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八点,天已经黑了下来,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堂灯光璀璨耀眼。
一辆颜色妖冶的宝马车停在大堂前,司机刚下车便接到一个电话,于是向站在不远处的保安招手,示意他过来。
“她喝多了,你给她开个房间,再把她送进去,其它的你就别管了。”
司机的一副公鸭嗓音沙哑而冷傲。
“好的!”江子岳恭顺地答道,看了一眼斜躺在后座上的女子,二十来岁,面容娇好,身材玲珑。
一双修长匀称的腿被白色紧身长裤勾勒得形态毕至,一只伸直一只蜷曲,半遮半掩,春色撩人。
他艰难地咽下口水,探进半个身子,几乎是趴在女子身上,然后用手去抄她的后腰和腿弯,一股酒气钻进他的鼻孔。
“嘿嘿嘿,你他妈干吗呢,手往哪儿放!”司机阴沉着脸恶语相向。
江子岳缩身退出车外,不满地瞥了司机一眼:“不让碰,你自己动吧!”
司机正想发作最终还是忍住了,他不太情愿地拉开另一侧车门,双手伸到女子腋下想把她拖出来却没能拽动,一脸无奈地说:“一身膘,真他妈沉啊!”
见保安无动于衷,又叫了起来:“搭把手啊,真他妈吃干饭的!”
江子岳反呛道:“你不是很能吗,干吗要我帮忙!”
“你说什么?”司机直起身,呵斥道:“信不信我叫税鑫开除你!”
不提税鑫还好,提到他江子岳的气不打一处来,原来他们是一路货色。
于是掸掸手:“你叫他来吧,这款他指定喜欢!”说完,慢悠悠地走开。
“好好好,请你帮帮忙总可以吧!”司机脸色缓和下来,说话也客气了。
“早说嘛,不要动不动拿税鑫压我,我不是怕他,我做一天就要对得起一天的工资。
严格来说这不是我的工作,我可帮可不帮,不能因为你是客人就可以提这些额外的无理要求!”
江子岳说得有道理,司机完全没了脾气。
“你说她一身肉对吧?”江子岳说:“我让你看看我一个人是怎么把这堆肉搬出来的!”
他再次钻进车里,佝偻着腰,用手去抄女人的后腰和腿弯,然后托起来一点点往外挪,等屁股挪到座椅边缘,他便站到地上,双手绕过女人的胳肢窝连抱带拽拖出了车。
好不容易脚沾地,她却一把箍住江子岳的脖子,含糊不清地嚷嚷道:“帅哥,别呀,接着喝嘛!”
一股酒气喷向江子岳,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惊叫一声,本能把女人往外推。
“听话,别闹!”
司机瞪了江子岳一眼,无奈地对女人说:“哥刚接到一个电话,有点急事,让保安送你上去,办完事我就回来,很快的!”
然后对江子岳说:“人交给你了,你可得把她安顿好喽,不然跟你没完!”
说完头也不回地开车走了。
女人紧贴江子岳,肉感的身体扭动着,胸前的两坨肉团不停在他胸前摩挲,令他一下子血脉贲张。
他使劲掰开女人的手,将其中一只搭在自己肩头,另一只手快速去揽她的腰,慌乱中按在了她的胸脯上。
“要命!”他惊骇不已,好在四下没人,那团东西就握在手心里,柔软舒适。
“你自己贴上来的,怪不得我!”他暗暗收拢手指,一紧一松间妙不可言。
“你真坏!”
女人突然嬉笑起来,醉眼迷离地看着江子岳,吓得他赶紧住了手,拥着她亦步亦趋走到前台。
正人君子般对前台说:“她喝醉了,赶紧安排房间,她朋友等会来办入住手续。哎呀,真受不了!”
“这就受不了呀,江大帅哥!”前台见怪不怪,熟练地将一张房卡递给他,笑意暧昧地说:“呶,1009,赶紧去吧!”
“又不是我的,我急什么!”江子岳回应了一句。
接过房卡,近乎搂抱着把女人拥进电梯,又以同样的姿势,把她架进房间扔到床上。
最后意犹未尽地看了一眼四仰八叉的女人,特别是那双勾魂摄魄、令男人想入非非的大腿,然后不舍地转身。
“站住!”一声断喝打破房间的寂静。
江子岳惊悚地回头,女人竟直挺挺地站在身后,一脸怒容,哪像醉酒的人。
“竟敢非礼我,你胆儿不小啊!”
江子岳本能地反驳道:“你烂醉如泥,你说我怎么做才不算非礼?”
“那你的手……诶!”
柔和的灯光下,女人看清了保安的真面目,顿时双眼发光:“我居然没理由反驳,你说我冤不冤!帅哥,陪我聊聊天呗!”
“不行,我还在上班呢!”江子岳想这个理由够充分了吧。
“鼠目寸光,井底之蛙。”女人轻蔑地说:“上班能拿几个钱,跟姐混,一个月给你五千,提成另算,既轻松又快活,保你一年买车,三年买房,怎么样?”
江子岳想可能遇上传说中的那种女人了,得想办法脱身,不能纠缠。
“就这么说!”
见保安没说话,女人操起床头电话拨出一组号码:“前台,你通知值班经理,保安我留下了。
还有如果胡少来了第一时间通知我,记住啊误了事我跟你没完!”
嗬嗬,门儿清啊,真不愧是酒店的常客!
江子岳听说来酒店开房的不外乎两种客人,一是嫖客,二是过客,女人显然是前者,不过她是被人嫖的。
放下电话,女人双手击掌:“帅哥,都安排好了,我们可以开始了。”
“什……么就开始了?”江子岳心里慌作一团,说话也不利索了。
女人笑道:“嘻嘻,你想什么,上床是吗,可以呀,不过先别急,相互了解一下嘛,你叫什么?”
“没必要,我得走了。”
说话间,江子岳已走到门口,抓住把手。
“你敢!”女人冷笑一声:“你敢再迈出一步,我就让你从酒店滚蛋!”
江子岳淡然一笑:“无所谓,反正我没打算干了!”
“你……等等!”
恰巧床头电话响了,女人抓起话筒,没好气地喂了一声。
“对……对不起,我是前台!”女服务员花容失色,口齿不清地说:“刚才有事耽误了,这会儿才想起詹少进电梯了,估计该到门口了!”
江子岳鄙夷地笑了:“客人来了,我可不敢耽误了你的生意!”
“是吗?”女人得意地笑了,一种阴谋即将得逞的惬意。
她一步步逼近江子岳,解开上衣,甩掉鞋子,然后脱下裤子,露出白得耀眼的大长腿,贴近江子岳。
“别操我的心,还是想想你自己怎么脱身吧!”
这笑脸立刻让江子岳意识到掉进了精心设计的陷阱,童少禹果然没说错。
女人是诱饵,他才是猎物,猎手把一切计划得天衣无缝,时间几乎精准到了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