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找到爹哋,陆安屿脸上有些失落,但是受到了夸奖,也不算白来一趟,对得起妈咪对他这些年的倾囊相授。
“叔叔,谢谢你帮我,不过你为什么不向着刚才那个瑞希,您不是跟他更熟吗?听这里的叔叔阿姨说,您对他可好了,把最高的位置直接留给他的,你把我画挂上去,他会不会不高兴?”
离开场馆之前,陆安屿非常有礼貌的和沈矜墨道谢。
沈矜墨非常欣赏眼前这个孩子,不骄不躁,头脑聪明天赋又高,被教养的极好。
“谁告诉你,那个最高的位置,就是我喜欢谁,谁就能上去啊,当然是能者居之。”沈矜墨摸了摸这小子的头。
“哦。”陆安屿点了点头,对这个叔叔也第一印象也有了一定的改观。
“还有,我帮你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什么?”陆安屿睁大眼睛,满怀期待。
沈矜墨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我是你的家长,我不帮你帮谁?”
陆安屿立刻反应过来,白皙软乎乎的小脸顿时红成一团。
“对不起叔叔,我不能把我妈咪的名字登记在那里,所以就写了你的名字。”陆安屿挠了挠头,小脸压低,不敢看沈矜墨的眼睛。
“说谎的确是不好的行为,作为惩罚,叔叔要弹下你脑门。”沈矜墨很少和小孩子接触。
可这孩子他难得有耐心愿意和他打交道。
陆安屿把头仰起来,递过去:“弹吧。”
明明害怕,但他还是勇敢的承担了自己的错误,因为怕痛,所以闭上了眼睛。
沈矜墨盯着小家伙这张粉调玉镯的脸,不忍下手,用手轻轻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下次不许这样。”
“知道了。”
“叔叔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沈矜墨站起身,严肃地问他。
“An。”陆安屿说道。
因为这是在m国地带,他们用的都是纯英文交流,陆安屿当然说的是自己的英文名。
可沈矜墨已经看出他并非m国本土人。
“中文名。”
沈矜墨说的是中文,他坚信,这小子能听懂。
陆安屿震惊地瞪大眼睛。
妈咪教他的都是双语,英文中文都必须熟练掌握。
在这个地方,还能听到一句中文,他很是激动。
“我叫陆安屿。叔叔你呢,你名字中间那个字我不认识。”陆安屿无比郑重地介绍自己。
“沈矜(jin)墨。”沈矜墨刻意读的很慢,一个字一个字告诉他。
“记住了。”
所有报名参展的画陆续进场完毕。
画手们可以先行离开,也可前往二楼休息室静待第一天的展览成果。
手持玫瑰的观众可以进场品画。
沈矜墨把陆安屿安置在一张沙发上,让人给他拿了些水果糕点。
展厅核心区突然爆发出一声不小的轰动声。
“国画大师鹿鸣竟然也来现场参观了。”
众人视线随着爆发的惊呼声将视线落在一个身材佝偻的老者身上。
鹿鸣手里的国画近几年在m国全线火爆。
他手里的山水,花鸟国画刻画的意境优美,气韵绝佳,受到无数画者和藏画之人的追捧。
鹿鸣在画界的影响力也是有目共睹的。
他一届德高望重的国画大拿竟能出现在这个展馆里,可谓让整个展馆蓬荜生辉。
“鹿老先生是要展画吗?”
沈矜墨第一时间走向他。
“不,我今天是来赏画的,这幅画,我就非常喜欢。”鹿鸣将手中的玫瑰指向挂在最上方的一幅油画。
工作人员双手接过他的玫瑰,把玫瑰放在陆安屿的那幅画上。
有了鹿老先生的认证。
陆安屿的画顿时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有观众和持有玫瑰的画手纷纷前来附和。
把玫瑰放到了陆安屿的那幅画下。
“跟着鹿老的眼光投,绝对不会错。”
一时之间,陆安屿的画下堆放满了红色的玫瑰,火红的花色衬得这幅画更加光彩夺目。
陆安屿自知自己还是个小屁孩儿,其实也没有那么的出色。
他以后的路还很长很长。
可是能够受到这么多人的鼓舞和喜爱。
小家伙心里尤为满足,心里的阴翳一时间烟消云散。
陆安屿知道他出来的时间也够久了,是时候回家找妈咪认错了。
抬起手腕,对着儿童手表:“请呼叫妈咪。”
一串熟悉的手机铃声在大厅内响起。
陆安屿循着声音响起的方向看过去。
难道妈咪也来了展馆?
手机铃声是从鹿鸣老先生身上传出来的。
听到铃声一响,他立马掏出手机把通话掐灭了。
陆安屿蹙着眉头,走向这个老爷爷。
“爷爷,你的手机铃声跟我妈咪的一样耶。”
“哦?是吗?那我和你妈咪的眼光都一样的好。”鹿鸣笑着说道。
……
彼时,洛家庄园内。
正在后花园和几个身份不凡的总裁谈着工作的洛修,身穿一套蓝色西装,慵懒的靠在藤椅上。
管家这时突然来到他耳边,弯下腰凑到他耳边:“少爷,瑞希少爷从画展回来了,一直哭,好像是受了欺负。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我花了四年的时间教养出来个遇事只会哭的废物?”
洛修一听,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在场的几个老总面面相觑,不知是什么事得罪了这位洛总。
“我有事,先失陪一下,各位可以在花园继续品茶赏花。”
洛修起了身,随着管家一同回到庄园别墅的二楼。
踹开二楼的房间门。
趴在床上哭的瑞希立马吓的擦掉眼泪,站起身笔直站好:“Uncle(叔叔)”
他虽然教养了他四年,但却从不让瑞希喊他一声爹哋。
整个洛家庄园都知道,瑞希是收养的。
他的身份再高贵再受宠爱,也不会是洛家未来的继承人。
“就知道哭,哭解决得了问题?谁欺负的你?”
洛修严厉的质问他。
站的笔直的瑞希抬起头,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了洛修。
“上车,我陪你去一趟那展馆。”
他并非是真的宠爱眼前这小子。
只不过养了四年的狗,打狗也得看主人。
欺负了他养的狗,损毁的是他乃至整个洛家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