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中年男人刚一走进来,不等顾时宇喊爹,也不管不顾他是否受了严重的伤,一个大逼兜狠狠甩了过去!
嘹亮的巴掌声响彻病房。
四周顿时鸦雀无声,众人呆呆地看着顾父。
是的,来人就是顾时宇的亲爹,一直在环球旅行,几年没回来的顾父!
“爸?”
顾时宇脑子嗡嗡作响,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风尘仆仆的顾父,“您打我做什么?”
看顾父风尘仆仆的样子,明显是刚从国外赶了回来,本以为他老人家是担心他的身体,却没想顾父一回来就给了他一个耳刮子??
顾时宇风中凌乱,他很不能理解!
“逆子,瞧你干的好事!”顾父怒目而视,脸色阴沉,痛斥道:“先是弄丢了我好不容易找到的靠谱合作商,导致顾氏的新能源项目卡在最关键的时刻,又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我顾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话音刚落,顾父从随身的旅行包中掏出一张报纸狠狠摔在顾时宇脸上,恶狠狠道:“要不是你妈不争气就给我生了一个儿子,老子真他妈想弄死你!”
顾父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环游世界,他勤勤恳恳辛辛苦苦在顾氏奋斗了一辈子,好不容易等儿子长大了,把公司交给他,就拎着包出去完成梦想去了。
在外面别提过得多么潇洒自在,刚走完一个欧洲,准备换下个地方,顾氏董事会那些元老们夺命连环电话,纷纷向他告状!
这导致顾父不情不愿暂停了实现梦想的计划,连夜坐飞机赶了回来。
这一巴掌还是轻的,如果有两个儿子,他绝对毫不犹豫废弃顾时宇!
顾时宇愣了愣,看向财经报纸——
上面全是顾氏集团的黑料!
例如珠宝公司卖出的珍珠掺水,房地产公司开发的地产小区建筑工料以次充好等等……
其他都是小问题,只有这两条新闻,才是重中之重!
顾时宇看到这些新闻,两眼一抹黑,他强撑着身子,将报纸揉做一团!
“是谁?!究竟是谁要这么坑我?!”
顾父皱着眉,冷眼看着他,嘲讽道:“如果你到现在还看不清是谁要针对你,针对顾氏,你这个总裁也别当了!”
“……”
顾父的话犹如一盆冰冷刺骨的水迎头浇下,顾时宇表情微妙,很是心寒,他似是想到什么,又把皱巴巴的报纸展开,然后看到了左下角那一排小字——薄氏财经报社。
薄氏的报社?
“薄应淮!”
顾时宇咬牙切齿喊出这个名字,猛地抬头看向顾父,“是他!绝对是他!”
“爸,您这些日子不在南都,您不知道,薄应淮就是黎薇那个荡妇找的小白脸,他们是一伙的……”
不等他说完,顾父又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很是生气道:“小白脸?你怕不是脑子被摔坏了!你知道薄应淮是什么人吗?他在华尔街叱诧风云时,你特么还在玩泥巴呢!”
“他这样的大人物,你都敢因为一个女人去招惹他,我看你真是活腻歪了,不作死就不会死!”
听到顾时宇说薄应淮是小白脸的时候,顾父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他从没见过像顾时宇这么大言不惭的人!
他把公司交给顾时宇后,第一站去的就是m国华尔街!
在华尔街,薄应淮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连那些用鼻子看人的资本们都对薄应淮客客气气,这都是顾父亲眼目睹,若是顾时宇这话要让华尔街那些人听到了,估计会把顾时宇打成脑瘫智障!
开什么国际玩笑!
这么厉害的大人物,到顾时宇嘴里,怎么就成了小白脸?!
就算是小白脸,也是最牛掰的小白脸,没有之一!
“够了!”
顾夫人回过神,心疼极了,连忙护在儿子身前,怒目而视,“姓顾的,你在外面潇洒,几年不回来一趟,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这是要把咱们唯一的儿子打成傻子不成?!”
顾父连连冷笑,面对原配妻子,他无所畏惧。
“我恨不得打死这个畜生,你给我让开!”
顾夫人非常不能理解,震惊又气忿,“这一切分明都是黎薇那个贱蹄子惹出来的祸端,我早就说了,那女人根本不配进我顾家的大门,当初若不是你和老爷子非要让她嫁给时宇,如今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哪是时宇的错?分明是你和老爷子的错!”
顾父微微一怔,目光沉沉盯着眼前的女人,脸色更加难看,怒吼道:“我们的错?”
“你说这话昧良心吗?!”
“要不是你儿子管不住下半身那二两肉,在外面胡乱搞女人,黎薇那丫头至于要和这畜生离婚?!”
顾父气得恨不得把这不讲理的母子俩一块打死,胸口上下起伏。
“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那丫头什么脾气性子?她恨不得把命给你儿子,你忘了当初——”
“够了!”
顾夫人眼底闪过一抹慌乱,似是知道顾父要说什么,连忙喝止他,强忍着怒火,“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这里是医院!”
“原来你还知道丢人这两个字怎么写啊!”
顾父冷冷一笑,转身走人。
他现在很生气,不想看到这母子俩!
“妈?”
顾时宇微微蹙眉,一脸疑惑,“刚才爸说那话是什么意思?当初怎么了?”
“没、没怎么。”
顾夫人眼神躲闪,讪讪一笑,帮他掖好被子,想扶着他躺下,却被顾时宇摇头拒绝,只好把床尾的枕头拿过来放到顾时宇背后倚着。
顾时宇觉得他母亲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啦哪里奇怪,收回视线,垂眸看向那张报纸——
报纸上的内容写的头头是道,有鼻子有眼,如果他不是顾氏集团的总裁,恐怕都要信了上面的鬼话!
顾时宇冷嗤一声,将报纸递给顾夫人,嘲讽道:“不得不说这些记者真会编,开什么玩笑,珠宝方面的业务是大舅在管,房地产方面是二舅在打理,他们可都是我的亲人,怎么可能这么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