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润,别想那么多了,不会弄错人的,咱们已经确认过了,不是么,白玉石在侯府发光,证明咱们找的人没错,再说你不是也看过了么。”
玉容安慰的说着。
他们要找的人就是温昕,绝对不可能会是温蘅。
若非如此,温蘅怎么会养阴物,用邪术呢。
侯府两个千金,定有一正一邪,他们只需要帮助温昕对付温蘅就足够了。
顺便,也让武当的人看看他们追随温蘅,就是在为虎作伥!
“嗯。”
玉润闭了闭眼。
或许是他多疑了吧,不管是温昕的命格还是她的面相,又或者是她的生辰八字,都是尊不可言的。
再说如今大夏王朝旱灾泛滥,民间有温昕求雨的传言不断传出。
只需再过大半个月,便可见分晓了。
倘若温昕真的能求雨,那就证明她就是天道选中的,能救世间黎民百姓的人。
“走吧。”玉落挥挥手,深深的看了一眼霞月院的方向,朝着西厢房去了。
温蘅此人修为高深,虽不知她出自何门何派,但他敢肯定,温蘅用的,都是邪术。
不仅如此,她还蛊惑了白羽白祈等人,让北派的弟子都认了她当门主。
作为南派弟子,他们有责任拨乱反正。
时间一晃眼,就到了下午。
南宫昊跟胡妙的命数连在了一起,有胡妙在,南宫昊身上的人面疮也在慢慢变的模糊。
在侯府待了这么长时间,再继续打扰下去,郡王妃也不好意思,故而带着南宫昊,回了郡王府。
临走前,郡王妃还贴心的命人给温蘅送了不少衣裳首饰。
永安侯夫人一心扑在温昕身上,两日后就是宫宴了,郡王妃觉得侯夫人都未必会给温蘅准备参加宴席穿的衣裳。
故而,她早早的就命人准备好了,正巧今日一起送过来。
当郡王府的人大包小裹的往霞月院送东西的时候,温昕跟侯夫人正北关在大理寺,听候发落。
事情关乎南宫昊的名声,关乎军中将领的名声,再加上人面疮的消息传出难免造成恐慌,是以康宁帝十分生气,立马宣了永安侯进宫。
碍于温昕即将求雨,这个时候康宁帝到底是不好责罚温昕,只命人将她关在大理寺中关上两日,两日后,再放出来。
对于这个处罚结果,郡王府当然不满意,毕竟有些轻了,但襄阳郡王也知道旱灾之事当前,为了安抚民心,这件事也只能作罢。
就是温蘅,真是辛苦她谋划了那么久,襄阳郡王跟郡王妃觉得对不住她,所以更是命人不断地往侯府送东西。
送的东西多了,就间接的打了永安侯夫妇的脸,但现在永安侯也没闲心想那么多。
他被康宁帝唤进宫训斥了一顿,原本他就胆小,面对天威震怒,他回府后,直接闭门不出了。
天气越来越热了,再加上时缝五月,天黑的也越来越晚,所以临近傍晚时分,街道上的百姓大多还活动在外。
寻找蛇蛋的事拖延不得,青龙给了温蘅线索,那么接下来温蘅就要找机会再去一趟百草村。
蛇蛋内的小蛇还没破壳,故而就算那些风水师将蛇蛋盗走,也一定不会离蛇山太远。
只是在那之前,她要准备一些东西,避免无功而返。
“小姐,陈正陈掌柜的来了,他说有事想求见小姐。”
郡王府送来的东西太多,这一下午茉莉都忙的脚不离地。
好不容易将东西都搬进了霞月院的库房中,一个小丫鬟过来回禀,茉莉这才又匆忙的敲了敲卧房的门。
“陈正?”
温蘅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这个时候陈正还来寻她,想必是有大事发生。
“他在哪?我去见他。”
温蘅点点头,往院子外走去。
院子外面那候着的小丫鬟见她出来了,赶忙道:“大小姐,陈掌柜的就在正堂等着呢。”
小丫鬟垂着头恭敬的说着,温蘅挥挥手,嗯了一声,往正堂去了。
正堂,陈正显得有些着急。
他这次来寻温蘅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他一个好友。
听说温蘅之前去齐家给齐家看了风水。
温蘅走后,齐家因程桥坍塌被牵连下狱的齐旭就被放了出来。
是以,陈正觉得,今日他来寻温蘅,准没找错人。
“陈掌柜的,你找我?”
温蘅到的时候,就看见陈正一脸焦急,眉头紧皱,冥思苦想一般。
“温大小姐,您来了,今日在下前来叨扰,实在是因为事态紧急,还请您见谅。”
听到温蘅的声音,陈正立马起身。
他一看见温蘅,就像是看见了救星一般。
“陈掌柜的不必客气,有话直说便可。”
温蘅挥挥手。
陈正以她的名义在洛阳城中捐赠粮米,让她得了百姓的感激,获得了不少阳德。
光是这一点,陈正寻她帮忙,她就不能袖手旁观。
“是这样的温大小姐,我有一好友,名为郑双,郑双家中是做粮油生意的,粮其次,郑家的油可谓是大夏朝无人不知,此番我能有此机遇,多亏了郑双鼎力相助。”
陈正缓缓说着。
这郑家家大业大,按理说不可能跟他一个原本做丧葬生意的人有过多的来往。
但那是以前的郑家,自从三年前郑家修了宅院后,郑家的生意便一落千丈。
不是油坊起火,就是油中生虫,可谓是让郑家恼火不已。
做粮油生意,最怕的就是火灾,可从三年前开始,这郑家也不知是怎么了,不是城东的油坊起火,就是城北的油坊起火。
就是生意做的再大,也禁不住这么赔啊。
再说了,油坊着火,烧的不仅是油,还有房子跟伙计。
光是这些损失,就让郑家承担不起了。
郑家出事后,郑双也曾想过许多法子,可都没什么效果。
尤其是油坊的火,起的可真是邪门啊,至今都没找到是何原因。
渐渐地,郑家府上便流传出是因为修了宅院风水不好这才导致郑家接连遭遇祸事。
郑双一开始不信,后来也慢慢的相信了,请了高人去郑家瞧过,也做过法事,甚至还又修了一次宅院。
可郑家的祸事,依旧没解决,这不,今日陈正刚回来,郑家好不容易开起来的油坊,又着火了。
再这么着下去,郑家迟早要玩完。
“原来如此。”
温蘅听完事情的前因后果,点了点头,陈正见状,又道:“对了温大小姐,三年前郑家修葺老宅时,曾经找了一个高人来看风水,那高人说要是日后郑家想要继续兴旺,就要在房屋门前种两颗摇财树,郑双听进心中照做,可那摇财树却越长越高,长得枝繁叶茂,逐渐的将郑家的家门都被遮住了。”
陈正每次去郑家,都觉得那两颗摇钱树太高了,甚至都挡住了郑家的牌匾,往宅院中长。
他看着不对劲,但又不好开口。
如今郑家有祸事,他想着会不会跟那两棵树有关?
“哦?你的意思是,郑家房前有两棵树?”
温蘅挑眉,陈正立马点了点头。
见状,温蘅心道那指点郑家的高人不是想让郑家兴旺,而是想断了郑家的财路啊。
房前种树,在风水学上来讲,会挡财断财,那高人确实懂风水,可却生了害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