肆!”
孟书海一拍桌子,猛的站了起来。
“孟……姑且叫你一声伯父吧,我要提醒你的是,这里是西山,不是你孟府,你端孟家家主的架子我不管,但是,不能在我西山端,否则,等会儿脸面上怕是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