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何雨柱心中颇为好奇,贾东旭本不应如此早就出事。他原本应该 在61 年离世,没错,他正是在三年自然灾害的最后一年离开人世的。
故而,何雨柱对此记忆尤为深刻,半大的孩子食量惊人,贾东旭一家五口,皆依赖他那微薄的口粮度日。毕竟,这一家人除了他自己,其余皆是农村户口,并无定量供应。
原本薪资尚可的贾东旭,粮票用尽后前往鸽子市换取些许米面,日子也还过得去。
然而,在这大灾的三年里,鸽子市的粮食价格逐年攀升,且有价无市。
饿着肚子从事轧钢厂的重体力劳动,头晕目眩之下发生事故的,绝非仅有贾东旭一人。
只能说,他的遭遇更为凄惨,直接丢了性命。
也正因如此,再加上易中海的相助,秦淮茹得到了不少关照,得以顶替职位,待她生完腹中的第三个孩子,便可前往轧钢厂工作。
虽说起初仅有 18 块 5 的工资,但还有工厂发放的 300 块补贴,实际上,日子比起贾东旭在世时还要宽裕不少,毕竟在这个年代,孩子的户口是随母亲的。
如此一来,一家人的口粮立刻增多了不少,秦淮茹也就鲜少再去鸽子市了。
当然这是后话了。
这边,易中海已经满脸凝重地带着贾张氏回四合院了,准备休息一下,明天早上妥善处理贾东旭的事情。他已经看过贾东旭了,他是不行了,脑壳都打烂了,脑浆都出来了,送去医院也只是为了尽人事罢了。
到了晚上,贾东旭出事的事基本四合院里已经都知道了。
许大茂也已经按照前世一样,在轧钢厂当反映员,毕竟他的父亲也是反映员,不用辛苦去学技术。
许大茂正和大院里的几个邻居躲在一边聊天。
许大茂摇了摇头看向王建国说道:“这秦淮茹真惨,这老公眼瞅着马上要升级了,人没了。”
“我看她又快生了,这以后可是带着三娃一个娘,未来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王建国闻言也八卦的开口道:“你们说秦淮茹会改嫁么?”
许大茂闻言笑了。
“改嫁?嫁给谁?”
“要说她没有婆婆孩子,那即便是她是寡妇,应该也不愁嫁,但是带着三孩子。”
“别说改嫁到城里,怕是村里人都不会要。”
“怕是也只有老光棍肯要她了吧。”
这时一旁的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开口道:“贾东旭当年结婚,当时见到贾东旭媳妇那可真是惊为天人。”
“那眯眼,那盘条,当时我还羡慕了好久,好白菜都被猪拱了。”
“结果这还没享受几年了,人就没了。”
许大茂闻言心中暗道:何止你羡慕,我还羡慕呢。
许大茂这么一想,忽然心中一动,这贾东旭一死,他是不是能有点机会?乡下那些寡妇可都是好上手的很。
不过许大茂也只敢想想,没办法,贾东旭那老娘还在呢,那老虔婆,谁敢得罪?闹得你鸡犬不宁好吧。
不过要是秦寡妇你情我愿,未必没机会,反正场子那么大,夜晚那么长。
如果何雨柱知道许大茂的想法,绝对会和他说一声,“勇士啊!”就秦淮茹那吸血白莲你也敢肖想,分分钟给你吸成皮包骨。
四合院的众人闲的没事干,也像许大茂他们一样,纷纷聚拢过来,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话题自然而然地聚焦在了贾家身上。
有人叹息着贾家的不幸,有人则猜测着后续的发展走向,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仿佛在空气中弥漫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氛围。
有的人认为贾东旭此次之祸实属无妄之灾,也有人对贾家的未来表示担忧,生怕他们因此陷入更为艰难的境地……整个四合院一时间仿佛变成了一个热闹的舆论场,每个人都在这场风波中扮演着自己的角色,诉说着自己的看法和想法。
“晓娥你要是害怕,这几天你先回咱爸家吧!”何雨柱看着娄晓娥脸色不好,担心的问道。
“没事,刚开始就是太惊讶了,现在好多了,真的害怕,我再回去!”娄晓娥看着心疼自己的何雨柱,温柔的笑道。
“那好吧,可不要勉强!”何雨柱不知道贾家要怎么处理后面的事情,如果贾东旭死了,那他的后事还是不是和前世一样他也不知道了,毕竟原本贾东旭可不是现在死的,那时候三年灾害还没有结束,后事都是草草办了的。
“哥哥,是不是爸爸出事了?”这时贾家只剩下两个孩子,没有人注意。
小当含着眼泪,小心翼翼地问道。
棒梗平时霸道惯了,看见桌子上的窝窝头,连忙抓起来吃了,根本不在意贾东旭的事情,因为平时管他最严的就是贾东旭,他讨厌死他了,死了才好。
小当就不一样了,平时被贾张氏嫌弃,吃东西永远吃不饱,是贾东旭经常帮忙说话,所以她十分怕自己的爸爸不在了,这样她就吃不饱了。
时间都被拉长了一般,黑暗如浓稠的墨汁般笼罩着整个四合院之时,易中海和贾张氏这才一前一后、步履蹒跚地回到了他们熟悉的这个院子。
“老易,到底情况怎么样了呀?”三大爷心急如焚,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看到易中海回来,便迫不及待地打开门,满脸关切地急忙问道。
易中海微微仰头,望着那无尽的黑夜,深深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那脸上的疲惫与无奈清晰可见。
三大爷见状,瞬间明白了什么,他默默点了点头,不再继续追问,因为他知道有些事情此刻无需多言,心中已然明了。
“贾家嫂子,我们总算是到家了,我先扶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易中海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轻声对贾张氏说道,毕竟是跟过易中海的女人,易中海也不忍她就这样回去。。
贾张氏如同失了魂一般,没有给出任何回应,整个人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机械地往自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