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林栀怎么叫骂,司机都不为所动,我自己跳车逃跑不难,可我不能扔下她俩。
车很快开出了城,我怕出事故,也没敢轻举妄动,好在司机在城郊的荒废工厂停了下来,我看着工厂大门墙上蹲着的灰色身影,心里微微松了口气,索性看看这司机耍什么花招。
“下车吧两个小妹妹。”
此时车外站着四个膀大腰圆的壮汉,手里拿着镐把跟片刀,凶神恶煞的围着我们我示意我姐跟林栀下车,二人脸色发白有些兴奋,哦不,是紧张,她俩一定是吓的!
我也推开车门,立刻有两个男人将刀架在我脖子上,冰凉的刀片贴着皮肤,让我瞬间起了层鸡皮疙瘩。
“哈哈哈哈哈哈!陈明玉,林栀,呦,还是那个臭警察的妹妹!老子今天剁了你俩,看这小子跟程轩还敢不敢多管闲事!”
司机眼神像条毒蛇,从一个大汉手中接过刀,对着我姐的胳膊就要砍,我姐灵巧的侧过身,伸手进包里掏出一个小喷壶,对着司机的头一顿猛喷。
“啊——卧槽!辣椒水!给我弄死这娘们!”
司机被喷的捂住眼睛鬼哭狼嚎,四个大汉立刻抬起镐把朝我们身上砸。
我姐跟林栀学过自由搏击,只是男女之间的力道悬殊,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她俩那几招根本不够看,我见她俩踹了对方好几脚,也算占了便宜,赶紧大喊一声窦长青!
“义父!孩儿来了!”
这一声义父差点让我卡个跟头,窦长青直接上了我的身,他虽然之前像个要饭的,却是个实打实的武仙儿,一瞬间我感觉自己武林盟主在世,双手随意扯住两个壮汉的脖领子,给两人面对面来了个对对碰。
大汉被撞的鼻孔穿血,捂着脸倒在地上打滚。
另外两人见状,拎起地上的司机塞车里,发动出租车一溜烟开没了影。
“义父,孩儿……”
“停!鼠仙儿,你也一把年纪了,你管我叫义父不是折我寿吗!你喊我名字就行!”
“那哪行啊!你可是我的衣食父母!”
鼠仙儿还挺倔强,无论如何非让我当他义父,我没心情跟他争辩,等以后让黄天赐跟他沟通。
在路边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一辆回城的出租车,我观察司机,看着像个正常人,这才心有余悸的上了车。
把我姐跟林栀送回家,她俩还处于亢奋状态,我却没她们那么乐观。
那个司机连林栀是程队的妹妹都知道,显然就是冲着我跟程队来的,那我家里有哪些人几条狗,他应该也很清楚。
现在家里并不安全,符能挡恶鬼,却挡不住坏人。
“鼠仙儿,还得劳烦你留在我家保护我妈她们!”
现在能用的只有鼠仙儿,他能守到胡嫣然回来就行。
“义父你放心,义奶她们交给我!”
我没心思理会他乱七八糟的称呼,交待我妈她们这两天都不要出门,便拿着车钥匙开车直奔警局。
那个司机给我的感觉很像季薄常,可季薄常明明被我姐她们挠的昏迷不醒,季薄也在家,难不成他家还有别人?
季薄常还有兄弟?
到了警局,我让程队调出季薄常的档案,资料里果然如我猜测,季薄常是有个双胞胎哥哥,叫季薄达。
只是季薄达二十年前就失踪了,季家还报过警,一直没找到人。
现在我怀疑季薄达没有失踪,或者早就回到了家。
一切似乎都串联起来。
十七年前季薄常因为杀害张家大女儿张海燕而入狱,季薄达这期间很可能悄悄回了家,只是季父没有对外宣扬。
而季薄常出狱后,出于报复害死张硕,他之所以有不在场证明,是因为当时替他开大门的,是他的双胞胎哥哥,季薄达。
那条蛇很有可能就是季薄达带回来的,老富婆就是个幌子,蛇性本淫,一切都是季家搞出来的。
程队听完我的分析,又听我讲完这一天我们的遭遇,手握成拳砸在桌面上。
“妈的!搞我可以,想搞我妹,找死!”
我和程队带人去季家榨油的小作坊,准备先拿下季薄常,可屋里只剩下几桶没拧盖子的豆油,季薄常不见了。
“这些油中可能有尸油。”
我的话让伸了根手指沾进桶里想尝一口的警察停了动作,手指使劲往墙上蹭,差点蹭秃噜皮。
“去找季薄!”
我们赶到季薄家,除了满院子的带血鸡毛,屋里屋外都空无一人,胡嫣然也不在。
“通知下去,全城搜捕季家父子三人!”