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的时候身体水肿,感觉挺难受的。
他不能一直陪着她,所以最好还是找两个懂行的护工来照顾她。
但他有点儿担心,怕有人会注意到她怀孕了,然后到处说。
这可能会给他们后面的事情带来麻烦。
沈黎薇本来懒洋洋地靠在他怀里,眯着眼睛挺舒服的,但他这么一按摩,她心里就有点儿小波动了。
感觉怀孕之后的身体,好像更加的敏感了。
但是渐渐地,身体的不舒服还是战胜了欲望。
她歇了下来。
……
隔天。
沈黎薇和薄应淮一块儿去见了中型企业公司的老板。
老板本来知道今天会有人来公司,但没想到是他们俩亲自来的,赶紧到前台迎接他们,一边客气地说着客套话,“薄总,沈总,你们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这儿呢?”
他一边带路,一边脑子飞快地转着,想着现在的情况。
昨天招标会的事已经传开了,他也知道他们和薄一骁闹翻了,只是没想到这事儿会牵扯到他。
虽然他在这一行有点小名气,但跟薄家和沈家比起来,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他怎么可能会找上他这个小公司呢?
因为不知道薄应淮的目的,所以他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态度也变得更加小心翼翼了。
“年总您太客气了。”薄应淮对他那些客套话其实不太感冒,但还是勉强应付了两句。
他小心翼翼地护着沈黎薇坐到沙发上,然后才开口说,“听说你和薄司湛签的合同快要到期了,我们这次来就是想谈谈这个合作的事。”
沈黎薇把新的合同放在桌上,轻声说,“你可以先看看。”
“我们开出的条件真的挺不错的。”
老板笑呵呵的,在他们面前拿起了合同。
就像他们说的,这橄榄枝真的挺诱人的,赚的钱比之前跟薄司湛合作的时候多多了。
算下来,那是一大笔钱呢。
\"我觉得你肯定对薄司湛和Yh很了解,加入Yh,就等于搭上了薄家的顺风车,有了钥匙,还怕打不开门吗?\"
薄应淮一边动感情,一边讲道理地劝着。
薄司湛虽然有点实力,但跟Yh比起来,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这也是薄一骁这些年都想要Yh的原因。
Yh是薄应淮一手创立的,薄一骁不肯承认自己不如自己的儿子,也就别扭了许多年。
“我肯定想咱们公司能发展得更快更好啊,谁会嫌钱赚得多呢?但是呢……”老板一边笑着一边把文件合上放回原处,“我和薄司湛合作这么久了,感情还是有的。突然换合作方,可能会让两边关系紧张,产生不必要的麻烦,还得和新的合作伙伴慢慢磨合,而且客户们能不能接受新的合作方也是个问题。”
“这……风险挺大的。”他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又点头,犹豫不决,也没法给出个明确的答复。
怕薄一骁报复是真的,心里担心新的合作方不稳定,也是真的,想捞更多好处,那也是真的。
他们今天来挖人,薄一骁半天之内肯定能知道,他如果只盯着眼前的好处,答应得快,将来倒霉也快。
他一边指着合同,一边好像在暗示什么,“我得好好想想。”
薄一骁可能会跟他拼价格,给的钱肯定不会比这个少。
他还是再等等看,看看事情怎么发展吧。
他那点儿小算盘,沈黎薇和薄应淮一眼就看穿了。
但是,他们现在虽然急着想搞定这个合作,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处于劣势。
沈黎薇笑眯眯地说:“年总这么想也是正常的,那我们就都再考虑考虑,回头再聊。”
他们走的时候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年总还问:“不喝杯茶再走吗?”
大公司就是不一样,一点客套话都没有,说走就走。
他们一离开公司,就直接去找下一个可能合作的企业谈合作的事儿。
合作嘛,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多几个选择,也多几分保障。
他们一整天跑了五六家公司,到了傍晚天快黑的时候,就不跑了,直接去了餐厅吃饭。
他们私下里都有联系方式,消息已经传出去了。
那些人私下里会互相通气的。
至于最后怎么决定,他们等着瞧吧。
薄应淮和沈黎薇的动作挺大的,而且他们也没打算偷偷摸摸,薄一骁一听说他们的举动,立刻就明白了他们想干什么,也赶紧开始联系人,想要应对。
晚上的时候,薄一骁带着一身疲惫回家了。
他累坏了,一进门就发火了。
他冲着保姆喊:“让那个不孝子过来!”
然后他烦躁地扯着领带,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向书房,整个人都烦躁不安。
他大半夜还在帮那家伙收拾烂摊子,结果那家伙倒好,在房间里呼呼大睡,或者在酒吧里喝得烂醉,跟一群乱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哪有一点儿继承人的样子啊!
薄一骁越想越生气,但最后还是轻轻放下了手里的瓷瓶。
这一个瓷瓶就得值上千万,为了那个不孝顺的儿子摔了,真不值当!
过了好一会儿,薄司湛慢悠悠地才出现。
他一进门,就带着一股酒味儿。
看着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薄一骁的火气又上来了,抓起桌上的毛笔就朝他扔过去,吼道:“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在外面鬼混,你干脆直接醉死在酒瓶里得了。”
“你到底能干什么?之前把沈黎薇带走了,怎么就不能狠心点,把事情做得彻底点,非得留下点尾巴让人家抓住,搞得这么麻烦,还得我来收拾烂摊子!”薄一骁说话的声音大得不得了。
沈黎薇被他们控制着,那个女人没有骨髓配对,迟早得死,沈黎薇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还能再利用几次,到那时候薄应淮就算没死,也得元气大伤。
他们打算趁热打铁,一举把他废了,那个老不死的也该死了,事情本来都清楚明朗了。
没想到沈黎薇居然逃跑了!
他们这么多人,居然让她给跑了!
这肯定是薄司湛的问题!
蠢货!
薄一骁捂着额头。
“你真是被那女人迷得神魂颠倒,脑子都不清楚了!”
还有比把机会白白送人,反而被人家反咬一口更让人火大的吗?
这几天薄司湛心情差到极点,刚喝完酒,头还疼着呢,就被叫过来一顿训,耳朵都快震聋了,“你训完了吗?”
“我是故意让她跑的?她跑了我就能开心?你这么多年都没搞定薄应淮那个没用的儿子,怎么现在反倒怪起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