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一些男人依旧冥顽不灵,他们认为女人就应该待在家里,做男人的附属品。
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站在成衣铺门口,对着前来应聘的女工们颐指气使。
“你们这些女人,不好好在家里相夫教子,跑出来抛头露面做什么?成何体统!”
一个年轻的女工站了出来,毫不畏惧地反驳道:“我们凭自己的本事赚钱,碍着您什么事了?难道女子就只能依附男人而活吗?”
“牙尖嘴利!不知廉耻!”男子恼羞成怒,扬起手就要打人。
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女工面前,正是白术。
“这位公子,请自重。”
白术语气冰冷,眼神凌厉,吓得那男子不敢再造次,灰溜溜地走了。
类似的事情发生了几次之后,那些顽固不化的男人们也逐渐偃旗息鼓。
他们发现,这个世道真的变了,女人不再是他们可以随意欺凌的对象。
普通家庭的生活,因为女性的经济独立而变得更加幸福。
妻子们不再是男人的附属品,她们有了自己的收入。
有了自己的话语权,家庭氛围也变得更加和谐。
姜茯谣对城内的风言风语只是淡淡一笑。
她明白,变革并非一蹴而就,总会有反复和阻力。
刑部那边磨磨洋洋,最终还是赶在期限前颁布了新的律法。
然而,除了姜茯谣之前强调的几条之外。
其余的几乎和旧律毫无二致,依旧带着浓厚的男尊女卑色彩。
百姓们起初并没有太在意,毕竟律法这种东西,离他们的日常生活似乎很远。
直到一件骇人听闻的惨案发生,才彻底点燃了民众积压已久的怒火。
故事的主人公叫吴大壮,一个五大三粗的屠夫,平日里就喜欢喝酒打老婆。
一天夜里,他喝得醉醺醺地回家,因为妻子晚饭做得不合口味,便破口大骂,甚至拳脚相加。
妻子不堪忍受,哭喊着要回娘家。
吴大壮哪里肯依,抄起手边的杀猪刀,一刀便结果了妻子的性命。
案件很快被送到了衙门。
吴大壮在公堂上丝毫没有悔改之意,反而振振有词:“她是我媳妇,我想打就打,想杀就杀,关你们什么事?大不了再买一个就是了!”
这番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就连见惯了各种罪犯的衙役,也都被吴大壮的嚣张气焰给震慑住了。
按照新颁布的律法,吴大壮最多也就是打几十大板,再关上几年牢狱。
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有人义愤填膺,有人摇头叹息。
就在这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突然冲了出来。
他是被害女子的父亲,老泪纵横,颤抖着声音问道:“我女儿就这么白白死了吗?她也是一条人命啊!”
无人回应他。
衙役们例行公事地宣读着判决,吴大壮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甚至还打了个哈欠。
突然,老者从怀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猛地扑向吴大壮,狠狠地刺了下去。鲜血喷溅而出,吴大壮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老者随即把匕首对准了自己的胸口,决绝地刺了下去。
“爹!”一声凄厉的哭喊划破了寂静的公堂。
被害女子的妹妹哭倒在地,悲痛欲绝。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衙役们这才反应过来,慌忙上前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老者和吴大壮双双倒在血泊之中,气息奄奄。
这个案件,就像一颗炸弹,在京城引起了轩然大.波。
百姓们再也无法忍受律法的偏颇和不公,纷纷走上街头,抗议刑部的判决。
他们要求严惩凶手,还受害者一个公道。
京城百姓的怒火如同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吴大壮案不过是个导火索,彻底引爆了他们积压已久的怨愤。
刑部新颁布的律法,非但没有保障他们的权益,反而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大理寺衙门口,原本庄严肃穆的地方,如今却成了菜市场和垃圾场。
烂菜叶、臭鸡蛋,甚至还有散发着恶臭的粪便,劈头盖脸地砸向紧闭的大门。
百姓们群情激愤,叫骂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狗官!昏官!草菅人命!”
“还命来!”
“这样的律法,不如没有!”
刑部侍郎躲在衙门里,听着外面的动静,脸色铁青,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他指着瑟瑟发抖的属下,破口大骂:“你们这群饭桶!都是干什么吃的!还不快想办法把律法改了!要是皇上怪罪下来,你们一个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太监尖细的嗓音:“皇上口谕!宣刑部侍郎即刻进宫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