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沈星河知道她肯定是看出了什么,于是将手中的令牌递给了她。
百里长安接过来看到看,又用手摸了摸:“这块令牌是假的,他们不是大殿下的人!”果然,她话一出,那下奄奄一息的刺客,那眼睛瞬间就瞪大了。
“看来是有人想要行嫁祸之事了。”沈星河冷哼一声,手一挥:“把他带下去,撬开他的嘴之前,可别让他死了!”
“是!”
沈星河看了一眼被射击成蜂窝的马车,微微蹙眉:“看来马车是不能坐,你只能跟我一块骑马了。”
“我可以自己骑。”
“跟我一起!”沈星河一手揽过她的腰,纵身一跃,便到了马背上。
“我们不能这样一起进城。”百里长安是抗拒的,他们这样一起进城,恐怕会给两家人带来灾难。
上次她的提议,陛下迟迟不答应,甚至还是执意要将她嫁给裴焰,若这个时候,陛下知道她与沈星河在一起,又岂会放过他们?沈星河手上固然有陛下忌惮的实力,可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们不得不谨慎。
“到了城门外,我就下来。”沈星河知道她的顾虑。
百里长安没再拒绝,而是靠在他的怀里,不可否认,他的怀抱温暖而安全,从小她就知道,或许是在情窦初开的时候,她的情就被掐灭了,这五年来,她眼中只有百里家,只有生意,从未去想过男女间的情情爱爱,哪怕是上一世直到死前,她亦不懂真正的情爱为何物。
重活一世,很多事情都改变了,这一世的沈星河对她有着强烈的占有欲,在她面前,也从不掩饰他的爱意,说实话,她内心是忐忑的,也是矛盾的,她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也害怕有一天,自己会陷进去。
“在想什么?”沈星河见她忽然变得这般安静,有些不解。
“在想你。”她冲口而出。
“我竟不知安安如此在乎我。”沈星河腾出一只手搂住了她:“安安这是在跟我表心意吗?”
“表你个头啊,你正经一点。”百里长安回过神来,好声没好气拍了一下他搂在自己腰间上的大手。
“安安的腰真细。”沈星河忍不住在她的腰上摸了一把。
“你的爪子若不想要了,我不介意帮你剁了它。”百里长安皱着眉头,他的手还真不老实。
“我的安安心可真狠。”沈星河的手乖乖收了起来:“对了安安,你刚才怎么知道那块令牌是假的?”
“这不是有眼睛就看得出来吗?”
“嗯?”
“那块令牌崭新的,你想想,刚才那些人明显是冲着你来的,杀你这种级别的大佬,派出来的人肯定是老手才是,老手的令牌,整天戴在身上磨来磨去,又怎么可能会是崭新的呢?所以,明显就是临时做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嫁祸。”
“我的安安真聪明!”沈星河忍不住亲了她脖子一口。
“别打岔,你认真一点,那些人是来杀你的,一次不成功,还有二次,你就这么任人宰割的吗?”
“安安是在担心我吗?”可沈星河还是那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看到安安这么担心我,就算我真被行刺了,也是开心的。”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百里长安真是服了他,人家都要他的命了,他还嘻皮笑脸的,拿命不当回事吗?
“傻安安,放心吧,我杀神的称号可不是大风吹来的。”沈星河眸中划过一抹狠意:“动我,他们还不够格!”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之前把京中三大世家全搞垮了,他们恨不得杀你而后快,想来要杀你的人不止一两个,说好的,你若出事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可就结束了,到时候我想嫁谁就嫁谁,你再也管不着了。”
“你想都别想!”沈星河果然受不了这个:“我会留着这条命与你相守一辈子,你休想甩掉我!”
百里长安只是抿嘴笑笑不语,呵,什么杀神,还不是被她几句话就拿捏了,眼看城门在前面了,她趁他不注意,一脚将他踹下马:“小侯爷,谢谢你的马!”说完,策马朝城门口急驰而去。
沈星河望着她的背影,一脸无奈地摇摇头:“还真是调皮!”
“爷!”这时白枫追了上来,并将自己的马交给了主子。
沈星河一改刚才纨绔的模样,就连眼神都瞬间变冷:“把人带去地牢里,我要亲自审问!”光是想着安安要嫁给别人他就受不了了,还别说安安要跟别的男人过一辈子,那他便是做鬼都不愿,所以,为了自己的终生幸福,他也得重视这件事情。
“是!”
另一边,百里长安刚刚回到商行,夏冰便匆匆来报:“小姐,二殿下来了!”
“温哥哥?”百里长安放下手中的账本,起身朝外面走去,她居然忘了今日跟裴温约好了去看那些小朋友。
“长安,是不是打扰你了?”一见面,裴温就一脸歉意:“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忙,但我在那里等了很久没见着你,担心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所以才过来看看。”
“温哥哥,对不起啊,我都忙忘了,我马上就跟你一起去,容我换身衣裳。”百里长安低头看了看自己沾满了灰尘的衣裳。
“好,我在马车上等你。”裴温一贯的温柔敦厚模样,就好像他永远都没有脾气一样,哪怕他是跟身边的下人说话,也都是这般温和。
待百里长安换好衣裳交待好夏冰和颜雪一些事情之后,便上了裴温的马车:“温哥哥,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没关系,反正我也没事。”裴温微笑地看着她,嘴角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让人感觉到一种如沐春风般的温柔。
“对了,温哥哥,我听说你向陛下谏言,减免灾区的税收,陛下同意了,并让你做了这督察宫,恭喜你了!”这个时候能得陛下的器重,那就代表着他与那个太子之位也并非全无缘份,也许......
“不过是个空头官罢了,我在意的也并非这个,只要能帮助那些灾区的百姓,一切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